很快公司公布了马纳去杭州担任杭州公司业务主管的通知书,同时也把埂埂发配到杭州工作,她做回老本行,仍在业务部工作,只是未来管理的公司更大更多,需要学会更大力度的优质资源分配方法。他把公司对他的具体要求策划书拿回家,和她在一起策划怎样北上,公司把他到杭州的工作安排发到他的微信,并把分配给他俩在杭州居住的宿舍地址,物业图册,宿舍钥匙快递到他家。
看到图册中精美的小区环境,优雅的江南水景,波光敛敛的小河,她多少也有些兴奋起来。他没能在这里升职,却在他乡当上主管,想到收拾物件回家时,那些同事面部各异的表情,她也感觉到好象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们也只是一些普通人,不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事。最后大家互相祝福几句,从此告别,也许他们大约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毕竟两地太远,大家的工作范围内没有再次交接的机会。
埂爸和埂妈商量了很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事也太突然,和想象中的北京地下室有很大的差别,这到底让外甥回来还是不回来的好,“肯定是杭州那边比较好,你看那些小区多漂亮,就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小区也比不上,那些草坪又大又宽,后面还有几座大山,上面的凉亭可比咱家的漂亮。”埂妈叹道,埂爸拿过小区图册:“那凉亭真漂亮,旁边还有曲廊,那些曲廊布置得很别致。”埂妈凑过来:“既然好那就放心吧,到她快生的时候我们再上去,如果亲家那边去侍候她坐月子,我们就回来,不让她难做,如果小孩有人帮她带我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埂爸点点头:“我们想女儿好只能这样,女儿过得好我们回老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每天学学煮菜,听听戏曲度过余失,过得不好或者马纳变心我们再上去看好自己的女儿。”埂妈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说马纳会变心,你这坏嘴。”埂爸马上指出:“以前他那么穷职位那么低,还跟个小演员勾搭,还是咱埂埂的好朋友,以后日子好了能好到哪里去。”埂妈拍了拍手骂他:“那时他还没和埂埂好,你不许人家自由恋爱啊,如果你女儿不跟他,难道人家就单着过,很多人没结婚那时都谈过好多个,你年轻没结婚那时还不是谈过几十个。”埂爸着急道:“又说起这个,她们嫌我不符合她们要求不跟我,难道我就不娶吗?幸好你不嫌我差。”“你又说女婿”,埂妈很不客气“你还不是老惦记着那个厂里的节目主持人,嫁给了那个副厂长,看到人家现在过得好好的,你生气也没有用。”埂妈说到埂爸的痛处,他不再和埂妈争辩,埂爸躲在一旁气哼哼地自言自语半天。
父母在一旁拉开了战火,这两个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这两天都往马纳以前住的宿舍那边跑,并请了搬家公司把宿舍那边的大小物件搬了过来,庭院外面以前用来做柴房的房间堆满马纳的杂物,搬完之后他把宿舍退还给公司,他以后也可能很少有机会再回来,那些物件也很可能在埂家大院放置很多很多年。大约也等不到主人回来长住用着的那一天。
来接他俩去杭州的公车来了,埂爸埂妈不放心,也决定跟他们一起去,从就听说他们要去杭州工作的那天起,他们就把家中的杂物都装好,水塘的鱼卖掉,还把要跟去的行装分箱装好,送到快递公司运过去,马纳他们的行装也一起快递过去。算起来大家是轻装上路,一路上埂埂没有出现很难受的迹象,只是有点晕车,并没有出现呕吐的现象,为了孕妇好,他们晚上在一个郊区的度假酒店住下,明天早上再赶路。
在酒店住下后,大家去餐厅吃饭,埂爸点了一碟酿苦瓜,埂妈点了一盆乌鸡汤,埂埂点了大葱炒牛肉,大家都大吃一惊,埂埂一向不吃大葱,嫌那个味太呛,埂爸关心地问:“女儿啊,你真要吃这个,不怕呛啊。”“爸,没事,很好吃,很开胃。”看到她吃得开心大家都放心,毕竟孕妇的胃囗比较奇怪,会常常想吃一些平时不喜欢吃的菜,胃口喜欢变化,埂妈经历过没有说话,马纳随她,只要能吃的她喜欢吃什么都好。
第二天继续赶路,在中午的时候到了杭州,他们并没有发现想象中的绪车现象,杭州外环的公路很漂亮,地面有显眼的交通标志,地面又平整色泽又沉,看起来弯曲得很优美,公路和两边的绿化带,还有典雅的路灯交织成一片委婉的柔和风景,绿化带中的树叶高高地迎风垂摆,好象舞动的精灵。埂埂看呆了,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以后我们就长住在这个城市,工作在这个城市吗?”马纳摸摸她的长发:“以后能不能长住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估计一年左右又要走了。”“这么快,这里好漂亮好漂亮的。”“没办法,谁叫你嫁给我。”“你好坏好坏的。”
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几年的女人,确实给他的生活增加不少有趣的事,比如说她总是很幼稚,想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她从小到大都不是太聪明的人,比较容易哄好,不会因为一些小的事让他终日不宁,在他的眼中她算是粗心眼心态好的女人。不象埚埚这个精明的女该,看见他那间宿舍就退避三尺,在走廊煮几次饭就想哭,最后去了电视台和他永不再见,只因找了一个家境好的男人,认识几天就闪婚,让他着实失落一阵子,不过也认清了她的心,他败给了她所追求的外在条件,那个男人只是比他那时住得好,她就舍下他嫁掉了,手机号码也换掉,也不和他们说上半句话。
有时他也不懂怎么说的好,不过没事,他的埂埂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生气,他也没有想过去瞒着她,确实也没什么必要说,喜欢他的人不会计较他的成败得失,也不会去想过他贫富与否,只要他决定这么做,天涯海角都会随着他去,没有去想过她的个人得失,也没有算过跟着他会过上多潦倒的日子。
新家到了,是一套一楼的楼中楼,四房二厅,家中老人孩子都够住,前面还配备有一个花园,房子属于精装修,拎包就能入住,小区那边还有一个曲棍球球场,每天旁晚都有很多人去那边参加比赛,除了下雨,这边每天都上演剧烈球赛。这个赛场很多人来观赛,埂爸住在这里后都自觉成为啦啦队队员,每天挥动着长条汽球或彩板为球队鼓劲,只是他比较没有原则,随时变更鼓劲队,看得高兴为这个队鼓劲,看得气愤为另一个队鼓劲,彩板上的球队随时拆掉贴上其他的球队,被埂妈笑他是墙头草啦啦队,他不以为然,还特制一个大大的彩带披风套在肩上,颇具啦啦队特色。
白天球队不比赛的时候,他就拿着他自己做的模具车在草地上玩,埂妈批评他:“你来到杭州都不象话啊,莱也不煮饭也不煮,就顾着搞玩具玩,你看你多少岁啊,真不象话!”他委曲地说:“我弄这些,就是为了给以后的外甥玩,我现在不搞好,以后他玩什么?说了也是白说。”埂妈不再说他,让他自己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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