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夜,捧起难耐的热,盘旋在屋,不肯退去。异常的烦闷,不能寐。任凭吹风恼怒的嗡嗡,带着不解渴的凉,不觉舒心;躺在阳台的竹椅,沐浴习习的夜风,送来的那份清凉,慰藉着不安的心烦,伴入梦乡。

早起,约俩好友,像逃,离开牢笼般钢筋水泥的房,躲进深山,一个叫响水河的地方。
正如它的名,祁连山深处的雪水,延着这条沟,奔腾而下,一路欢歌,响声不断。
说是河,其实是小溪,落差的缘故,比一般的溪水响动大,从南向北,流经西营河,滋养下游的西凉。

响水河两侧的山,有些矮,稀疏的草,遮盖不住岩石的秃,略显黄。河边的树,已有些时日,得了雪水的滋润,高出了山头,独独的和太阳握手。山洼下一块一块地,铺了密密麻麻的石。山石的间隙,歪歪扭扭的矗着树,簇拥成林,伸开的枝叶像要遮天,斑驳的漏进星星点点的光,一道阳,一道阴,极层次的排开,留在山石的地上, 用光影织起迷幻的梦境。恍惚中暖阳的地方,映射出衣裙飘飘的女,一股白白的雾,弥漫当间,呼送上天,有如仙,不是人间。

河边的军绿色帐篷,已不能盛下捂久的身,或坐凳,或坐石,或坐草,紧邻着河,直瞪的眼,不知看啥。
水不停的响,一股股白色的浪花,洗刷白石,像拨动的玄,奏起山里的乐,仿佛诉说:
我知道,
那些夏天就像你一样回不来,
我已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
我知道,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遗憾,
所以,
你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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