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的栅栏，人字形的屋顶，低矮的小木屋，这就是图瓦人的家了。
图瓦人是居住在喀纳斯湖畔的一群神秘的居民（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关于图瓦人的来历，有过很多种说法，其中最有说服力的一种说图瓦人是成吉思汗西进时留下的一小支部队繁衍而成的。
走进图瓦人低矮的小木屋，过了外间，导游将我们引入中间看来是专门招待客人的起居室。地上铺着带着民族特色的红底小花的地毯，脱鞋进屋，对门的墙上也挂着一张地毯，正中是成吉思汗的像。屋的其他三面都是原木，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兽皮，有熊、鹿、獾等等，房子中间甚至还摆着一个逼真的狼的标本，引得那些小孩们纷纷跑去跟大灰狼合影。主人沿墙放了一排小矮凳和小长条桌，于是我们就按年龄的长幼从中间到两边分坐下来。
墙上的兽皮
桌上早就准备好了点心，有色泽醇厚的奶茶，还有硬得咬不动的酸奶疙瘩，以及其他的一些果干和糕点。我们坐定之后，主人的女儿出来了，给我们每人都倒了半碗清水，导游告诉我们，这就是有名的奶酒！端起碗，仔细看，奶酒清冽，凑近鼻子一闻，有一股浓浓的奶味。图瓦姑娘端着碗唱起了劝酒歌，歌声清冽如奶酒。导游让我们端起碗来，伸出中指，蘸了奶酒敬天、敬地，然后把酒弹向同伴身上，据说这样可以给同伴带来幸福。我们快乐地屈起中指向同伴们弹着这幸福的奶酒，然后我们高举着碗，一气喝下了奶酒。酒的度数并不高，入口清淡，带着一股浓浓的奶味，很快从喉咙滑了下去，让人来不及回味！
奶茶
接着导游给我们介绍了图瓦人的风俗，之后就请出了主人给我们演奏楚尔。楚尔是一种叫做芒达勒西的苇草主干做成的一种笛子吹奏出来的音乐，是图瓦人自己的音乐。苇笛大概一尺来长，外表发黄起皱，比普通的笛子要粗一点，下端是三个音孔。
吹奏楚儿的图瓦人
主人穿着一件蓝色滚边的蒙古袍，黑脸，粗糙的手。他在门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始吹奏。吹姿状如竹箫，只是吹孔置于嘴角，用牙齿咬住了苇笛，用舌头来控制气流的多少，然后发出不同的音高。能够吹奏楚尔的艺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乐声出来了，很奇怪，那样薄脆的一根草秆，发出的却不是一种单薄的声音。那是在类似喉咙深处哽咽的背景下破空而出的一些亮丽的、忧伤的、悠扬的、绵长的乐声。吹奏的是《美丽的喀纳斯湖波浪》。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那像背景音乐似的喉嗓间的喃喃细语、喁喁独语，诉说的是图瓦人的悲伤和忧愁、苦难，而这背景上的高亢和亮丽又诉说着快乐、辽阔、空旷、悠远。这是两种不同感受的音乐，然而它们居然如此奇妙地结合在一起，真是令人称奇，它让我想起了喀纳斯！
据说这种音乐已经快要失传了，人们称之为失传的天籁，但它其实吹奏的是图瓦人的生活，图瓦人的向往。它让我想起了湖的秀美、草原的宽广，那来路上喀纳斯河上千万朵跳跃的浪花。
接着主人又为我们吹奏了一曲《黑走马》笛声更激越，清亮了些，然而那低沉的絮语依旧。主人的目光辽远而空洞、深邃，表情肃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后来主人还为我们弹起了冬不拉，唱起了愉快的歌，他的小女儿只有4、5岁也出来跳起了欢快的蒙古舞蹈，这时候，他开始笑了，就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也许苇笛和冬不拉对他来说，是两种不同的表达吧？
跳舞的小女孩
图瓦人的家访在歌声和舞姿中结束了。但图瓦人对我来说依然是个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