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阅读了樊锦诗被正式分配到了敦煌莫高窟,这期间的犹豫、家人的担心以及她最终遵从内心决定的故事。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到了敦煌莫高窟的樊锦诗,又有什么样的经历?让开始我们今天的阅读吧。
01 生活艰苦
我们是坐火车去敦煌的,在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到达柳园,又坐了拉煤的卡车,穿过了一望无际的沙丘和戈壁,到达了只是个小镇的敦煌。
在敦煌,只能住土房、喝咸水。职工住的房子曾经是马厩,墙、灶、炕、桌子都是土做的,每天都是扫不完的尘土。水是宕泉河里的咸水。用这个水洗衣服,晾干后会有一道道白碱;不适应的人喝了,会拉肚子。
敦煌的冬天特别冷,气温一般在零下20度左右。当时平房没有取暖设备,必须架火炉子。晚上睡觉时封火是技术活,既不能封死活也不能浪费了燃料,以便第二天还能生火做饭。我是个南方人,这些要从头学起,当然也会出现封不好火,半夜被冻醒的情况,这时冷风夹杂着狼嚎,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敦煌的医疗条件也落后。如果有急病,连救护车都叫不到。有一次,我从考古工地回来不舒服,去找医生。医生要打青霉素,问我是否过敏。我也不知道。在做了皮试,过了半个小时后,没有过敏反应。我被注射了青霉素。半个小时后,本以为没事回到了宿舍。
可是在宿舍里,我身体开始发冷,什么都不记得了。到了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躺在黑屋里,我以为我死了。多亏了我旁边屋里还住着个司机师傅。我努力爬起来,让他帮忙找医生,这才度过了这场难。
还有一次输清开灵注射液,也过敏导致嘴发白、脸色没有血色。这以后,我有不舒服,一般不再注射,拿点药一吃了事。
02 骨肉分离
毕业后,我在敦煌莫高窟,老彭去了武汉大学历史系。当时武汉大学还没有考古专业。武汉大学在建1976年立考古专业后,他是考古教研室负责人,负责教学,带学生外出考察,从零开始,建立了教学体系。
1965年,老彭到敦煌来看我,这是我们分离后第一次见面。这些日子,我带着他看敦煌的洞窟、壁画,我们聊考古和艺术,就是不敢谈未来。在度过八天后,他要回去了,我们在鸣沙山上留了影。在送他的时候,他轻轻地对我说:“我等着你……”
樊锦诗与彭金章在鸣沙山合影
1967年,我到北京专门拜访了老彭的大哥大嫂,他们说你们该结婚了。这样,在他兄嫂安排下,我到武汉大学去找老彭。
1967年1月15日,我们结婚了。结婚时,他穿着我给他准备的“一双皮鞋、一条华达呢料子的裤子”。我穿着“条绒系带的棉鞋、蓝布裤子,上衣是一件丝绵棉袄”。
结婚后,我带老彭去了我上海的家。当时,我家被红卫兵抄家了。我们住在二姐家一夜后,第二天我带老彭去见了父母。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老彭。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父亲因为不堪忍受不断的批斗和审讯,跳楼自杀了,这骨肉分离给我带了很大的伤痛。
03 家庭分居
在父亲去世后,我也怀孕了。往返于敦煌、武汉和上海间,我身心疲惫,有流产迹象。后来及时治疗才保住了孩子。在临产前,我们准备是在武汉坐月子的,婆婆提前从河北接到了武汉,还准备了婴儿衣服和小米、红枣等营养品。但我和革委会请假时没有被允许,后由于参加摘棉花的体力劳动,孩子提前出生了。
医院发了加急电报后,老彭挑着“百宝囊”从武汉赶过来了。在照顾了十天后,被武汉大学电报催回了。我就依靠着老彭带来的《妈妈手册》一个人照顾着儿子。但由于上班没人照顾,孩子被捆在襁褓里。但随着孩子长大,捆在襁褓会有危险。在拜托了同事母亲照顾半年后,孩子被送到了老彭的姐姐那里帮忙照顾。
1973年二月,老二在武汉出生。休完产假,我回敦煌,还是委托了老彭的姐姐帮忙带老二。老二身体弱,曾因患重感冒得过哮喘;也曾打过青霉素过敏,差点丢掉了性命。
在老二被送到老彭姐姐家时,我们把老大接回了,由老彭带着。老大吃“百家饭”长大。因为在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加上姐姐也有了孙子没法给照顾孩子,我们考虑必须一家团圆,调离敦煌。
我本打算半年不上班会自动脱岗、离职,但仅靠老彭的工资,难以维持一家四口的生活,加上我要回敦煌与组织说明困难,名正言顺调走。这样,我带着老二回到了敦煌莫高窟。但省里坚决不同意我调走。我只有在敦煌继续工作。老二在敦煌愉快玩耍,性格也慢慢变得活泼了。
但是由于教育问题,我把老二送到了上海的姐姐家,由于姐姐管的严格些,老二有时独自跑掉,使我姐姐和母亲担心受怕。这样,老彭将老二也带到了武汉。
从此,老彭带着两个儿子生活,既当爹也当妈。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妻子的责任,一直深感愧疚。同时,孩子的教育也受到了影响,成绩不理想。我对孩子要求也比较松,只要他们不做坏事,能够自立,做点有益的事就够了。
结语
今天,我们阅读了樊锦诗在到敦煌后遇到了生活艰难、家庭分居造成的困扰,想要调离而不得。她一直对家人有深深愧疚。我们知道,樊锦诗之所以是敦煌女儿,是与她所做的成就分不开的,是他对敦煌的守护管理、考古研究分不开的,让我们期待下期的继续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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