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至美术馆,已过午时,颖冰候予于斯多时矣。展厅寂然,唯予二人,览毕,出,相携往馆后小园,信步行。
道旁丛蕉,荣枯半之,其荣者,叶冉冉而碧,折而悬之,如幕,似帘,阻人前,可喜娟娟,似雅不欲人窥其后者,不意竟有隔景之妙。湖石一方,趾其下,翠叶葳蕤,蔽日拂云,则蕉旁之舍当以“绿天”名之欤?倘如是,舍主人当饱汲墨渖,纵情挥洒其上,信笔书一联,曰:
春秋多佳日
山水有清音
不亦乐乎?
园内有小沼,清可鉴人,云影天光悉入其中。秋阴漠漠,清寒可人,池畔坐片时,予二人殊无一言。忽一鸟点水敛翼,破此静寂,颖冰惊呼曰:“翠鸟!”亟拉予同观,然瞬间斯鸟已逝,振翮云间,目之怅然。下视水面,所余者,唯风细细、叶田田,涟漪数点而已。
亦有游鱼,往来唼喋其间,似孜孜全无心肝者。
园内又有凌霄、睡莲、菖蒲之属。多竹,竿细而黄。
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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