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起床,头很痛,昨晚做了一夜梦,梦中丛林里的鹿略有意味地凝视着我,随后消失在幽蓝色的夜中。
简单吃了早饭,牛奶只够三天的量了,随后便嚼着笔杆子写起今天的悲情小说来。
小说很老套,只是讲两个水火不容的家族中生出一对天生的恋人来,他们如何相见相爱和相吻,如何用力挣脱世俗之牢笼却最终敌不过命运的重压。
小说不很出彩,至少我认为是如此,无非是流水账一天一天地记,从这个黄昏记到那个傍晚,但我只是知道,无论这小说的前一部分有多平庸和无趣,只要到了高潮,那痛苦深渊中尖刺一般耸立突出的部分,只需我寥寥勾画几笔,或许大骂命运的拨弄,或许要抨击一番世俗,这书一定就起死回生了。
他们说这是一种天赋,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天赋,这是饱读诗书的评论家的看法,对于那些拥有着惊人藏书量且专门制作一个书房来对这些书籍设计一个极其严肃极其庄重的仪式却又未曾读过这藏书中百之有一的人来说,前一部分就能让他们甘愿当我下车的台阶,后一部分简直会令他们顶礼膜拜了。
我以为他们浅薄,无法辨别优劣好坏,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见到修辞便想揣测作者用意,哪怕我在这本正在写的小说里痛骂读者是蛀虫是蝗虫,他们也不会生气,反倒会立马感恩戴德地送来好吃好喝,摇着尾巴祈求我能从嘴里吐出点什么申奥玄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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