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一平在家全职带孩子,家里的事儿基本也不用王睿奇操心,那哥几个也是不操心家里事儿的主儿,所以大家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凑在一起喝酒、吹牛。那年十一之前,王睿奇都准备好要开车回老家了,于是就在回家之前,哥几个又聚在门口的烧烤店儿,喝喝啤酒、吃吃串儿,感觉好不惬意。酒至半酣,由于喝了不少啤酒的缘故,王睿奇感觉有些尿意,随即起身去小区院墙边儿的公共厕所撒尿。按道理来说,小区里很少有公共厕所,但这个小区有些奇葩,特意建了个公共厕所。之所以有公共厕所,是因为在小区大门对面,有一排临时搭建的房子,物业把这些临建房出租出去来收租金,这个厕所就是为了方便那些摊主和消费者的。临建房里有早点摊儿、烧烤店、小卖铺、麻将室、菜店等等,对于这个小区的居民来说,方便倒是方便了,但就是苦了后面小区紧挨着临建房的那些一楼住户了。临建房和后面的居民楼,隔着一道铁栅栏,中间也就有个一米多宽的距离。距离这么近,一楼朝南的房间基本被挡住了,甭说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了,就连住户往外一看,也只能看到一堵墙。要说那些居民没意见,那绝对是骗人的,你说谁家买了朝南的房子,却终年不见阳光,那意见可大了去了。不但见不到阳光,并且这些临建房里有好几家小饭馆儿,那些食客吃多喝多以后,连几步路都懒得走,有些人出了饭馆儿的门儿,对着栅栏就尿,冬天还好一点儿,一到夏天,那个骚味儿就别提了。听说后面的居民不停朝街道反映,希望能早日拆掉这排临建房,还居民正常的生活。就这样一直找了十来年,可情况不见有任何改变,据说王睿奇他们小区的物业在这一片儿很有势力,所以在这么大压力的情况下,人家房子不拆,租金照收。当时他还奇怪呢,后面小区的居民怎么那么能忍啊?合着不是人家能忍,而是问题反映了,但就是解决不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还是在北京,天子脚下,怎么还有这种事儿呢?要是到了地方上,普通老百姓要是碰上这种事儿,那还能有活路嘛?
不但这些违法临建迟迟无法拆除,据说就是小区门前这条早就规划好的市政路,由于物业的原因,迟迟也是无法交付。以至于物业一直把这儿当作停车场,朝业主们收着不菲的停车费。按理说,门前的这条路不通也好,这样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少,小区相对安静,也安全,但对附近不住这个小区的居民可就不方便了。路不通,车也就没法儿开,并且在西墙开的小门儿,一到晚上十一点就锁门,如果超过这个点儿,就要绕出很远的路去。虽然很多人反映过小门儿上锁的问题,可物业依然如故,到点儿就锁。理论上来讲,本来业主是小区的主人,而物业只不过是业主聘请来管理小区的,可现在怎么看物业倒像是主人,而业主却成了待宰的羔羊,本末倒置,你说奇怪不奇怪。
刚才不是说到王睿奇去公共厕所撒尿去了嘛,撒完之后,他觉着还想蹲一下。于是为了抵御刺鼻的味道,他特意点上一根烟,强忍着蹲了下去。就在他蹲下去不大会儿,忽然觉着大腿根部一阵刺痛,他赶紧用手胡撸了一把,好像被一个小虫子似的东西咬了一口。之后也没啥异样,他也就没太在意。从厕所出来回到小饭店,和那哥儿几个该吃吃、该喝喝。几个人喝到下半夜,他回到家倒头就睡。哪知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大腿根部肿了起来,用手一按巨疼,并且伴随着发烧、头疼。不得已他来到医院挂上号,和医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医生给他开了单子去验血,从结果来看,他感染了很少见的一种病毒。他平时吃的喝的跟其他人没啥两样啊,怎么会感染这么稀奇古怪的病毒呢?思来想去,可能就是昨晚在公共厕所被不知名的东西咬了一口,这才导致感染的。没辙,那就治吧。前前后后足足持续了六七天,情况才有所好转。至于十一回家的计划,因为治疗的原因也只能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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