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看书时的我被某种回忆深沉的钩锁,此刻心情已经不能平静下来了。
合书,摊纸,握笔,为了克制这颗跳动的心,我想我应该写些什么。
写些什么好呢?
感觉此刻的我像是一只盘旋在空中的鹰,时而在俯视下坠,时而直冲云霄。
又好像似一颗年迈古树,独立在眼前,给树下人们乘凉,给枝头鸟儿安家,还给叶上虫儿当美食,至此,未曾抱怨。
这是一种美妙的状态,像是在水中闲游的鱼儿,沉浮全由水流急缓,像是草原奔跑的马儿,方向亦随风而去。
(一)
一颗清晨露珠在草叶上悠闲地划过,欢快地跳在地上。门前的台阶上共同坐着两个孩子,他们悄悄地谈论着各自的梦。
我轻轻拨动了他们的秀发,试图可以靠近一些聆听他们诱人的秘密。但并没有打断他们悄悄的交谈,似乎毫无察觉。
因为近来男孩总是在梦中和女孩一起玩耍,梦见他们会一起在院子里追跑,一起在房间里玩捉迷藏,一起在草丛中追赶蝴蝶,可是醒来后现在梦中的景象总是不翼而飞。这使男孩感到非常的迷茫。
男孩抬头望着天空飘游白云,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灿烂,他问女孩是否也梦到过和自己玩闹。
女孩被男孩热情的追问着,她并没有立刻回答,扭过头害羞地望着墙角,那里生长着一处小草丛,几颗羞答答的小草,在风中不自在的摆动。
“你说” 男孩再一次询问。
女孩说自己也曾梦到过。
男孩十分开心。
这个相同之处使男孩激动不已,他抬头望着女孩,发现她在注视墙角的小草丛,中间盛开了一朵艳丽的小红花,他感觉美丽极了。
阳光沐浴着两个孩子悄悄地谈话,我微笑着注视他们,身体偷偷的跟着远处吹来风,悄然无声地远去,好似从未来过。
(二)
清晨阳光照耀在蒹葭乌黑秀丽的长发上此刻在她奔跑时的身体上不情愿的飘荡着,我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有所察觉。
每天清晨在公园里锻炼身体人们,眼神中透漏着无需言语描述的悠闲与自在。
他们各自忙碌,偶尔几处地方欢喜地打着招呼。
我向蒹葭奔跑的地方望去,清晨的阳光照耀下她显然异常美丽,脸上挂着无法遮掩笑容,使得路边向她问好的人们忍不住想要多停留几眼,看来蒹葭今天心情不错。
我的脚步如箭在弦,疾奔而去,到来总是这般毫无顾忌。每当身体在经过她耳边时,动人的呼呼声便是我在欢喜地讲述回忆中美好的往事。
晨跑结束,她会在路边的一条长椅坐下,为清洗蒹葭额头上的细汗,我会在她面前疾步奔跑着尽量使她感到清凉,或许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蒹葭的眼光正在注视着面前的草地,原来那里盛开着许多艳丽的小黄花,黄灿灿的犹如金子,也许是我的奔跑,让这些金黄色的小脑袋也跟着凑热闹似的摇晃。
蒹葭呼吸慢慢平静,我便停下奔跑的脚步,依附在她身边坐下,望着面容清秀的蒹葭,空气中涟漪的清香,像宣布一场羞涩的告白。
时间就像调皮的孩子,一刻也不愿在原地停留,蒹葭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感觉像是一种残忍的拒绝,总使我不知所措。
面前的小黄花望着温暖的太阳缓慢的在风中摇晃,它是希望我们再次注意到它吗?我想或许是吧。
我站在蒹葭留有余热的椅子旁目送她远去,心里盼望着明天的到来,因为我不肯定或许蒹葭明天还会来…
我是一阵不起眼的清风,拾忆时光太美好,或许相遇太匆匆。
(三)
今夜的天空漆黑的像是一个早被人设计的陷阱,就连隐约出现的星辰,也变得那么滑稽。
河边孤独单薄的身影,他在思索些什么?
清风徐徐吹去,难道他早已感到这阵风的到来。目如深水般的眼睛注视着我的到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的发现,心中难免欣喜与慌乱。
当我再次妄想能够与他说话时,他已经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望着河流奔跑着走向黑暗。
我是一阵自由的清风,为何此刻身边的他会让我如此惆怅,我多么渴望能够说话,我想帮他缓解那说不出的忧伤。
他抬头仰望天空漆黑模糊的星星,让他更加迷茫,他似乎在寻找哪一颗才是最明亮。
“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没有人回答。
“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
我有些不解,外面人山人海,却尽你一个人孤孤单单。
我知道我只是一阵清风,不会凭空出现,却总是凭空消失,你一定在怨恨我吧?
毕竟我的陪伴是那么的短暂。
(四)
房间里跳动着阳光斜射在玻璃下的亮光,我的到来使得窗帘摇摇晃晃。摇椅上午睡的老人让我觉得越发平静自然。我站立在老人面前观察着,似乎想要找出一些岁月的留下痕迹。
老人从熟睡中醒来,他那慈爱的笑容使我倍感欢喜。我轻轻地走来,带着一阵清凉的风,洗去老人最后一丝困意。
老人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躺在摇椅,美妙的音符在空中弥漫开来。这是一曲年岁悠久的音乐。
我的到来使得老人精神十分愉悦,他望着窗外,看着杨柳轻摇着身体,鸟儿从枝头划过天边。他是那么的悠闲,难道他不会孤单吗?
我默默地想着,要经历怎样生活的磨炼,让这位慈爱的老人有着一双犹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睛,是岁月的沧桑经历还是年轮的不断变迁。我心中好奇的猜测。心中满满的迷惑。
窗帘渐渐的不在摇晃,我带着满脑子都幻想飞向老人的耳边,悄悄地告诉他我还会回来。
因为我不想让你的余生孤孤单单。
(五)
窗外滴着春天最初的眼泪,我的到来让一位母亲略带烦意。她慌忙的关上窗户,把我拒绝窗外。
坚定的目光掺杂着难以遮掩的忧愁。
“好冷的风”她望着我说道。
我听后蓦然一怔,良久后慢慢向后退去,远远的站在窗外伤心的望着她。
一声哭闹声打破了这场原本的平静,她向床边跑去,将被子下睡醒的孩子抱在怀里,温柔的目光注视下无形中弥漫着满满的慈爱。
可是孩子还在吵闹,哭声好似没有减弱。母亲的眼中越发慈爱,她急忙轻轻摇晃着,口中呼唤着孩子的乳名。淡淡的忧伤悄悄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孩子还在发烧啊”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着急地想要过去帮忙,可是最终没能迈开脚步,因为我是我是浑身冰冷的风。
天空中飘走了一片失落的乌云,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里内疚极了。我总觉得这是因为我的到来让孩子受了风寒,这使我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窗外的眼泪渐渐的停了下来。
我望着屋内抱着孩子焦急的母亲,带着复杂失落的心情悄悄地离开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