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志广
中午学生下课后,我打完卡,就出来了。看着西关街上的人来人往,我感受着阳光灿烂的照着身体。
秋阳把街面晒得暖烘烘的,我坐在牛肉汤店门口那张矮桌旁,搪瓷碗里的牛肉面还浸在热汤里冒白气。
玻璃门外是市井的喧腾,电三轮支棱着布篷子斜靠在路边。
电线杆上缠得密密麻麻的电线,把天空切成细瘦的碎块,对面铺子的招牌红得扎眼。
“传统烧饼”“五香变蛋”的字,被日头晒得褪了点色,这一切,都像日子本身那样扎实。
手机里樊登的声音不疾不徐,正讲着《轻松主义》里的细碎道理。
风裹着烧饼的焦香钻进来,掀动碗沿的热气,把阳光也搅得晃荡起来。
我用筷子挑开面条,筋道的面裹着一点儿牛肉,顺着喉咙落进胃里,连带着那点关于“轻松”的念头,也变得具体起来。
不是躲进无人的角落,而是在这烟火裹身的街市里,咬得动面,听得见风。
就连电线杆上垂下来的旧电线,都像琴弦似的,被阳光拨出温软的调子。
旁边电三轮的车篷被风吹得轻轻晃,穿粉衫的姑娘正把头盔往电动车把上挂,她的影子落在水泥地上,和我的影子叠在一处。
这时候的我忽然就懂了:所谓轻松,原是这烟火人间里的片刻安闲。
碗是热的,光是暖的,连书里的道理,都浸着烧饼香,成了日子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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