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6日 阴
“早啊，小吾。”
“嗯……”小吾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没事。”
“你能不能别像个女的一样，口是心非好不好？嘴巴上说没事，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小吾这人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有什么心事都藏不住，都会挂在脸上。
“就凭你这句话，信不信妇联告你诽谤啊？晚上有空吗？去渡口喝一杯。”
“可以啊，能点轩尼诗不？”我还没忘昨天那个梗。
“开啊，都是浮云……”
“怎么搞的像圣僧一样，得，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先把今天几笔贷款资料做做掉。”
“嗯。”
晚上八点多，我来到渡口的时候，小吾已经独坐在那里一个人喝了起来。
“哟……来的挺早啊？”我上前和小吾打招呼。
“你知道为什么人喜欢喝酒吗？”小吾说着，把子弹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别和我说什么生活更苦的毒鸡汤……”
“可以让自己变得麻木，喝完酒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清醒时的自己是有多脆弱。”
“好了，别说了。你现在不是圣僧直接变圣人了。”
“哎……”小吾又仰头喝下一杯。
“你这意思是想喝多点，让自己变成钢铁侠吗？赶快说到底怎么了？”
“爱佳她明天要回英……英国了。”
我感觉到小吾的脸一阵抽搐。
“人家那是有学业在身，别小家子气，又不是去了不……。”
“她就是不准备回来了！”小吾打断我的话，“昨晚我去找她，后来她说她的父母给她在英国找了份工作，让她在那边发展。”又是一子弹杯。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吾。想转移话题，就说：“你看我到现在你就光顾自己喝，给我也来杯啊。”
“自己倒啊，还真以为我是酒保啊？”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瓶透明玻璃的牛栏山赫赫在目。“什么鬼，胖子这里还卖这种酒？”
“出门左拐的小店买的，便宜，25元一瓶。”
“我去叫胖子再弄点花生米和拍黄瓜。”我佯作起身。
“别扯了。”小吾抓住我，破涕为笑。
“那爱佳也听从她父母的安排喽？”我还是回到了那个话题。
“是的，所以昨晚爱佳和我提出了分手。”小吾的表情又凝固了，“其实主要英国有个他们家的世交，他们家还有个儿子，所以……你懂的。”小吾拿起酒杯，和我的酒杯碰了一下。
“哇…这酒还是这么够劲。”我也一饮而尽。“后面的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不过在国外爱佳的发展空间应该更大吧，你也不能怪人家。”
“我没怪她啊。只要她过得好就好了。”
我知道小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支离破碎了。我只能安慰说：“说不定爱佳她再呆一两年又觉得国内发展好了呢？到那时，不是又回来了么。”虽然这安慰显得很苍白无力。
“你说她也太狠心了吧，五年，整整五年啊，说散就散了。”
我知道小吾的伤心和不甘，但木已成舟，女生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再去改变。
“想哭就哭出来吧。既然无能为力，那就交给时间吧。有多东西冥冥中已经安排好了，日子还得过下去啊。”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小吾肯定没有旁观者的那份理智。
“太狠心了太狠心了……”小吾默念着。眼泪从眼眶划落，和杯中的白酒混在一起。
“你觉得她不提分手，和你继续这么下去就不是狠心了？明明知道没了结果的爱情，难道还要和你一起演到最后真正谢幕的那一刻吗？”我感觉自己这话说得有点重了。
“没结果？！怎么没结果了？我可以等啊！”小吾的情绪有点激动。
“等？你们在两个国家啊。怎么维系将来的生活。现实点吧。”我还是想直接点破他的幻想。
“呜……”小吾彻底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晚我就陪小吾坐在身边，听他讲完了他与爱佳的前世今生。
那晚我就陪小吾坐在身边，看他痛不欲生、声嘶力竭。
那晚我就陪小吾坐在身边，喝光了那瓶牛栏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