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悠悠古道上,一青衣男子骑着枣红马扬尘而过。青衣男子紧持缰绳俊逸的脸如雪般白,一头乌黑秀发自然垂肩,不时迎着劲风飞扬,颇有岀尘之感,虽俏面略显疲惫,但精气神十足,明眼人一瞧便知他定是个练家子,左胯下饰有短剑在夕阳下显得杀气凛冽。座下枣红马喘着粗气,显而易见此人赶了很远的路。孤独的背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显的尤其的孤单。
夕阳终究是落下了,黑暗渐渐笼罩着大地,山间不时传岀几声鸟鸣,在寂静黄昏的衬托下显的很是惹人怕。青衣男子在古道的道边小驿停下了马,将其系好便踏步走进了小驿店。
店中几张方桌稀疏的摆放着,柱子上挂着几盏大灯笼将幽暗的小驿店照的似若白昼。掌柜趴在柜台上,哈喇子顺着嘴角流谢而下,在灯笼的照射下很刺眼。青衣男子寻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他瞥了眼正酣睡的掌柜眉头皱了下,抜剑一舞,残影显现,剑便插在方桌上,抜剑声惊醒了正酣睡的掌柜,他抬头睁开了双眼,一脸的茫然不解,当他看见一脸淡然的青衣男子眼皮一跳。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揉着满怀睡意的双眼。
青衣男子皱眉看了眼掌柜,没有回答掌柜的问话,而是摸岀了一锭元宝抛向掌柜。?“来盘熟肉和好酒”青衣男子淡淡的道。
那掌柜见元宝,双眼便如嵌有宝石般荧光闪闪,一扫先前睡意,连忙热情的不得了:“客官稍侯,吃食片刻即到”
随即抹了桌子就吆喝着小二准备吃食去了。
青衣男子闭目养神,静侯着菜肴,静侯不是太长久,片刻之后脚步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青衣男子,只见一名身材颇为壮硕的男子端着一上菜的木匣子,上面放着菜肴和美酒,正向青衣男子款款而来。
他将菜肴放在放方桌上:“慢用”壮硕男子粗犷的嗓音在幽静的小店中响起。?青衣男子打量了下,这怎看都不像小二的壮硕男子:“你是店中小二?”青衣男子淡淡的道。
“怎么,不像啊!”壮硕男子好似凶神恶煞般说道,说话间还不忘瞪眼吓唬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并不理会壮硕男子的无礼,只是淡淡一笑,那嘴角的一丝月牙,在配上那妖艳俊美的脸庞不知可以迷死几多花痴少女。
“官差变小二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青衣男子好似感叹的说道,听此壮硕男子的脸色渐若寒霜。
“你是那家伙派来的?”壮硕男子脸色无比凝重。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好似知道什么的:“我对你与那家伙的恩怨没兴趣,我也不是他派来的,我只是此驿的一匆匆过客罢了!”壮硕男子闻言脸色才微微有了一丝暖色,转身意欲离开。
“坐下一起吃”青衣男子品着酒说道。
壮硕男子如若未闻,转身向厨房行去,片刻之后他端着碗筷在青衣男子的对面坐下来。独自倒酒喝着并没理会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也独自喝着酒好似方桌的对面没有人似的,沉默的闹剧就在这道边小驿站中上演着,只有偶尔有着山林鸟鸣和风吹树的沙沙声。
“那老家伙真是可恶,我任劳任怨为他办事,不可谓不尽心尽力,老家伙竟悬赏追杀我……”最终壮硕男子不耐寂寞打开了话匣子,青衣男子端酒的手微微一顿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在那述说愁苦的壮硕男子,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聆听着壮硕男子的述说。
时间在述说中慢慢流逝着,酒已不知是第几坛了。
“……就这样我与表妹逃命至此,正好小驿缺一名小二便留在了此地谋生活了。”随着这述说的最后一句话语落下,小驿站又再次寂静了下来。
“收条命价钱几何?”壮硕男子又再次打开了话匣子,抬头看了看那在述说开始后就未曾说半句说的青衣男子。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壮硕男子看了看插在桌上的短剑:“这是黑夜堂‘特制‘的宝剑,刺客才会佩有的剑,你认为会有人带着此剑护身?”
青衣男子微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壮硕男子:“认识黑夜剑的人竞还活着。”
“三年前偶然有幸目睹过”壮硕男子解释道。
“你想要我收谁的命?”青衣男子盯着壮硕男子。
“那老家伙的”壮硕男子也同盯着青衣男子。
“先付订金”青衣男子在壮硕男子的注视下淡然自若。
“我有钱还会在此找生活”壮硕男子苦笑着说道。
“我可不想干没利益的事”青衣男子无奈的说道。
“这个应该够了吧!”在青衣男子的注视下,壮硕男子从怀中摸索出一块血色玉佩,递给了青衣男子:“订金、佣金一起”壮硕男子补充着说道。
“你不怕我收了钱不办事?”青衣男子淡淡的说道。
“我相信你”壮硕男子紧盯着青衣男子手中玉佩,颇为婆婆肉疼的说道。
青衣男子本不想接任务的,但见壮硕男子如此信往任自己,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也就接了。
青衣男子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审视着手中玉佩。玉佩在灯笼的照射下隐隐透过红光,像染了鸡血似的鲜艳,表面如同刚剥的熟鸡蛋般光滑,没有一丝瑕疵,毫无疑问这是块极品美玉。
“在这等消息”青衣男子收好玉佩后道。
一场血腥买卖就这样在山间孤寂的小驿站中谈成了,青衣男子又要开始他的血色征途。“
次日,当太阳再次降临这条古道时,小驿站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清晨青衣男子吃了些许食物,便骑马飞奔而去。
道中微风徐徐,吹得道旁秋叶片片落,让本就荒凉的古道更多了一丝秋意;更多了一份落寞,落寞的秋意毫不影响古道那不知历经多少变迁而沉淀的苍凉,反而使得悠悠古道更有一翻别异的韵味。
日晡之际,冠顶红日已偏斜一方,落叶、古道、斜阳、秋树构成了一幅别致的画卷。怎奈何匆匆的骑人却毫无欣赏之意,一路喝斥着早已劳累的马儿飞奔着,这匆匆赶路的骑人便是今早从小驿站出发的青衣男子,他一路很是匆匆,除去日中时分歇马,合着水吃了些所携干粮充了下肚子外,就一直斥马急行在古道之上。
黄昏之际,冠顶红日如若染血,发出最后一抹红光照耀的天边白云已如血染。青衣男子终于赶到了风鸣县(县如其名,因一年四季都有清风徐徐,发出淡淡嗡鸣之音,故此命名为风鸣县)。
风鸣县因一年四季和风吹拂,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水路、陆路两通使得此处并非封闭的山间小县,相反风鸣县还比一般的县繁荣,每每初夏之季,风鸣县总能吸引达官显贵们到此避暑,许多显贵还此有一亩半地。
青衣男子牵马走在街道上,看着道旁的商铺。本来此处只是他南下途经的小县中的一个,但奈何壮硕男子所发的任务目标就在此处,青衣男子不得不完成任务能南下。他找了间还过得去的客栈,要了间干净的客房吃了晚饭,便上房睡觉了,赶了一天的路怪累的,于是青衣男子早早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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