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四个儿子成家之后，便分灶、分住在院落的不同厢房。院落上下两栋，为三进三开间，中间为厅堂，两侧为厢房。下栋两侧厢房分给大儿子涛和二儿子焕，三儿子、四儿子同叶公和母亲住在上栋。
大儿子涛及其妻张氏，住在下栋左侧厢房。涛懒，喜好打牌，常常吃过早饭，就约上牌友，打到傍晚天黑才回家。张氏性柔，体弱。
一天，涛吹着口哨、哼着曲儿回家，今天赢了不少钱，心情好，特意买了点妻子爱吃的卤鸡腿。
“老婆，我回——来——了！”涛冲进厨房，嚷道。
屋里黑漆漆的，涛连叫了几声，不见妻子应答……
涛摸到饭桌前，找到一盒火柴，擦亮，点上煤油灯，发现妻子张氏侧倒在灶台前，不省人事。
涛大声疾呼。三兄弟们正在吃晚饭，一听到大哥的呼喊，赶忙扔下碗筷，往下栋左厢房奔去。
三兄弟将嫂子扶着坐起。涛从门口推来板车，铺上垫被，把妻子抬上车，躺好，朝乡卫生院推去。四弟陪着大哥一同前往。
乡卫生院里只有急诊科的灯是亮的。涛推着板车，四弟匆匆冲进急诊室找医生。张氏躺在板车上，紧咬着牙关，脸色煞白，仍在昏迷中。
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张氏睁开了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她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涛告诉妻子昨晚的原委。
“我得的是什么病？医生告诉了吗？”妻子眼角滑落下泪水，望着坐在病床边的涛问道。
涛抚摸着妻子的手，说：“现在还没有诊断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就安心养病吧！”
三天后，医生来到病房，把涛叫到走廊边，轻声对涛说：“你妻子得的病很罕见，医院目前还无法确诊。今后，她可能还会间歇性晕厥，很危险。”
涛听后，失声痛哭起来。
医生停顿了一下，拍了拍涛的肩膀，说：“你要当父亲了。在检查病情时，发现你妻子有孕了。要定期来检查，注意照看，别让她太操劳。”
……
在医院疗养几天后，张氏的病情有所好转。涛扶着妻子出院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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