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跟老妈聊天,提及她要升级当外婆了,才发现原来关于外婆,是那么鲜活且暖和的记忆。
仿佛是昨日凌晨里温热的一杯漱口水的宠溺,来自那个矮小佝偻的老婆婆。那个我最亲爱的拥有八宝袋,能不时变出各种好吃的和蔼可亲的外婆啊。
她很瘦小,腰背早早就佝偻了,身高还不到小学生的我胸前,身体也不算特别好。每次放学奔着跑着,一路大声嚷嚷着“外婆,外婆开门”,人都还没到,整个街道都是我的咋呼咋呼,呼呼啦啦风风火火。这时的外婆总是在门前,应答着等着我这小皮猴一蹦一跳到她的身边,一边问着“饿了没有”,一边从她瘦小的身上不知啥时候藏着的糖果饼干递给我。
我猜我这小吃货也很大的满足了外婆的宠爱,每次离开时她总偷偷地把我拉到房间里,那些偷偷瞒着舅妈攒下来的家鸡蛋,那些年货里好吃的糖果饼干,那些她认为好的东西,总是等到我来时一大捆一大捆的静候封赏于我。虽然很多时候糖果已经被时间融化了,变得一片黏乎,可是于她是能给予的最大疼爱和牵挂。
妈妈说小时候我也是外婆带大的,婴幼儿的记忆估计是模糊的,自我记事以来已是小学时段的外婆。一如别人家的老人家,牙齿掉光了,牙口不好,吃饭通常只能自己开个小灶把肉青菜煮得稀巴烂如糊状方可吞咽。每次看到我和弟弟过去就咧开嘴笑着迎接我们,现在想来外婆的那些年的容颜仿佛每一根皱纹都是沐浴着暖光的,一如寒冬的暖阳。
外婆的腿脚也是年少时劳累的不太利索,可是在少年的我看来再正常不过,有时在老妈那里受的委屈,还要拉着外婆那微暖的手撒娇说道:“为什么老弟不用干家务活,每次洗碗都是我,不公平,凭什么男生就不用做嘛”
那时的年少对于很多现象都有不忿,可能在这个老人眼里倒是另一番趣味。她通常不会直接回答我,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我,听着我对她女儿的控诉,老妈就在一边损着我,一边收拾东西。偶尔跟我说的是,弟弟小嘛,你是姐姐能做多点就多一点。呵,这朴实的老人家。
有一次老妈和舅舅有事要回去老家,让我在外婆家住几天,当时可高兴得我,因为大人们都不在了,就没有人管束着可以无拘无束了。一放学就跟外婆嚷嚷着要吃这吃那,当然外婆是一一都应下了,忙活着让外公去买我最喜欢的烧鸭和包子,硬是三个人吃出了满汉全席的壮丽感。
晚饭后我就自顾得上楼躺着看电视,外婆就忙着准备冬日的床铺被子,一个人硬是抱着几床大棉被帮我铺好,唯恐冻坏我了。睡觉前还装好了温水给我刷牙,连牙膏都给挤好,放在洗手间给我。早上学校离得有些远,5点多就喊我起来,冬日的凌晨特别湿冷,她两老人家一大早就备好热热的涑口水,连洗脸的水都是热乎乎的给我准备好了。衣服都是细心的搭配好了放在我的床边,比老妈更细心和无微不至。
现在想来,童年里能如此亲近我的外婆已是万分幸运,在她的有生之年里,撒过娇,得到过她的宠爱,也深深得拥抱过她那瘦小的身躯,表达过对她的热爱。于我而言,儿时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疼的小孩特别幸福。
7年过去了,一想到她,还是这个温暖的外婆,疼爱我的外婆,真好。
愿以后我的,也是个温暖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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