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大年初二到大年初八,再到3.14、520,我心里一直悬着,就想着我那小堂弟什么时候确定时间结婚。转眼已是端午节,离七夕不远,猜想他的喜宴是不是也该来了。
年前小堂弟过生日请吃饭,也没说他大年初八要订婚,还是大年初二堂弟来我家跟老弟唠嗑时提起,我家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今年特殊不宜聚众聚餐,小堂弟也取消了订婚宴,只是双方父母口头上约定俗成。
订婚宴没办成,我倒是松了一口气。结果堂弟说小堂弟的女朋友今年差不多就达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他们可能今年年底就要举行婚礼。我说,“小堂弟的女朋友不是还在读高中吗,她有20岁了。”
对于小堂弟女朋友的实际年龄,我持怀疑态度。我、老弟、堂弟,我们三人读书那会儿正处于学校生源多的时候,全部按入学年龄入学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可小我们两三岁的小孩就比我们幸运多了,他们正处于学校生源缺口,五岁读一年级大有人在。
20岁读高三,这其中没有猫腻就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女孩子不止关乎自己的容貌,年龄也是一个敏感问题,所以我尽管心里好奇得要命也管好自己的嘴不多问。
在农村,因为家离学校远,还有个人成绩问题和老师对学生的喜好造成读书年龄比城市普遍大。我老弟小时候挺调皮的,但绝对是一个遵守课堂纪律的好孩子。他刚从幼儿园进入小学一年级,不怎么适应小学生活。不爱写作业、注意力不集中、贪玩,正巧名字中有一个“香”字,他数学老师就一个劲挑着“香”字骂他“臭”,甚至侮辱他长大后没出息什么的。
老弟实在难以忍受他的数学老师对他挑刺地辱骂,他只读了两个月的小学一年级跑回家就不愿意上学。农村人消息封闭落后又老实巴交,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敬畏,所以老弟受老师欺负,我老爹居然没有找老师要说法,而我六年级白白被老师冷暴力对待同样也没讨说法。
老弟小学多读了一个一年级,他比班上其他人大一两岁,内心莫名就自卑。高考发挥失常,老爹让他复读一年。因为岁数大,他宁愿出去打工也不愿复读。小堂弟女朋友那种情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结婚,我们家是大房,有各种名头让我们出钱,可不只是封红包这么简单的问题。
前几年幺奶奶家几儿子想尽名头办事收礼钱,甚至出现人家夫妻两人去他们家吃饭,问人家夫妻两要两份礼钱。我家办事,幺奶奶就说她跟这个、这个儿子在一起,明明四份礼钱,到最后变成一份、两份了。明明家里有事通知了幺奶奶一大家子人,最后他们都找借口出门了,还怪我们没通知。满屋子的鸡毛事,不是特别重要,却是很隔应人。
一开始听说小堂弟的女朋友读高三,现在又说是读中专,还有两年才能毕业,婚期延长了。乍一听这消息,我眼睛一下子发亮了。近两年用不着被通知吃喜酒,把家里的钱掏空一部分。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可挡不住我心底高兴啊!
我猜想,这女孩读的是中专套大专,并非单纯的高中。等这女孩毕业,不确定因素很多,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在某个时间,被通知去吃喜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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