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爷爷

文/董志广

爷爷是一个慈祥又朴素的人，爱养花，和喂小猫小狗。

爷爷九十多岁了，他的身体很棒！只是有点儿耳背，他一辈子没有穿过很时尚的衣服。他很爱干净，穿衣服也不讲究，偶尔会穿穿智明的衣服，看上去样子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整体看来比较朴素。智明看见爷爷就说：“爷！你别穿了，不好看！”爷爷说：“那有啥不好看类！搁以前，这都是好衣服。我不上哪儿去，又不丢人。”我心里想，爷爷是一个朴素又过惯了苦日子的人。

爷爷没事的时候，爱捯饬他种的各种花。一盆一盆的，都摆在大门口的两侧。花盆的形式样貌也不一样，有的是垃圾桶，有的是瓷盆，有的是过去腌咸菜的陶瓷缸。早上起来的时候，爷爷喜欢用洒水桶给自己培育的那些所谓的盆景喷水。有时候也会喊我：“志广，你接点水，叫那花子喷喷。”

家里喂了四条小狗，还有一只大老猫。爷爷喜欢喂它们，每次我给爷爷盛一碗饭，他都会省下大半碗给它们吃。有时候爷爷对这些小动物是又爱又气，爱的时候把它们搂在怀里，用手抚摸它们的毛。气的时候手里拿着根棍子，边打边骂，小猫小狗都疼得嗷嗷叫。

有一次，大老猫生了五只小猫，小猫出生没多久，结果被大老猫吃了。刚好被智明发现了，气的又打又骂：“虎毒还不食子类！出去！你给我出去。”我用塑料袋子把剩下的小猫尸体装起来。爷爷看到了我问：“志广，你手里拿的啥？”我凑到爷爷耳朵旁边说：“爷！咱的大猫把小猫吃了。”爷爷摸了摸我手里的塑料袋说：“这不还热的么！”我说：“嗯，刚吃的。剩下一半了。”爷爷气的摸到了身边的扫把，追着大猫打。奈何大猫跑的太快，没追上。我想着，就算追上了，大猫也少不了挨打，嗷嗷叫的那种。

我拿着铲子，把小猫埋在了大堤上的一棵桐树下面。挖个坑，我把死去的小猫放好说：“猫啊，我把你埋这儿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盖上土，我就回来了。那一天的阳光很好，照在埋猫的土堆上，格外的刺眼，旁边的油菜花开的正艳。

其实，没有了死，也就无所谓生。这三年学校的生活，让我整天都是和孩子们在一起，与他们相处，排除工作的原因，我自己内心是真的快乐。每到学校放假，我都会回来和爷爷住两天，与爷爷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我也懂得了生活的不容易。说实话，自己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能从周围一切人和事上参透生死，对我自己来说也算是救赎。

温暖的春风，吹黄了麦田。院子里飞来的燕子装饰了屋檐。天上的云彩，飘飘悠悠，向远处蔓延。柏油马路旁边的垂柳，它们的影子，暗淡了路面。村里的孩子放肆在汗水里面，跑啊跳啊的，手中的纸风车不停地转呀转。

慈祥的爷爷，仿佛又坐在路口，等待着家人的回归，那种期待的眼神是对家人的眷恋。不远处，那青绿色的麦苗不正是老年人朴素的笑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