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喀布尔的冬天。我喜欢夜里满天飞雪轻轻敲打我的窗户,我喜欢新霁的积雪在我的黑色胶靴下吱嘎作响,我喜欢感受铁炉的温暖,听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吹过院子。
新疆的冬天也是这种感觉,鹅毛大雪片飘落,每次出门都要裹得像个大粽子,只留出眼睛。如果没有戴帽子,那么就可以免费体验白眉大侠和羽毛睫毛膏的超效。
而这些会在进门的那一刹消失殆尽,这就是物理中物体在不同温度下的形态。
在新疆,每个密封的地方都会有暖气。城里的楼房是集体供暖,农村的平房是自己修葺的火墙(解释下火墙:就是在家里选几堵共边墙,做成空心的,在其中一堵墙的一侧连接灶台,通过烧火产生的热气使墙变热,然后热传递让整个屋子变暖和)。无论外面多冷,回到房子里,立马可以变夏天模式,所以我特别理解那些冬天用羽绒服套T恤的行为。
冬天的新疆除了物资匮乏外,其他都挺好的。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好像以前,我总是拿那些他不懂的字眼来戏弄他,但取笑哈桑有点好玩——虽然是病态的好玩,跟我们折磨昆虫的游戏有点相似。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一个少爷的优越感在作祟,希望有人为自己付出一切,忠心耿耿。
那句挺作的话,让我想到热恋中的小年轻,经常会用一些看似荒谬的话语和行为去试探对方爱自己有多深。
曾经,爱上别人的我也在行为上作过,结果是两败俱伤。至今都不敢再作,生怕自己再后悔。
我从来没有见到街上有这么多人。儿童在打雪仗,拌嘴,相互追逐,咯咯笑着。风筝斗士和帮他们拿卷轴的人挤在一起,做最后的准备。周围的街道传来欢声笑语,各处屋顶已经挤满了看客,他们斜躺在折叠椅上,暖水壶里的红茶热气腾腾,录音机传出艾哈迈德·查希尔 喧闹的音乐。
画面感十足,仿佛我也置身在这样一座古老的城市,参与着每年最盛大的全民大狂欢。
闭上眼睛,好像回到童年,自己像风一样的女子穿梭在喀布尔的大街小巷。馕饼的香味和红茶的氤氲从鼻腔穿过,沁人心脾。
各位亲戚在睡梦中或咕哝,或叹气,或打鼾,我翻来覆去。我坐起身,一缕月光穿过窗户,弥漫进来。
“我看着哈桑被人强暴。”我自说自话。爸爸在梦里翻身,霍玛勇叔叔在说呓语。有一部分的我渴望有人醒来听我诉说,以便我可以不再背负着这个谎言度日。但没有人醒来,在随后而来的寂静中,我明白这是个下在我身上的咒语,终此一生,我将背负着这个谎言。
那些无人诉说的心事在夜晚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侵蚀着你的心,让你百爪挠心、欲言又止。
那些无眠的夜晚,我也有过相似的感受。我会给自己聊天,聊到自己泣不成声,任眼泪肆虐打湿枕头,直到哭累了,默然睡去。
“我要你别再骚扰我,我要你走开。”我不耐烦地说。我希望他会报复我,破门而入,将我臭骂一顿——这样事情会变得容易一些,变得好一些。但他没有那样做,隔了几分钟,我打开门,他已经不在了。我倒在自己的床上,将头埋在枕上,眼泪直流。
可怜的孩子无处倾诉,内心的折磨越来越重。
嘴硬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的嘴硬,一种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人是可悲的,对方懂你,可以明白你的意思;不懂你的人,只会对你误解越来越深。
口是心非貌似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自卑,只能用试探的方式判断是友是敌。可是年少的人还没有这么深的阅历去判别真伪,成年人的世界又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看清楚。
能好好说话的人一定是情商高的人。
战争不会使高尚的情操消失,人们甚至比和平时期更需要它。
这句话让我想到日军侵华时的暴行,这是人性本质的释放?还是环境催生的无谓?
前段时间看《慰安妇》的电影纪录片,那些施暴者惨无人道、毫无人性。
那些勇敢活下来的女性,多把那段记忆在脑海里模糊化了。
爸爸的胡子变灰了,鬓边的头发也减少了,还有,难道他在喀布尔更高?
胡子变灰深深戳中泪点,让我想起我的爸爸。
我都忘记是在哪一刻爸爸就变成一副老头子的样子了,可能是爸爸生病以后,可能是认命以后,感觉人认命以后就会老的快。
(爸爸对索拉雅说)“像你这样的聪明女孩,应该去当律师,当政治科学家。并且,奉安拉之名,阿富汗重获自由之后,你可以帮忙起草新的宪法。像你这样聪明的年轻阿富汗人大有用武之地。他们甚至会让你当大臣,旌表你的家族。”
“他没有恶意,”她(索拉雅的妈妈)说,“他只是希望你出人头地。”
“那么他便可以跟他的朋友吹牛啦,说他有个当律师的女儿。又是一个军功章。”索拉雅说。
世界每个角落都有一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年高考,我爸给我说如果考不上一本以上的学校就不让我再读了。从知道爸爸的要求开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凌晨二三点钟还在做题都不敢有一点困意,必须把压力转换为动力。
我听我妈说,考试完的那天晚上,睡着的我一晚上都在叹气,我自己一无所知。
最终报了西南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学校,是自己知道一定可以被录取。为了不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求稳是第一要务。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成绩可以上川大和山大时,还是哭了。因为川大才是我除了师范院校之外的首选,人生就是这样,经常让人知道遗憾才是常态。
当然,在大学结束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来到这座城市和这个学校有什么遗憾,满满的收获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如果你们是美国人,这不成问题。这里的人们为了爱情结合,家族和祖辈根本不起作用。他们收养孩子也是这样的,只要婴儿健康,每个人都很高兴。但我们是阿富汗人,我的孩子。”
这是索拉雅结婚几年之后一直没有怀孕,然后他们去做各种检查、吃各种药,最终还是无果。
最后,医生给了一个建议——试管婴儿。索拉雅把这个告诉父母以后,她的爸爸说了上面那段话。
一个古老的民族有自己衡量对错的指标,这有什么不对吗?
而在创造生命面前,只要不违法,那些于我看来是面子的甚至是信仰的事情真的可以放弃。
但索拉雅的将军父亲认为那是侵犯了他的信仰,一个坚持了一辈子信仰的人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倒是也可以理解。
可是转念一想,这就是在剥夺一个女人成母亲的权利啊!这种缺失,是一生的心结。
而我,此刻想到我的女儿,心里难免五味杂陈。
阿米尔写的故事:有个男人发现了一个魔法杯,得知如果他对着杯子哭泣,掉进杯里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可尽管一贫如洗,他却是个快乐的家伙,罕得流泪。于是他想方设法,让自己悲伤,以便那些眼泪会变成他的财富。珍珠越积越多,他越来越贪婪。小说的结尾是,那男人坐在一座珠宝山上,手里提着刀,怀中抱着他深爱着的妻子死于非命的尸体,无助地将眼泪滴进魔法杯。
哈桑听了以后的提问:“如果让我来问,那男人干吗杀了自己的老婆呢?实际上,为什么他必须感到悲伤才能掉眼泪呢?他不可以只是闻闻洋葱吗?”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多年前一个同学家里的事情,欲望真的会让人变成魔鬼吗?
事情是我听说,但是看最后的结局,我想那些听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
概要:一个四口之家,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房子就建在自家果园的地头边,有十几亩的果园。勤劳的两口子把果园拾掇的井井有条、硕果累累,大女儿读着高中,小女儿读着初中,一家人幸福快乐。
可是突然,妈妈被认为有精神病了。然后,爸爸决定把妈妈送进专业的医院去治疗。到了医院的妈妈被打镇定剂、吃镇定药,妈妈哭着喊着说自己没问题,她要回家。她说自己的丈夫出轨了,没有人相信,感觉她在胡说。
可能大家会说每一个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就像每一个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一样。
越是挣扎,吃的药越多,打的针越多。
丈夫、孩子都不在身边 ,也没有人关心自己。
妈妈变得更加焦躁,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而在此时,爸爸和另一个女人在约会。
几个月以后,妈妈好像真的变成神经病了。从市级医院转去省级医院治疗,探望更少。人也更加绝望,最后自杀了。
妈妈去世没多久,爸爸真的和约会的女人结婚了。
最近我还在看同学发的全家福,依然是一家四口,个个笑脸如嫣。而我总是臆想他们背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眼神哀怨的女人,可能是我想多了。
“……没有什么留给孩子吃的了。”
“我们是很饿,但我们不是野蛮人!他是客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疲累。“……明天去找些东西,”她哭泣着说,“我拿什么来养……”我蹑手蹑脚走开。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些男孩对手表毫无兴趣了。
这是阿米尔回到喀布尔去解救索拉博时,在给他开车的师傅的哥哥家借宿的一晚发生的事。即使物资匮乏、即使孩子饥肠辘辘,还是要款待客人。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2010年国庆节,我在贵州的农村见到一个没有妈妈的三兄妹穿着前露脚趾、后露脚跟的鞋子,以及瓦片蓝的仿军装款式的外套,裤子上的补丁一个摞一个。
最大的哥哥已经16岁读初一,弟弟妹妹读小学。
妈妈因为觉得家里太穷了,一个人走了,好多年没回来了。
爸爸一个人在县城打工,挣钱就吃喝嫖赌,根本不往家里拿一分钱。
三个孩子十几年没吃过肉了,七八年没吃过大米。
吃什么呢?
土豆,用炭火烧着吃、用水煮了吃。
干玉米粒,用水加盐煮了吃。
看了他们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一座又细又高的土坯房,小小的窗户,没有通电。屋里是泥土地,到处坑坑洼洼,根本看不到的,这是进去以后深一脚浅一脚感知出来的。
靠着窗户的墙边有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桌子,上面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摆设。
没有床,也没有被子。睡在哪?抬头看到房子有隔层,睡在隔层架子上。盖什么?别人送的旧衣服。
如果你理解不了这是一个什么格局的房子,你就去看一下时下流行的loft公寓,两者有相似之处。
总之,看过之后,我强压内心的感情,直到从那里离开,一转身我的眼泪止不住。
对我的冲击太大了,见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第二天,同行的伙伴们拿出身上能凑出的所有钱,给三个孩子买了一袋大米,一板鸡蛋,一块瘦肉(怕孩子突然吃肥的会拉肚子),一壶油和一些蔬菜。
等我们回到学校,发起了一场义捐。因为冬天要来了,义捐收集的主要方向是棉被、衣服和少量现金。学生还是有赤子之心,义捐效果不错。
结束后,我们将收到的东西打包给寄到学校,请老师转交给读初中的哥哥带回家。
随后,在每一次有伙伴去到那边的时候还是会给孩子带点东西过去,虽然帮不了大忙,只是想在他心里种下希望和爱的种子,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意和温暖。
这些年,我一直感恩有机会看到这些我并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小时候的我,生活上还是比较幸福的,各种零食吃到打饱嗝,记得健力宝真的是没少喝。而且我妈每天都给5毛钱的零花钱,我就是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的常客,加上每天3毛钱的豆腐脑。我想,那时候小伙伴应该是很羡慕我的。
后来我爸生病了,家里情况一下子就不好了,直到我上大学也还是不好。我选贵州,也是想着这边消费低点。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开心的,自己生活的条件怎么越来越不好。
直到看到他们的生活状态,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蜜罐。
对比不只能带来伤害,也会带来感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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