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曾国藩（58）

不一样的曾国藩（58）

（文接上文）

第七章    博闻强记展学识      乡试同科成莫逆（四）

兄弟承欢预约师承朱尧阶

曾麟书与曾子城看了，对视一笑，深感大家有缘，岂止是父子二人？曾麟书看两个小孩在朱尧阶身上磨蹭一阵后，就说道：”国潢、国华，你们二人出去玩耍，我等有话要说。“二孩听闻后，即从尧阶身上跳下，一溜烟似的跑出去玩去了。尧阶也觉得奇怪，刚刚饭前还陌生的，一下子熟悉好多，小童也是可爱，自觉与曾家亲近了不少。

曾麟书看小孩跑了后，说：”尧阶，现于朱家大塘作何营生？“

尧阶听这么问起，回应道：”不瞒曾叔，尧阶已于道光三年补博士生后，在家教了几名小童。“

”哦？敢情极好。难怪听闻子城说起尧阶博学强记，教授老道，原来已是塾师，失敬失敬！”

“曾叔见笑，向您习学才是”。曾麟书一听这么说，心中倍感亲近。子城听到二人对话，也是一下子释惑了好久的迷团，难怪尧阶如此博学、口若悬河，且讲授其事严谨细致。

宾语正畅谈间，听见院内有咳嗽声传来，不时，即看到曾玉屏过来。众人连忙起身，特别是尧阶搀扶曾玉屏落座后，又帮其倒上一碗茶奉上。这些，都被曾玉屏看在眼里，很是欣喜。

曾麟书看到大家客套一番，子城尧阶正倾谈时，曾麟书起身到老父亲旁边耳语，曾玉屏便起身与曾麟书走出门外。尧阶也不介意，仍与子城说话。

曾麟书与老父在院外站定，说：“爹爹，我有一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竹亭吾儿，与老父还这样客气？何事直讲！”曾玉屏做事说话一向干脆，不似曾麟书般谨小慎微。

曾麟书见父亲爽快，就说：“爹爹，我与子城和尧阶相识多日，颇感其人博学多识，为人热情好义，再其已于朱家大塘开塾授徒，则想如若能请来白玉堂课吾几子，岂不甚好？吾不敢作主，特与爹爹商议。”

“如此好事，岂不尽快同意？”曾玉屏想也没想就爽快决定。

哪知，曾麟书又说，“须先与您老商议，若无意见，才敢与子城、尧阶话白。”曾麟书说。

“哦。不知尧阶几时可得闲，如一下过来未必可行。”曾玉屏反而一下有些担心了。知子莫若父，他深知麟书天资一般，子城原是跟其有年亦不见长进，只是子城师承雁门、欧阳后，才有此考过童子试之好事。现有好师送与门上，且与子孙皆为好友，岂不是上天降福，哪有不同意之理。真想快快敲定，以免夜长梦多。

想到这儿，忙说：“竹亭，快叫子城出来，我与其有话讲。”

麟书刚想入房叫子城出来，尧阶也不知为何，起身拉住子城的手走到院子里来，麟书见状，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哪知，尧阶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爷爷，曾叔，子城，我看几位兄弟也快要启蒙入学了，曾叔有何打算？”

曾家爷孙听尧阶这么一问，倒不知如何回答了。还是姜是老的辣，曾玉屏心想，别绕弯子了，曲曲弯弯的，让人不爽，就照直说：“刚我与子城父亲还在商议，知你已塾课教书，正想与你商议，子城兄弟可否拜你门下，师承与你？”

“爷爷，尧阶煞是喜欢几位兄弟，正有此意，还担心老人不愿呢。”

这么一说，众人各自惊叹：简直就是天意！

正在兴奋间，尧阶又说：“如若不弃，尧阶愿做曾家西席！”

说话间，麟书拉住子城的手，并说：“子城，快点行礼拜师！”

尧阶一听如此说，连忙制止：“使不得，真真的使不得，我与子城为兄弟，岂敢为师于他。如不应允，其它诸事不应。”麟书等众人见状，也不坚持，算是达成共识，即时商定，择吉日拜师。

曾玉屏大为高兴，于是，命家中下人杀猪捞鱼，决定设宴专为子城兄弟行拜师之礼。尧阶亦客气一番，心想恭敬不如从命，如果坚持不举行拜师礼之仪式，好象自己的承诺又无诚意一样，于是也就答应，自是满心兴奋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