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6月30日 广州——海口
乘6H50’到海口班机,波音757,抵海口市时7H50’。
飞机起飞时,广州阳光灿烂,及到巡航高度,则见机身下云海翻腾,犹如一片雪的世界。只有从云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大地山川,田野,一小块绿色。而机头正前方,有一大堆积雨云,如一巨大的屏障,闪电在云中穿行,或把云彩勾勒得更为动人。西垂的太阳,仍是把最后的光辉洒在“雪原”上。
到海口时,飞机盘旋一阵,擦过市区,只见脚下万家灯火,一个刚开始夜生活的都市从面前起来。
海南省XX公司庞总开车在机场等候。然后,将我们安排在明湖大酒店。
走出空调车,便觉有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在一处阳台上夜餐,别有风味,此亦为近年来难得的好意趣。
听庞的建议,要搞得快搞。
1992年7月1日 海口 ——兴隆
庞总请我们(因为有了临江经理,才请,才有此组合的“我们”,以下不再声明)在海口金融大厦饮早茶。此大厦在八八年时曾一见,其时为海口最有代表性的建筑。早茶,水平亦不俗。
早茶后,便是烈日当头了。驱车到免税商场一看,便已不堪其海派,而外界又不堪其炎热。
下午四时许,离海口,赴三亚去。
车过万泉河,见“红色娘子军”雕像,斯时斯地,感触良多。
一片海南风光掠过车窗。
与临江高谈阔论,兴致益高。
下榻在兴隆度假村,银隆宾馆银苑,为别墅式小楼群,档次颇高。
一行人出来,到度假村商场,见一中年弹吉它,皮肤极黑,貌亦不类华人,周围不少青年男女,听之,舞之。此情景颇有当年托尔斯泰《琉森》的感觉,而我则亦以另一种姿态看人生,看人世。
买“金利来”棉织汗衫一件,以资纪念。饮木瓜汁一杯,味美思。
又独自步出银苑,踩一地草虫,看南中国海岛上空的星辰,极明,极大,几欲擒人。从来不见这么大粒的星斗,也不曾见过天顶上的这方星空。只觉斯地早为一方热土。
想起刚才那群青年男女听吉它而舞之,而弹吉它者亦与此群人极融洽的关系,则好象大陆不太见。一方热土,一方人与人比较地接近,也比较地放得开,活得自在,活得没有太多的套路,这便也是海南星空下的故事。
1992年7月2日 兴隆——三亚
继续往南走。途经陵水县的猴岛,则摆渡过去,观赏猴们。
此岛上的猴亦特,与人近。好花生、椰子肉等,亦好与人留影,共度难忘时分。有道是,海上有猢狲,人猴共此时。
下榻大东海旁的金陵度假村,三星级宾馆。进房后,首先一事即更衣,更衣的目的是下海。有时髦泳裤一条,为什么不在大东海击浪更斩波呢?海水极好,沙滩极好。
到天涯海角,一路拍照。
登南端点火台,是为十一届亚运会而建的。因已无火可点,故风景大变。幸好下有凤凰国际机场,规模极恢宏,待来年成后,当来一乘。
看三亚市街。此市不太老,全新感觉,但颇乱,亦颇小,没有当初未来时的印象那么好。值得记忆的,只是那种开放的格局和一种自在的态度。或许,也是因为钱的缘故。
夜餐鹿回头宾馆。看落日,看人赶海,得小诗一首。
回到宾馆,同临江再下海一游。夜游大东海,亦是美不胜收的感觉。在大东海里聊天,亦是“成功人士”的感觉,用临江语录:“经理的感觉是用钱堆出来的”。
回来。更衣后小坐宾馆茶座,听音乐,把玩人生,在我是从未过如此潇洒的时分。各饮椰汁一杯,以一种最放得开的心境谈人生,诉往事,便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有几位“鸡”,欲来搭讪,见我辈不一样的档次,不一样的谈吐,不一样的襟怀,则一一讪讪而去。人,在任何时刻都得把握住自己!
1992年7月3日 三亚——琼州海峡
晨离三亚。颇恋恋地看看大东海碧波,金陵度假村,真想大喊一声:“我没玩够!”
在万宁,吃中餐和早餐,二合一的。又见(鱼知)鱼,又是海味,便觉口味不及当初,便觉千变万化,海味不及山珍。
车中一吟:“海南忆,最忆是三亚,日落烟花红胜火,鹿回头处数归帆,能不忆海南。”戏语耳。
中午到海口,在明湖大酒店稍事休整。我则抽身往大街小巷看看,看看海口,别来无恙否?自觉有万千滋味在心头。
夜坐“中海一号”人车共渡船,日本国“佐川急便”退下来的报废船。舱中极热,最后诸人云集甲板,在甲板上过了一夜。
船别海口,回头看时,一座相当规模的现代化城市在水中浮动。黄昏后,入夜时,更有一片灯光,照出几十海里的水面。此海南一岛,令我倾倒。
夜风习习,又梦回南京长江大桥的一夜,又有诗意涌动,但心猿已放,意马已驰,只风今夜星光灿烂得令我更憔悴。这里有南半球的星空,我放眼看去,着意来寻找南十字星座,并设想是船航行在南太平洋的某海域。
海涛极壮观。琼州海峡和北部湾的风涛,毫不留情在让人欲晕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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