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体会什么是醒觉,就要把全部念头挪开。
要把全部念头挪开。一切的观念,都放下。最后剩下的,也就是他。
「参」,反而是透过脑的「动」,也就是念头,一路追察到根,透过「动」回到宁静。本身是用「参」的力量──
重点就是停留在这个空档,意识层面的动──念头,也就自然消失。
停留在这个空档,也就清清楚楚地在「在」的状态。
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一个人臣服到底,自然有一个见证的作用。意识和念头会劈开,人站在意识做见证。意识本身就好像是「在」的观念,一个人也就是从「在」看着「有」,进一步「参」──
「我是谁?」这种参,自然就把一个人的状态带到见证的上游,走到哪里?完全走到「在」,走到没有念头,走到beingness,走到存在。
走到──你,就是。
你是。
完全没有念头。
不光把主体和客体、对象之间的关系打破,连「观」都打破。
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头脑在动?谁在动?头脑?谁的头脑?我的头脑?我是谁?
从脑回到心。
要回到心,最直接、最快的方法就是──只要念头一进来,就紧跟着追问这个念头或「我」的来源是什么,看能不能把「我」的根源找到。一路跟追到底。这就是「参」的观念。
只要有念头,情绪一来,萎缩产生,就接着「参」──
谁,有这个念头?谁,有这个情绪?谁,有这个伤痛?谁认为被欺负?谁心痛?谁在算计?谁在嫉妒?谁在计较?谁被背叛?谁想报复?谁觉得世界不公平?谁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谁,不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然,在痛的,是我。反弹的,是我。眼泪流不完的,是我。被欺负的,是我。受伤的,是我。不敢再信任的,是我。没有安全感的,是我。绝望的,是我。想结束生命的,是我。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是我。失去了一切的,是我。
这样子,有任何念头、感受,都用这个方法一路不断地去寻。
无论「我痛」、「我伤心」、「我掉泪」……都集中在「我」──「我是谁?」
这么一来,样样都集中在「我」,只要参下去会发现──全部知觉、感受、念头的来源,其实也只是「我」,都是「我」。
「我」,又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一问下去,没有一个答案。
最后,全部答案都有了。
没有答案,本身就是答案。
这个方法和其他方法完全不一样。它本身就站在一体、整体。最多只是把全部的不真实、全部的幻觉、「我」挪开,到最后只是我们的本性、一体。
完全回到这个灵性的中心,这就是「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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