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用这首诗来形容母亲对我的爱真是恰到好处,母亲是个十足的文盲,大字不识,二字不认,更不用说写出自己的名字了,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广结全村好友的本事,父亲为了全家人的生计,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在外务工,所以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身上,家里有四亩田,从拔秧苗,插秧,打农药,所有一切农事都是母亲一个人的承担,母亲曾和我讲,肚子里还怀着我的时候,都在挑秧,跳沟,母亲还打趣的说,幸亏你生命力强,不管如何折腾都没事,我说,我“自是花中第一流”呢!可见,我的母亲是多么的勤快,我的母亲现在是多么的乐观,我的母亲是多么的坚强!
岁岁年年人不同,年年岁岁花相似,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栈外君子今何在,天边溪水向何流?日子不露声色的走过,就如秋风吹落树上叶那么自如,又宛如云淡云舒那样自然,转眼之间,母亲来到六十岁年纪,可她却还是闲不来,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劳动着,仿佛乐在其中,又仿佛和那些劳动的对象打交道,可又仿佛母亲那笔直的身躯佝偻了些,双鬓如霜,但心充满活力,我总是很认真地和母亲说:“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天天往外跑了,你这样天天往外去做事是图个啥呢?”我还说:“你每天去外面做事不要和我说了,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你出去做事了一样,你根本无需对我说什么,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你心情快乐身体健康就是万好。”我还说过:“你这样天天出去做事,也没做到什么呀?还不是我们拿钱给你用,还不是赚不到钱用,你这是何苦呢?好像天天出去做事,把自己搞得好勤奋的样子我们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一样,你根本不用这样想,你做不做事,都不要紧,你的快乐你的健康就是给我最大的回报。”我知道这样对母亲说话不敬,但我说得一切打心底都是为她好,可是母亲听不进去,他总是会用眼神暼我一眼,或许是她习惯了劳动,一停下来就不习惯吧,或许是她这样会更快乐些,我也总在想,不管母亲想什么想做什么,随她吧,她快乐就好,其实我是渴望她就在家收拾收拾,看看电视,和朋友聊聊天,其它不重要。可我的母亲就喜欢一个劲儿的往外面跑,可能是习惯了努力,也让我们觉得她也在努力吧!母亲,这真的没必要。
最近母亲的听力好像不大好,有种“充耳不闻”的感觉,“妈,明天去昌平看下耳朵吧。”“妈,你不要这么热的天到外面去做事了。”“妈,姐打了电话给你吗?”母亲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哈”,一定得重复第二边第三边似乎才能听到,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的都会有这样的习惯,对我自己来说,我明明听到,对方在问我什么,在和我说什么话,但我还是会回答“哈”的一声,似乎在告诉对方,我没听到或者我没听清你再说一边好么?或许这就是母亲对我的影响吧!明天去一定省里医院看看母亲的耳病。
母亲过去好像是个极度敏感的人,记得小时候,家境不是很好,在八十年代还住着茅舍,但对于我们大多数村里人来说,都是这样的环境,可我家兴许是因为父亲不在家,下雨家里就成了小池塘,大概六七岁的我都有想去把茅舍漏补齐的冲动,因为我不想看到母亲逢到合适人会诉苦,逢人深情处会哭泣,逢人讲到投入时会讲自己的遭遇不好,其实我真不想母亲这样,小时候隐约会觉得自己怎么还不长大,自己长大就好了,长大了母亲就会和我述说,可和别人述说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不好,只是觉得大家情况都差不多,没有好多少坏多少的,八十年代,还刚改革开放不久,大家都不是穷光蛋,有什么好抱怨的,当然这只是小时候的感觉,不见得全面,但儿时的心里某处隐约藏着这一些印象,就大约写了下来,可现在的母亲是那样的阳光、乐观、向上,现在想来,也确实没这个必要,和别人讲心事,少数人或者好人同情你,同情你又能怎样呢?而或者让别人同情干嘛呢?大家都一样,不应该是互相同情么?多数人或者不好的人嘲笑你,有必要么?真没必要,活着最重要的是心态,而不是和别人诉苦,一味的抱怨,家中逸事,冷暖自知,或者你在抱怨的时候,人家在说,我比你还惨,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个啥?可能那时的母亲活得真的不易,只是我无法体会而已,但现在我在想,生而为人,就会有苦乐酸甜,就会有挫折痛苦,当然也会有幸福美满,这正如生老病死一样都是客观规律罢了,所以无所谓你怎样,更无所谓我怎样,大家快乐努力便是美好。
当然更记得,那个风雨交加的早晨,母亲冒着寒风凛冽,冒着大雪飘零,来给读小学三年级的我送早餐的情景,一碗如雪花般白的米粥,粥里裹着一条似乎腌了好久也舍不得吃的辣黄芽头,这情景犹如昨日,那温情依然暖在心头。
母亲,一个生我养我的人,一个无私奉献的人,一个有些缺点但让我为她的人,一个真性情的妇人,儿不嫌母丑,更不嫌母亲的缺点,母亲好的坏的我一并收下,并为我的母亲感到骄傲和自豪。我也要像母亲一样勤劳,不抱怨,不哭泣,不诉苦,努力,努力,向着阳光灿烂处生长。
母亲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只愿母亲快乐健康,余生必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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