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景接过报纸,看人名和电话号码,知道这贼不是猪场老李,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写到报纸上,又重新把报纸塞会车座下面。但想到贼能记这名和电话,肯定和猪场老李有关。本来线索已经断了,现在算要接上了,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癞疤杨志是没有骑车的,这辆车却出现在别墅外面的胡同里,就不应该是癞疤杨志落下的,而是那个捡了癞疤杨志包的人落下的。老景惊喜之下,没有啰嗦,掏出一叠钱,数了数,递给老人,推上自行车就走。老人接过钱,朝手上啐口唾液,开始数钱,发现是二千元,忙拿出两张,挥舞着,可老景早不见了。
老景骑着自行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架起自行车,给猪场老李打去电话,电话竟然接通了,老景说自己要买猪,是朋友介绍的,电话那头的老李是个公鸭嗓子,倒没含糊,告诉它猪场的位置,原来就在二十多里外的葛家村,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老景先骑车到“私人事务咨询有限公司”,从车库开出一辆北京现代,将自行车塞进汽车后备箱里,车太长,后备盖该不上,只能畅着,到了葛家村猪场,找到老李,原来以为是养猪的,公鸭嗓子,该是红脸汉子,谁知却是麻杆一样的男人。老李问他,谁介绍来买猪的,老景从后备箱里搬出自行车,说是自行车主人介绍的。
老李脱口而出:“刘闯。”
老景忙问刘闯是谁,怎么找到刘闯,老李警惕起来,明白老景不认识刘闯,老景也不是来买猪的,老李马上像变了个人,声音冷漠:
“找他干啥,他的自行车,咋会到你手里?”
老景:“昨晚上,去一朋友家,回家路上,一桥洞下面,捡到这车,车到没啥,后座上夹一包,里面还有些东西,怕他着急,车座下边,发现一张报纸,上边写有你的名字和电话,就找到你这儿了。”
又说:“我想,他昨晚是喝多了。”
说完这话,从自行车后座下掏出报纸,铺平了让老李看,又从现代车里,拿出癞疤杨志的手包,当然老景不会笨到打开包让老李看。老李有些狐疑,不解的问老景:
“这是刘闯的包?”
老景没有回答他,而是说:“现在不能做好人,做回好人,倒让人起疑,要不我把这包和自行车放你这儿吧,你自己给他送去。”
见老景这么说,老李信了,摆摆手说:“你找的事,你自个处理,刘闯是工地上一厨子,工地在东区,你一打听就知道,衡水人。”
老景开车回到城里,跑了东区几个建筑公司,最终在一片建筑工地上,发现了蒲树的巨型照片,看到有蒲树人头的安全标语,老景乐了,原来是捡走蒲树老婆包的人就在自己的工地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老景没有联系蒲树,而是直接去了工地,来到工地,进不去,被看料场的老杨拦住。老杨夜里看料场,白天兼看大门。如果是找别人,老杨问明白就直接放过了,听说是找刘闯,老杨问清楚又拦住老景,因老杨与刘闯平日就不大对付,不对付不是两人有啥过节,或你欠我钱,我欠你钱,而是两人脾气不对,加上老杨失眠,昨天夜里给刘闯传话,没传话说不着,传完话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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