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文/阿木

醒了，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没做过，这种虚幻常常在醒来后出现。醒来又特别累，去洗一个热水澡，并没有如想象那样可以缓解劳累。发一条短信，就盼着回，这样的人相信很多。等了很久…回复一个：早安！

我在读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很久以前读过《挪威的森林》主人公卡夫卡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爱读书，与生活搏斗。我一直想有一份蜗居图书馆的工作，比如图书管理员。下半辈子多读书，与书为伴。可那又怎么可能呢？我不能欺骗自己，昨天中午来了一个老家的朋友，算是同学。坐下来吃顿饭，喝瓶啤酒，又喝会茶，聊一聊天，觉得挺好！人与人不交流，就没有交情。交情又是个很薄的东西，厚度也在于人与人相互之间的“作用力”。在你的朋友里，谁才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呢？他能做到怎样的正直，完全？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人非常稀有。有人说，我正直。我必须告诉大家，我做不到正直的。我唯一能做到的是人性不跑偏，可我跑偏过很多次。因为人生中你不可能每天都胎压正常，如果你遇到一颗钉子或者够硬的木头橛子，也就会让你没气了。还有，如果速度正好，很可能经受不住跑偏，面临的事死亡；速度不高，你也同样受到惊吓和困惑。我并没有困惑，只是迷茫。

宾馆门前的桃花开了，稀疏的桃花粉红。我想去折一枝，走近了，保安再亭子里望着我，我就不好意思了，回头便走近了宾馆。服务员问，您住在哪个房间，说实话我忘了。我说：“四楼”。他疑虑我是不是新的客人。我疑惑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房间号。走到房间门口，我故意抬头看了看数字，然后再看门把手。很多必要的东西都是别人提醒了，你才会记在心里。

吃了早餐，就往工地上走，阳光很好，风却有一点点冷。我并非一个怕冷的人，却也喜欢温暖的春天。工作中遇到的困难，都会迎难而上，得到合理的解决。而生活里，感情上的，却会让你无法自拔……今天看到朋友圈里一条出国招工信息，正好符合我的所有条件，年薪十五万。说实话我并不会因钱所动，只是想走的远远的，很远很远，那样我才能重新写诗。新疆的工地迟迟不开工，有人劝我跟着同学发展，我在这其实挺好的，可就觉得不自在。我是一个自在惯了的人，在同学这里难免拘束，这种拘束出于更多的事自卑与责任。等明年了吧，明年如果还有这样的际遇，我就走出去。在外面安安稳稳的待几年，用今年时间好好磨炼自己的心性，让自己成为一个有思想的人，而不至于空虚，碌碌无为一辈子。人生最美好的年华，还有十五年，十五之后还是一贫如洗，无德无能，那就羞愧了。今年，我没有自己定什么目标，我觉得没劲，没心思。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有了希文先生以后，我应该更加努力的应对未来生活，为他打下一片江山，为他创造一些先决条件，这我是想过的，只是……

天黑以后，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昨天换下的衣服没洗，又懒得动弹。喝了一杯咖啡，还是没什么精神。紧接着就是喝一杯红茶，桌子上还有龙一先生买的啤酒，这些一一喝过？算了，还是去洗衣服吧。时刻准备着……

——2109/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