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了多久以前,那年家里人都去了外地,我留在家乡的城市读书,生活就是学校,宿舍以及姑姑家…
放假了,我也要去外地了……在车上无聊,从行李箱翻出余华的《活着》。 嘈杂喧哗,几个小破孩儿的哭闹,各地的方言以及各类食物的味道就在车厢里窜上窜下。
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读后感作业我不得不忽略它们,一头埋进余华笔下。黑框的眼镜早早的被我忘在包里了,书上的字对我而言是些随着车厢抖动的蚂蚁,我着实看不清,呵,你若真是蚂蚁,也许我会用拇指和食指将你捏住,数数你有几只脚打发打发时间。短发的发梢落在书页上,透过车窗射进来的光映出分叉的头发就在书页上成了影。
瞟了一眼影,心想着下车后修剪一下这乱发好了,邻坐的姑娘拍了拍我的手,“嗯?” 手指从散乱的短发中穿入取下耳机,转过头看着她,“怎么?有什么事吗?”“我可以看看吗?”她说,我有些迟疑,姑娘看着我。她是个好看的姑娘,也许对我来说吧,简单的穿着黑色的短袖,棕黄色中长发顺在肩前,光不再映着我没打理的短发,转映到她的脸颊一侧,是个看着舒服的姑娘,不然这束光怎么移到她那,哈哈。
“可以,给你”,“谢谢”。

我们没有再说话了,姑娘低头看着书,我重新插上耳机,翻出来另一本书。光从我这移到姑娘那,再移到靠窗的大叔身上,大叔一上车就沉沉的睡着了,大气的从鼻孔里出着,光映在了他的啤酒肚上,看着此样,我笑了笑,还是续看书吧……
光移走了,车子过隧道了……姑娘和我抬起头,一压靠在座背上。那么长的隧道,车厢里只剩下昏黄的车灯,还有那窜上窜下的嘈杂,小破孩儿们也不闹了,靠着躺着七倒八歪的睡着了,大叔不出大气了,开始了时大时小的呼噜,啤酒肚一鼓一缩的,滑稽却又是常态罢了。
“我看完了”,姑娘说,我想,又是一个看书快的人。“我也不看了,休息会儿吧”,我说,此时我的耳机里还放着那首单曲循环的纯音乐。
之后的时间,大叔醒了,看看手机,又好像没有人找他,熄屏后又接着躺下。姑娘和我一直在说着,从问哪人到学校,再到坐车去外地干嘛,终于说到书上,姑娘谈着《活着》,说着推荐了一大堆书,我关掉了那首单曲循环的纯音乐,打开了便签,我就听着姑娘给我说着阶级,说着生活,说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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