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

漫漫长夜一场雨下，远在南方的广东终于迎来了冬天的气息，南方的冷是销魂蚀骨的，天冷的时候，总夹杂着浓重的潮气。

  因而在这里，总能比别的地方，更容易看见围巾，而且围巾也各有特色。总有人能搭配的让人耳目一新，然而那绝非老师。

  老师的围巾颇为普通，但配合着她的穿衣打扮总是恰到好处，想来是长期与文字打交道，不经意间沾染了文字那份温润通透的儒雅之性吧。

  老师教语文，是位很少见的美女，凶的时候板起脸来蛮可怕的，但也可以笑的很明媚，只是很少见，更多的时候是毫无表情平平淡淡的样子，如果她把头发剪短，再着一袭蓝色的旗袍，应该就是林清玄笔下那位说话像水一样柔和的来自北方的历史老师吧。

  说老师说话的声调像水一样，这倒是事实，这水一样的声调随着她讲课的节奏沉浮跳动，一时间竟连起了一阵阵华美的琴音，催眠了大批的学生，当然不包括我。

  当然她现在不上我们班的课了，因为是高三老师所以还是时不时能看见她，她的围巾裹的挺厚，转念一想，她在教我们的时候，也是戴着这一条围巾的。

  那像极了她，灰色的面，恰当好处的长度，不引人注目，却又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仿佛耳边又想起那水一样的声调，她给我们看的寿司之神小野，逆光飞翔里的裕翔，也都一一浮现眼前了。

  兴许闻一闻，会有一股文心兰的味道吧。

  她的班里也好像有个女生，戴着和她差不多的围巾呢，不知道那女生的围巾，和她的比起来，谁的质量更好呢？

  南方的雨会告诉我这个答案的。

——翻出来的N年前在教师节写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