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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重口变态悬疑)

仓鼠(重口变态悬疑)

作者: 踌躇缭乱 | 来源:发表于2018-02-27 00:21 被阅读874次


 

昏暗房间里……

余 泽:唔……

神秘人:你醒了。

余 泽:你什么目的?

神秘人:哦~你不问我是谁,你这是在哪么?

余 泽:我从不说废话,如果你一开始就打算告诉我,我不用问;你本就不打算让我知道,我问了也没用。

神秘人:这么淡定,不愧是余泽!

余 泽:你认识我。说吧,你绑我到底什么目的……先提醒你一句,我可没钱!

神秘人:哈哈哈哈!我也提醒你一句,绑架除了为财的,还有为色的……

余 泽:哼!你少兜圈子了,我可是个男人,有什么色可图!

神秘人:(手抚上他的脸)呵呵……警官,您可不该这么单纯呀!你们每天接触犯罪,难道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发生一些……很美妙的事么?

余 泽:(侧头躲)把你的手从我脸上拿开!你开什么玩笑,既然知道我是警察,那你就该清楚自己的行为是袭警!

神秘人:您可别吓唬我!我很胆小的,余警官……(靠近他)强奸可比袭警判的重多了……

余 泽:你!

神秘人:你放心,我不仅袭警,还会“袭”的很彻底!

余 泽:你不会是被我抓进了局子,出来就报复我的吧!我告诉你,我能把你抓进去一次,就能把你抓进去第二次!

神秘人:呵呵,你放心,你是永远也找不到我的……余警官,以前没发现,你的身材真么好,皮肤真滑啊……(撕开余泽的衣服,摸上他的身体)

余 泽:你竟然敢撕我衣服!放开我……别碰我你个变态!

神秘人:你既然都夸我是变态了,我当然不能让余警官失望啊!

余 泽:你……你敢!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刑警侦探,就算我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也一定——(被打晕)

神秘人:真吵……姓余的,你终将是我的!

(过了很久……)

神秘人:醒了?那我们开始吧!

余 泽:(身上一沉)啊?不——放开我!从我身上下来!

神秘人:(俯身在他耳边轻诉)啊……阿泽,你就像红玫瑰一样,又扎人又热情,撩人于无形……

余 泽:(咬了咬唇)你杀了我吧!

神秘人:(轻笑)杀了你?我可舍不得啊……

余 泽:(剧烈挣扎起来)滚!变态!你杀了我吧,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啊!

神秘人:(吻上他的身体)夜很长,我不让他结束,他就会永远继续下去,来吧,阿泽,此刻才是永恒……

余 泽:王八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折断你的四肢,把你送进监狱!!!

一天后,余家……

余 沫:二哥,快来,大哥醒了!

余 泽:(头脑混沌)我……

余 沫:(皱眉嘟起嘴)你跑哪儿去了,不回家也不说发个短信!

余 沉:是啊,夜不归宿也不说一声,我和沫沫差点找你同事报警了!谁知道早上一出门就看见你倒在家门口,吓坏我了!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余 泽:(猛然想起)不,不用。

余 沫:(翻了个白眼)不用就不用呗,看你被吓得,又不是小孩子了,一提医院就跟要被怎么地了似的!

余 沉:(沉下脸)是不是跟你结仇的罪犯来报复你了?哥,要不你别干警察了,太危险了!

余 泽:(垂下眼睑)不是!我……跟朋友去爬山了,在门口晕倒……可能因为太累了吧!好久没长时间爬山了。

余 沫:哥你也真是的,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任性,爸妈的在天之灵肯定也不会放心你的!

余 泽:他突然开车来接我,我们就去了,都是临时起意,我手机本来就常常抽风,你们知道的,它摔了一下,彻底坏了,就没跟你们说……再说,我又不是没夜不归宿过!

余 沉:(松了口气)你那是工作,沫沫说她打电话问过你同事了,没有事件,也不是你值班,我们都担心你,所以我一知道就赶快从学校赶过来了……你和哪个朋友啊?

余 泽:(犹豫)就是……你们邵大哥,他们医院不是最近有家属闹事么,他心情不太好。哎呀,我没事,你们没必要这么担心。

余 沫:你没事就行,饿不?我去做饭。

余 泽:嗯。

(天台……)

嘟……嘟……

邵 宁:喂?

余 泽:喂,邵宁,我是余泽。

邵 宁:有什么事么?又有案子了?

余 泽:不是公事,是我有事想拜托你。

邵 宁: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

余 泽:我前两天办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正好想起你这几天休假,就说我跟你去爬山了,要是我弟我妹还有我同事……

邵 宁:哦~知道了。我也不问你那么多,你多招呼点自己就行。

余 泽:谢了,邵宁。

邵 宁:得了,这么说就生分了,我这儿还上班呢,先挂了。

余 泽:嗯。

(放下手机的手缓缓紧握,用力到指节发白……

  余泽,你要记住那天满眼的黑暗和身上一个个屈辱的烙印,身为男人的你身居人下的一夜,不然,就枉废你这么耻辱的如同蛆虫般卑微的活着!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抓到你,天涯海角,监狱才是你的最终归宿,你千万不要忘了我的话,我会亲手折断你的四肢,将你扔进人间地狱!)

 

第二天,警局……

付晴岚:余哥,你跑哪儿去风流快活了,害的你家小妹妹那么担心,都打电话到局子里了。

李上英:就是,我们都准备立案失踪了。

余 泽:没事儿,就是去玩了,没告诉他们。

王其运:哦~我知道了……少儿不宜是不是!

(局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余 泽:(讪笑)大家都懂,看透不说透嘛!(你知道个屁!老子哪是去享受温柔乡了?!老子是TMD被一罪犯给奸了!)

(工作私下……)

付晴岚:(眉心微蹙)余哥,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李上英:是啊,别是某些出狱的兔崽子……

余 泽: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李上英:(拍上他的肩膀)遇上事了千万记得告诉兄弟,好歹我也是你搭档,别自己担着啊!

付晴岚:就是,更何况我们还是重案组,要千万小心了。

余 泽:(微微笑)知道了。看你们说的……我们当警察的,又不是混混……我和邵宁去爬山了。

付晴岚:就是那个邵医生?在破案上帮过我们好多回那个?

余 泽:嗯,也没跟你们提过我们是大学同学,别看他是个外科医生,他原来其实学法医的。

付晴岚:怪不得那么厉害。原来……他是你同学啊,他长得挺帅的,有女朋友没,给人家介绍个呗!

余 泽:哈哈,好啊。

李上英:姑娘家能矜持点不?去,上班去!

付晴岚:切~那我回我位儿上了,别忘了啊余哥。

余 泽:知道啦。

……

余 泽:老李,你替我查查最近刑满出狱的所有罪犯。

李上英:怎么,果然是……

余 泽:不是,是我最近路过大街小巷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你知道的,我预感一向很准,最近可能会有事发生。

李上英:是……你余警官上一次刚说了一句最近天闷,弄得你心情都不好了,就有人报警说思河桥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余 泽:总之,你查一下,我们多留意也不会有坏处。

李上英:好。

……

李上英:诶,余泽,查出来了……(递过来一页复印纸)

余 泽:(接过)我看看。

李上英:你小子可真勤奋啊!这刚放出来的四个,仨都是你送进去的!

余 泽:(低头看着资料)为人民服务嘛……

(吕书博,男,44岁,省内最大夜总会“皇后”的股东,因涉及卖淫走私毒品被捕,判刑一年,一个月前刑满出狱。

  金遇文,男,27岁,普通文职公司员工,因故意杀人罪判无期徒刑,又因狱中变故,在十几天前转到省内第一精神病院看管。

  周会,男,38岁,作家,因入室抢劫故意伤人罪判刑三年,两天前刑满出狱。

  赵节寒,男,30岁,退伍特种兵,因强奸罪判五年,一个星期前出狱。)

余 泽:(一个星期前出狱……)

李上英:(摇头)这卖淫走私毒品……才判一年,也太敷衍了吧!局长那个猥琐老头肯定又得了不少钱!

余 泽:那时候他遭人算计,局长就趁火打劫喽。好像就除了这个吕书博不是我抓进去的。

李上英:(惊奇)诶~这最后一个可是特种兵啊,你是怎么制服他的?

余 泽:(无奈)他在部队时候是专门狙击的。

李上英:哈哈,怪不得,我说呢……你身手也没那么好啊——别瞪我,我不笑了还不成么。

余 泽:你厉害,你抓一个看看啊!

李上英:我这几年没少抓啊。

余 泽:那是,因为搭档是我。

李上英:你小子,少臭美了!

……

(这三个人,一个神经有问题,一个文人……他们都没理由能绑架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刑警……那就只有……不行,还是一个都不能漏过!)

(第三天早上,余泽来到了省内第一神经病院……)

余 泽:(出示警察证)我想知道金遇文出狱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

院 长:跟我来吧。

(一个类似监狱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桌子前不停地埋头写画着什么……)

余 泽:这就是金遇文?

院 长:唉!他前些天在监狱又掐死了一个罪犯,事后却不记得,所以只能给他换个环境以免再伤害他人。

余 泽:多重人格障碍?

院 长:是啊,已经确诊了。他的主人格懦弱胆小,在妻子出轨后依然一直忍气吞声,直到妻子把她的情夫带到家里一起欺辱他的时候,他残暴凶狠的第二人格出现了。他先是拿刀砍杀了他妻子的情夫……

余 泽:然后阉割了他,煮了他的生殖器,喂给他的妻子吃。他的妻子最后是被吓死的。之后,他又自己打的110投案自首。

金遇文:(猛地扑到门上)不!不是我!是另一个人!不是我杀了我老婆……

余 泽:(吓一跳)他这……

院 长:自从他受过刺激就变成这样了。

(疑惑)据我所知……这个案子是突发事件,且警方第一时间就封杀了消息的,就算是警方内部,也不会流传,你怎么知道?

余 泽:(冷冷一笑)因为当时他主人格再次觉醒后,面对着那么血腥的场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逃跑了,是我在一个宾馆里抓到了他。

院 长:原来是这样啊……

余 泽:他之后逃跑过么?

院 长:这里的大多数病人都想逃跑,可他24小时都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逃跑?

余 泽:(那人明明头脑言语清晰,而且院长也说了,金遇文从未离开过这里,没有意外的话,这一个就确确实实被排除掉了。)

院 长:不然我们可以去监控室看看。

余 泽:好……(手机突然响了)             

          啊……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喂?

李上英:余泽你小子死哪去了?出事了!

余 泽:怎么了?哪儿出事了,我马上赶过去!

李上英:金穗大道假日王府307号,是命案!金穗大道,假日王府,301所属的一栋高层楼下……

余 泽:都让一让,我是警察。

李上英:(迎上来)你可算来了!

余 泽:怎么一回事?有人被害了?

李上英:你这臭小子长就一张乌鸦嘴,每次你一开口不对劲儿,就立马有人报案说发现尸体。赶快进去吧!

301室内……

余 泽:诶呦卧槽!

李上英:(摇头叹息)这画面也太刺激了!

(付晴岚和王其运看见他们来了,朝他们走过来。)

付晴岚:你俩就别光看热闹了,说的跟新入行的小警察似的!

余 泽:什么情况?

王其运:受害人孙启飞,28岁,**集团总经理,父母早亡,自己独居。今早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对面楼的居民隐隐看见落地窗帘的后面有个“大”字型的人影,而且一动不动,觉得不对劲儿就报了警。我们赶到后找到这里的社区中心人员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发现他全身赤裸被呈“大”字型绑在挂窗帘的罗马杆上,已经遇害了!根据尸体肌肉的僵硬程度和瞳孔的缩散,初步判断受害人已经遇害10小时以上,至于死因……目前看来并没有外伤,只是下体肿大得变形,两个乳头上穿了两个乳环,看样子像是新穿的。其他的现在还不能做出准确判断。

李上英:(走到尸体前)他那玩意儿上套是什么?后面还塞着按摩棒?(侧头问一行人)

付晴岚:(别开眼)你……你看我干什么?你觉得我一个大姑娘会知道?

余 泽:现场有发现什么吗?

王其运:目前还没有,犯罪人把现场收拾的非常干净,除了……(一挑眉)扔了一地的情趣用品。

余 泽:咱们再仔细看看,拍完照片赶快把尸体运走,以免造成群众恐慌。死因只有等法医鉴定过才能知道了。

付晴岚:嗯。

医院……

付晴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邵医生,这次又得麻烦你了,这年头愿意做法医的太少了,老周又年纪大了……

余 泽:所以又来拜托你了。

邵 宁:(客气一笑)没关系,反正我平常也不太忙,就当帮朋友的忙了,而且,身为公民本来就该协助警察的。这位死者……

余 泽:有可能是性虐待而死的。

邵 宁:不,我不是说这个,我见过他,他前一段时间陪他女朋友来过医院。

余 泽:女朋友?

邵 宁:嗯,听她女朋友的主治医师说,他女朋友有先天性哮喘。那天在医院他们还大吵了一架,引起她女朋友病发,这件事还在医院流传了几天。

付晴岚:那你们这里一定留有他女朋友的电话号码。

邵 宁:你们去呼吸内科找赵医生问问吧。

余 泽:好。那邵宁,验尸就交给你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完事之后,你可能还得去警局一趟参加这次的会议研讨。

邵 宁:(点头)嗯。我知道了。

(第四天,警局针对此次命案的会议上……)

局 长:现在你们把具体状况说一下。

邵 宁:(站起来走到投影前,用笔指向投影上的死者照片)根据尸检,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死因是猝死,身上一共有两处外伤,一处内伤。外伤一是乳头上死前被穿上乳环所造成的,二是是肛门轻微撕裂。内伤是整个生殖器组织坏死,可以推测他曾受犯罪人刺激,却由于被套上阴茎环无法射精而造成下体肿大,长时间憋精后组织坏死。从点可以判断,他死前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性虐待,这是最有可能造成他猝死的原因。但他肛门被塞入过各种情趣道具,且肠道内的精液是他自己的,所以不能判断他死前是否受到过性侵。

李上英:根据孙启飞秘书提供的信息,他在前天晚上八点下班后离开了公司,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公司,由于类似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秘书也就没有报案。是案发现场对面楼的居民隐隐看见落地窗帘的后面已经死亡的被害人,才报的警,那时大概是早上十点。

付晴岚:在把尸体送往尸检的医院后,我们偶然间从邵医生口中知道死者孙启飞有一个女朋友,五天前他曾陪同她女朋友去医院看病。所以我和余警官去查了他女朋友的联系方式并联系到了她。昨天下午通过见面后了解,他们那天在医院因为他的出轨大吵一架后就分了手,她女朋友由于心情不好第二天就回了老家,今天早上刚从外地回来,有车票为证。

余泽:综上所述,由于无法判定受害人死前受到过性侵,所以犯罪人既有可能是男性,也有可能是女性。他以性虐导致受害人死亡,这说明犯罪人有一定的心理问题。第一个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被排除了,但同时也出现了第二个——他的出轨对象!

付晴岚:没错,经他女朋友透露,他还是个双性恋。

王其运:但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手机和电脑中没有查到一点儿他和别人的交往记录,很明显已经被删除的干净了。

局 长:那就联系移动或者联通从他的通话记录查起。

余 泽:局长,我觉得还需要同时从最近刑满释放的有案底的人查起,毕竟二次犯罪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局 长:嗯,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了。

          这次的命案由目击者报案,不可能完全封杀,且死者死状诡异,对社会影响非常不好,所以我们一定要尽早抓到凶手归案。

所有人:(行敬礼)是!

局 长:散会。

……

余 泽:(性虐待……赵节寒当初也是因为强奸幼女坐牢的……不对,如果他是犯案的人,就不太可能是绑架我的人,连续两天绑两个人,这也太仓促了!)

李上英:想什么呢!有眉目么?

余 泽:哦……我在想我们还得去查查那些情趣用品的来处。

李上英:查过了,都是孙启飞陆陆续续的从网上买的,应该是平常家里就有,没有线索。看来他平常就喜欢玩些那种东西。

余 泽:还查到什么了么?

李上英:你让我查的那个周会和赵节寒的结果出来了。周会出狱就回了家,也没什么动静。赵节寒刚出狱就找工作去了,现在在“皇后”工作。

余 泽:(疑惑地皱眉)皇后?那个夜总会?

(办公室另一边……)

付晴岚:(突然站起)查到了!孙启飞最近的通话是四天前和一个用户叫卫真的人。

王其运:打电话给他。

嘟……嘟……

卫 真:喂?

付晴岚:是卫真么?

卫 真:是,请问你是……

付晴岚:我是警察,请问你有空么,我们想咨询你一下关于孙启飞先生的情况。

卫 真:啊?他怎么了?我其实……跟他不太熟……

付晴岚:请你配合调查。

卫 真:那好吧!我走不开,你们来“皇后”找我吧。

付晴岚:好。

李上英:怎么样?

付晴岚:他让我们去“皇后”找他。

余 泽:又是“皇后”……看来,我们非去一趟不可了。

李上英:我和余泽去吧。

王其运:那交给你们了,我们去假日王府调查一下这几天的监控。

余 泽:嗯。

“皇后”的大厅里……

李上英:(四处看)嗬!这地方,一看就是有钱人的销魂窟啊!

余 泽:夜总会就是天堂与地狱的结合。有钱,你就可以醉生梦死的摇曳在华丽的巨大舞池中,睡在总统套房里享受温香软玉;欠钱,可以让你求死不得,被绑起来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他们砍下你的指头或手脚。所有的官商勾结都在这不夜城隐秘的进行着……

李上英:(夸张的蹭了蹭手臂)嘶……你说得好黑暗啊……

余 泽:(白他一眼)唬着你了?小说里写的!

李上英:(嘴角一勾)你说那孙启飞是不是跟他的情人搞情趣,谁知道玩过了头突然猝死,他的情人受了惊吓,就逃跑了。

余 泽:有可能啊。

李上英:我们是先去找赵节寒还是卫真呢。

余 泽:赵节寒。

李上英:(侧头看他)你好像对于被你抓过的人格外在意啊!

余 泽:(要是被奸的是你,你在意不在意?)就是因为抓过,才知道他们有多……

李上英:诶……怎么说着话就跑了!

余 泽:(跟上一个朝门口走的人,搭上那人的肩膀)梁深云?

梁深云:(回头挑了挑眉)余泽?你怎么在这儿,查案子的?

余 泽:是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啊!

李上英:(走过来)这不是大侦探嘛……

梁深云:(哈哈一笑)李警官少寒掺我了!这不是隔壁市的大案子刚破么,我回来后轻松一下。

余 泽:轻松一下……(坏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会来这种地方轻松。

梁深云:我也是男人好吧,我就不信你们不懂?

李长英:(猥琐的笑)我懂,梁侦探,我懂~

余 泽:那你回去吧,我们去查案了,有空找你喝一杯。

李长英:再会。

梁深云:好。

(待李上英回头走了几步,余泽突然拽住将要离去梁深云……)

余 泽:(悄声)我这几天可能有事找你一趟。

梁深云:(瞥了李长英一眼又看向他)嗯。

(余泽立马松开了他。)

李上英:(回头)你磨叽什么呢?

余 泽:(坏笑)问问梁大侦探包的小姐还是少爷。

梁深云:……

……

李上英:你说你朋友怎么不是医生就是侦探呢?是不是都知道你当警察想帮你来着?

余 泽:就你能瞎扯……

(两人来到皇后前台……)

李上英:(出示警察证)你们经理在么?

……

(经理来后,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先喊来了赵节寒。)

余 泽:还记得我么?

赵节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余警官。我怎么会忘了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呢?

李上英: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工作了?

赵节寒:(轻佻的看了他一眼)又能睡别人,又能赚钱,我也就不用干老本行了。

余 泽:不跟你废话那么多。昨天,还有前天,你都在哪?

赵节寒:我?我在工作啊!听说昨天早上在假日王府发生了一场命案?你们来找我,就是怀疑那是我干的?

李上英:不行么?谁让你有案底。

赵节寒:好吧。我可以找我的嫖客们为我作证,而且你们可以调这里的监控。

(经一番核实后,解除了赵节寒的嫌疑。)

余 泽:(那……绑架我的也不可能是他了……)

李上英:再问问卫真吧。

余 泽:嗯。

(两人又让经理喊来了卫真。)

余 泽:(果然是个男人。)卫先生,请问你和孙启飞是什么关系?

卫 真:(轻浮一笑)警察先生,你觉得他会和我是什么关系……

李上英: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少买官司!

卫 真:(嗔了他一眼)嫖客和少爷。

余 泽:通常情况下,像你们这种关系不会互留电话的吧。

卫 真:你可别看孙启飞那一本正经精英男的样子,他可是这里的常客。

李上英:常客?

卫 真:是啊……而且好像找的都是少爷。他最近好像被他女朋友发现了,上次给我打电话就是心情不好,要我陪他的。但是后来他又说有其他事,就取消了。

余 泽:其他事?

卫 真:是啊……你可别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什么事!好好的一单生意就这么飞了……听说假日王府里昨天早上出命案了,不会就是孙启飞干的吧!

余 泽: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干掉的那个,而且是被性虐待而死。

卫 真:(眼睛突然瞪大)什么?他被虐?不会吧……这算是遭报应了?

李上英:(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卫 真:反正他都死了,透露他的隐私也无妨。他有性虐倾向,是个抖S!要不是他总是给的钱多,都没人愿意接他的客!

余 泽:他是施虐者?

卫 真:不信你们可以问他嫖过的少爷!

李上英:案发时,也就是昨天晚上,你在哪?

卫 真:我在接客啊!

李上英:(一脸无语)卧槽……你们皇后的可都真勤奋,连续问了俩都是在接客!

卫 真:(表情疑惑地看向李长英)啊?

余 泽:没事没事,核实一下你就能走了。

李上英:对了……你知道他买过的少爷都有谁么?跟谁来往最密切?

卫 真:其实也不是很多,貌似也就三四个跟他睡过。至于最密切的嘛……就我。

回去的路上……

余 泽:那另外三个人少爷也都有不在场证明,这案子也是没谁了……加上赵节寒,两天之内已经排除了六个嫌疑人了。

李上英:是啊,可能孙启飞生前积德太少吧!

余 泽:真是多事之秋啊……

李上英:当初我还觉得重案组特厉害,现在才明白是特辛苦。

余 泽:我不想听你抱怨。

李上英:你这人……好没有人情味儿啊!

余 泽:不要觉得我很不近人情,帮你端正你的态度是为了让你在坎坷的路上走得更坚定。

李上英:你小子就喜欢没事讲大道理……行了,回家好好休息,这段时间都有的忙了。

余 泽:嗯,明儿见。

 

  与李上英分别后,余泽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看到家门时,他猛然顿住了……

  门前,放着一束花,在临暗的昏沉中,妖艳的玫瑰被蒙蒙夜色更衬得深红似血……他瞬间回想起了,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夜晚,恶魔俯身在他耳边轻诉:

  啊……阿泽,你就像红玫瑰一样,又扎人又热情,撩人于无形……

夜晚,梁家……

(余泽一进门就将手里的一束玫瑰花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余 泽:真TMD混蛋!

梁深云:(乜了地上的玫瑰一眼,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下午刚说这几天要来找我,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还这么客气的送玫瑰花?

余 泽:(怒气冲冲)没空跟你瞎扯,我这几天糟透了!我来是有正事找你。

梁深云:(收起笑容,瞬间严肃起来)去书房谈吧。

……

余 泽:我真不想跟任何人说!

梁深云:即使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行了,你都找到我家了,说吧。

余 泽:大前天……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我下了班,在小区里回家的路上被打晕了,醒来后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绑我的人看我醒了就开始和我说话。从交谈中可以判断他是认识我的,且极有可能是与我有过节的罪犯!

梁深云:然后呢?看你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对你做什么了?

余 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强奸了我。

梁深云:(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

余 泽:(眼神瞬间冰冷)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晚他冰凉的双手抚摸上我身体时的感觉,就好像毒蛇游走在皮肤上,无比恶心……

梁深云:天呐……你可是警察!

余 泽:这份天大的耻辱,我不会再告诉第三个人。

梁深云:所以你弟弟妹妹也不知道?

余 泽: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死亡,因公殉职或病死老死,却怎么也没想到,灭顶的耻辱感也可以逼迫人一时间产生死亡的念头。

梁深云:你让他杀了你?

余 泽:是啊,他却还是在我又晕过去后把我放到了家门口,我弟回家时看见我把我弄回了家。我跟他们说我和朋友去爬山了,晕倒是因为累的……第二天我就暗中调查,从最近刑满释放的,跟我有过节的人开始查起,结果两天就排除了两个。

梁深云:然后呢……玫瑰花又是……

余 泽:我本来想自己自己调查一段时间的,实在没有头绪再找你,毕竟这种事……谁都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我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了这束玫瑰花,想起那天晚上那个人说过的话,我就再也镇定不了了!他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我!

梁深云:所以又因为正好在皇后遇到我,知道我回来了,就找我来了?(看余泽怒气滔天的样子叹了口气)你镇定一点。

余 泽:我怎么镇定得下来?在我一心雪耻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的发生了命案!我明知道犯案的人几乎不可能是绑架我的人,还要分心调查案子!最崩溃的是结果两方都是一筹莫展……因为那该死的人用的变音器,我甚至都没听过绑我的人的原音!看到这束花的时候,我简直快爆炸了!

梁深云:你是说这两天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假日王府虐杀案?我原以为你是要因为这个找我的……其实不排除是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有可能歹徒是个心理高手,就是利用你认为的“几乎不可能”来作掩护呢?

余 泽:深云,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耻辱……从小到大我都没拜托过你,这次,你一定帮我!

梁深云: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把他抓捕归案!

(第五天一早,余泽和梁深云去找了最后一个刚刑满释放的嫌疑人——周会。)

梁深云:最近不是有命案么,你怎么抽的开身?

余 泽:我请假了一个上午的假,说我发烧了。

梁深云:你也不要太紧张了……对了,你们家小区的监控看了么,有没有看到犯罪人?

余 泽:(摇头)他戴帽子,而且那天已经九点多了,监控也不是很清晰,完全看不到长相。

梁深云:那你被打晕的时候呢?

余 泽:那时候我经过的正好是没有监控的一段路。

梁深云:等于说,你对那人一无所知,唯一可以猜测到的,就是他可能是你的仇人。

余 泽:(叹气)我已经排除了两个,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周会是我最不抱希望的一个。

梁深云:何以见得?

余 泽:他是个作家,当年是因为别人抄袭他的作品而出名,他一时怒急冲到人家家把人砍伤而坐的牢。虽然也是重伤,但连个人都砍不死的文人,又怎么可能绑架一个警察。   

梁深云:那也只是你的推测。

余 泽:还有就是……他前两天刚出狱,则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犯案……到了,这貌似就是他家了。

(余泽走到门口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周 会:余警官?

余 泽:你还记得我。

周 会:(腼腆一笑)怎么会忘了呢……这位是?

余 泽:同事。

梁深云:你好,我们来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周 会:进来说吧。

……

余 泽:你出狱后,都干什么了?

周 会:就收拾了一下家里……还去了一趟花店。

梁深云:花店?

余 泽:什么?玫瑰花是你送的!

周 会:(对余泽的激动表示疑惑)是……是啊。

梁深云:余泽你冷静点。

            周会,你为什么要送花给余泽。

周 会:说起来……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想表示一下我的感谢。

梁深云:感谢?

周 会:是啊,前两天出狱的时候,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是余警官的及时制止才让我有了重新做人的一天。

梁深云:所以你送了一束玫瑰来表达你的感激之情?

周 会:嗯。因为不想让警官知道是个曾经的罪犯送的,所以就没有署名。

梁云深:你还真是有情怀啊。

周 会:(自嘲的笑笑)警官这是在笑我们文人酸腐么?

梁深云:不,不,我们叨扰了。其实是最近出了案子,我们例行巡查一下有案底的人。

周 会:是这样啊……余警官,要是我送的玫瑰为你带来了困扰,那真是十分抱歉,还请你多多包涵。

余 泽:(我早扔了!)啊……没事,你也是一片好意,那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出了门……)

梁云深:你没事吧?

余 泽:没事,是我最近太敏感了。

梁深云:送花……确实像一个作家会干的事。

余 泽:算了,回警局吧,那案子的调查还忙着呢。

梁深云:嗯。

警局……

付晴岚:余哥,你不是说下午再来么?发烧好些了么?

余 泽:我没事。在家还是放心不下案子,所以还叫来了梁深云。

梁深云:大家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付晴岚:听说前些天你在隔壁市又破了一个大案子,厉害啊梁侦探!

李上英:就是,之前合作过几次,我们都念着你的神通广大呢!

梁深云:(无奈笑笑)都少恭维我,我会骄傲的!

余 泽:客套话还是省省吧!小付,你不是去调查假日王府的监控了么,有进展么?

付晴岚:嗯。通过监控可以确定他是个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在被害人遇害的那天下午三点到达被害人居所,半夜两点离开。由于这两个时间点小区内行人稀少,所以目击者很少,他戴着帽子,遮住了长相,不过看他身材体格,暂时可以认定为他是个15~35岁的青年人。

余 泽:(皱眉)15~35岁,这范围也太广了。不过总算有所进展……小付,你要有空的话先带梁侦探了解一下案情吧。

付晴岚:好。

余 泽:老李,你跟我再去他们公司问问吧。

李上英:嗯。

  在调查中,三天过去了,而案情却再没有丝毫进展。就在所有人都陷入调查的难境时,又有命案发生了……

 

(第十天早上,警局的会议中……)

王其运:死者名叫肖赫本,女,15岁。尸体是昨天清晨打扫街道的大妈发现的。当时,她以为是有人喝醉了在大街上睡着了,靠近了才发现是个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歪倒在那里,姿势诡异,下体的裙子浸满了血,与肠子自她两腿间从旁边的小巷到大街上流了一地。这说明她在死前曾挣扎过爬到大街上求助。不过现场并没有发现犯罪人行凶的凶器。

邵 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三点到五点,无外伤。唯一的内伤就是生殖道内被钝器桶穿,肠子被犯罪人从其中掏出。这也就是造成她失血过多而亡的原因。而且在受害人的血液中检验处她死前曾服食过大量安眠药和海洛因。

余 泽:从死者家中的保姆口中得知,她前天晚上出去和朋友玩后就没了消息。由于她经常夜不归宿,所以她父母也并没有当回事。

付晴岚:肖赫本家庭富裕,父母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但经调查,她的品格有很大问题,在学校不仅欺辱同学,还经常辱骂老师,貌似还与一些不良少年有交集。如果这案子从私人恩怨的角度展开调查,恐怕嫌疑人很多。

局 长:八天之内连续出了两个命案,这对于群众的影响已经很严重了。

李上英:虽然杀人的手法都是以残虐受害人性器官为主,但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一人所为。

局 长:原本上一件案子就已经一筹莫展了,还没几天,就又……

梁深云:说不定把这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就有突破口了呢?

局 长:梁侦探,还望你能在这两个案子上多多协助我们,破案了,我定会向政府申请对你的……

梁深云:王局长太客气了,余警官是最好的朋友,我就当帮朋友的忙了。

余 泽:局长,我们需要对肖赫本的家进行一个全面的搜查,请局长下达搜查令。

局 长:好。

下午,肖家……

(十几个搜查人员搜查中……)

李上英:(随意四处看了看)我们来搜他家,却一个主人都没有?

保 姆:太太因为小姐的过世而引起心脏病发,住院了。先生在医院照看太太,所以没法儿回来。

李上英:这家可真气派啊!还别墅式的!

保 姆:先生太太都是大集团的股东,平常出手就大气。

李上英:看来你平时就得了不少好处啊!

梁云深:你家小姐的房间在哪?带我们过去。

保 姆:好。

(保姆转身带路,一行人跟上……)

余 泽:肖先生和肖太太是不是特别宠溺肖赫本?

保 姆:是啊,毕竟他们就这么一个独女,平常小姐要什么,先生太太就给什么,从来没拂过她的意。

付晴岚:所以即使她夜不归宿,她父母也不敢训斥她?

保 姆:呃……是啊,从前小姐因为这个跟先生太太大闹过一场,所以……

付晴岚:真是个被宠坏的富家小姐。

余 泽:要不是她父母的太过放纵,她也就不至于死在外边了。

保 姆:到了,这就是小姐的房间。不过……我没房间的钥匙。

梁云深:没有备用钥匙么?

保 姆:小姐的房间……不让任何人进。

梁深云:包括父母?

保 姆:是啊。

李上英:那只有踹开了!

(李上英示意所有人退后,一个横踢就踹开了那门。门后的房间里,一片狼藉……)

付晴岚:我的天……这是一个小萝莉的房间么……

(余泽拾起地上的一个空塑料方便袋闻了闻,又打开,用食指沾了一点黏在袋子上的白色粉末放在了嘴里……)

余 泽:是海洛因。

梁深云:这大概就是她不让别人进她房间的原因了。

保 姆:小姐她……吸毒?

梁深云:她是不是最近问父母要钱要的特别勤?

保 姆:是啊,其实太太每次给小姐的零花钱都不少,但最近她要零花钱的次数确实变多了。

余 泽:(扫了一眼扔的满屋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内衣和零食垃圾)可见肖赫本的私生活……

付晴岚:啊——!(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众人都被在飘窗前的付晴岚短促的叫声吸引了过去……)

余 泽:怎么了?

付晴岚:(指着飘窗上的小笼子)有两只仓鼠!

李上英:仓鼠又怎么了?

付晴岚:(恐惧的瞪着眼)有两只……在吃另一只!

余 泽:什么?

(笼子中,两团肥嘟嘟的白球,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一只在抱着一团已经血肉模糊的灰球啃噬着,已经被吃的没有头那一只,还在抽搐着它无力的小爪子……而另一只小的则正奋力扒在另一只白的身上,咬着它的毛……)

李长英:(反感的移开目光)卧槽!这比凶杀现场还恶心!

梁深云:(淡定自若)仓鼠互噬是很正常的。

余 泽:活的吃死的,活的吃活的……这是正常?

梁深云:仓鼠是独居动物,领地意识极强,不论一公一母还是父母兄弟姐妹,成年后都不能放在一起饲养,容易导致死伤,特别是没有食物的时候。(看了一眼众人)别把人类的思想强加在仓鼠身上,让同类之间相亲相爱是违背它们天性的。

付晴岚:披着那么萌萌哒的外表却干着这么毛骨悚然的事!

余 泽:别管它们了,继续搜查吧。

……

(傍晚,搜查完之后……)

余 泽:今天正好余沉余沫放假,他俩会做一桌子菜,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梁深云:好啊!好久没去你家串过门了。

余 泽:你把它们拿着干什么?你要养啊。

(梁深云举起笼子,看着那两只已安然入睡的白仓鼠……)

梁深云:反正也没人管他们,拿回去给沫沫养好了。小姑娘不都喜欢小动物么。

余 泽:那你不能把那半只先拿出来么?恶心吧啦的!

梁深云:拿出来的时候也很恶心啊,留着它们下回吃吧!

余 泽:……

晚上,余家餐桌上……

余 沫:梁大哥怎么突然想起来我们家了?

梁深云:想沫沫了呗!

余 沫:切……(扫了一眼余沉)我才不信呢!

余 沉:来我们家还给你带了两只仓鼠玩,你还不满什么?

余 沫:(不满的嘟起嘴)才不是两只呢,是两只半……

余 泽:咳咳!别说了,正吃饭呢!

梁深云:(开怀笑着)你可别忘了把它们分开养,不然有可能就变成一只半。

余 沫:大哥,梁大哥可真坏,就知道吓唬我!

余 泽:行了……你不就是被他吓大的么。

余 沉:(微微一笑)是啊,又不是一两天了。

余 沫:(娇嗔)哼!你们都欺负我,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余 泽:对了……最近都发生两起命案了,你们也多注意点。特别是沫沫,昨天早上刚死了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女孩儿。

余 沫:(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自从你当警察后,每次有案子回家都会来这么一句。

梁深云:哈哈,你哥这不是担心你们嘛!

余 沉:我们也不小了,知道自己注意。

余 沫:就是……

梁深云:(侧头看向余泽,饶有兴趣)说起来,这两次的死者一个年龄28,一个15,跟你和沫沫的年纪一样啊,再差一个20的……(又看向余沉)就凑够你们三兄妹了!

余 泽:去去!你就别盼我们好!

余 沫:你再这样,我们可就要扫客出门了!

梁深云:我就随便说说嘛!

……

(送走了梁深云之后……)

余 沫:哥,再过几天就是妈的头祭了。

余 泽:(意外)是么?(叹了口气)这么快,都一年了……余沉,你去么?

余 沉:啊?(面露难色)我就算了,阿姨……她不会想见我的。

余 沫:唉……(走到余沉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二哥,我要是妈妈,一定会待你很好的。

余 沉:(垂下眼睑)毕竟不是亲生的,但是……小时候哥和爸对我很好嘛。

余 泽:至少咱们三个终究还是亲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来收拾一下餐具……

余 沉:好。

(第十一天清晨,睡梦中的余泽被电话铃声吵醒……)

余 泽:嗯……喂?

李上英:还睡呢!又出事了!

余 泽:(猛然清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上英:就在你家小区门口,赶快过来吧!

……

万馨佳园的门口……

(余泽越过层层人流,发现了同样在张望的余沫和余沉。他出示了警察证后越过警戒线,来到了向他看过来的余沉和余沫身边。)

余 泽:你们俩,瞎凑什么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余 沫:我们是被堵在这啦!

余 泽:(回头扫了一眼案发中心)看了小心晚上做噩梦!快走!

余 沉:(拉住余沫)嗯,我们现在就走,你万事小心。

……

(案发中心,一个男子靠着一个被斜放在墙角的钢管上,看似毫发无损却了无生气。余泽走近了尸体……)

余 泽:(侧头看向身旁的李长英)确认死亡了?

李上英:你仔细看……

(余泽绕着尸体走了两步,瞳孔瞬间睁大,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余 泽:我说他怎么曲着腿却不会往下掉!这跟钢管穿过了他的身体!

李上英:是啊,这也……

受害人:救……

(两人瞬间看向那被钢管穿过了身体的人。)

李上英:(连忙掏出手机打120)喂?是急救中心么?这里有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这里是……

余 泽:(耳朵靠到他干裂的嘴边……)你说什么?

受害人:少……少……

余 泽:什么?

受害人:……

……

医院病房里……

(梁深云接到余泽的电话后刚赶到……)

梁深云:现在是什么情况?

余 泽:老李他们赶到现场时,受害人已经没气了,后来我又赶到询问情况时,我和老李都听到了受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们就立马打了120,现在受害人已经脱险了。

梁深云:那太好了,他有可能是这几个案子最大的转机!

余 泽:先别高兴太早……(看向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输着液的男人)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劲儿呢。

李上英:那不比再多一个死者好么!

余 泽:也是。

(邵宁走进了病房……)

邵 宁:他没死可谓是个奇迹了。

余 泽:怎么说?

邵 宁:虽然跟前两个死者的死相比起来,这个被发现时是最规矩的,但其实他比那两个惨多了。

余 泽:嗯,一般人看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都会以为他是倚在钢管上的,可走近了才会发现,是那根钢管穿过了他的身体。

梁深云:这也没那个小姑娘惨啊,那小姑娘可是还被掏出了肠子的!

邵 宁:这不是最惨的地方。犯罪人用钢管较尖的一头从受害人的肛门桶入,桶穿直肠,一点点打进身体里面,从脖子后面穿出来,这个过程中钢管避开了犯人身体里面的重要器官,所以受害人不会立刻毙命。

梁深云:你的意思是受害人前几天就遇害了……

邵 宁:对,在身体被钢管戳穿的情况下,他痛苦的度过了两天多……

余 泽:直到进入假死状态,犯罪人才以为他已经死透了,将他公之于众?

梁深云:真是想想都让人背后发憷!

(李上英匆匆从门外进来……)

李上英:刚联系到他的家人了。他是本市**大学的大二学生,叫白林,不是本地人,他家也不在本地。

梁深云:那比起上两个受害人,他在本地的人脉关系应该简单多了,大多也就是在学校了。

余 泽:最近我们要调够人手保护受害人,犯罪人如果知道他并没有毙命,很有可能再次出手。

李上英:你说的没错!

余 泽:邵宁,白林这段时间就交给你照顾了,他可是很重要的证人。

邵 宁: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的。

余 泽:我这就去我家小区调一下门口的监控,估计下午局里又得开会了。

(万馨佳园社区中心,余泽与梁深云调完录像后……)

余 泽:那个墙角包括旁边的路都是摄像头的盲区,看来犯罪人是找好了角度的。

梁深云:(漫不经心)嗯……

余 泽: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梁深云:啊?哦,不是,我在想最后一个受害人的被害方式……好像某种刑法。

余 泽:刑法?

梁深云:莫言写过一本《檀香刑》,书中曾描写过两种刑法,一是凌迟,再就是檀香刑。这种刑法是把檀香木削成宝剑的形状放进油里煮,煮的时候加面团和生牛肉,然后再捞出来,以方便行刑时进入犯人身体的顺畅,煮后檀香木会变成坚硬而柔韧的材质,刑具就准备好了。行刑时,让犯人俯趴在条案上,用大木锤将刑具从犯人的谷道……也就是肛门里一点点打进身体里面,有的从喉咙那里穿出来,有的从脖子后面穿出来。这个过程中檀香木避开了犯人身体里面的重要器官,所以犯人不会立刻毙命,还会活一段时间再死,刽子手还会为了给犯人续命喂参汤,犯人最终会看着自己腐烂生蛆。

余 泽:大作家可真会想,不过……手法确实很像!

梁深云:其实檀香刑也不是他凭空捏造的,稍微了解一点古代刑法就能发现,其实檀香刑跟很多妇刑比较相似,都是用棍子之类的东西桶犯人的下体,使之痛苦非常。

余 泽:这跟案子也没太大关系吧?

梁深云: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说不定有用呢。

余 泽:算了……反正在我家小区,去我家吃饭吧。

梁深云:好啊。

回家的路上……

余 泽:这都十一天了,我却连那个人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觉得他和这几起案子有关联的可能性有多大?

梁深云:百分之七十吧。

余 泽:何以见得?

梁深云:因为想报复一个人,不一定就是杀死他,还可以在精神上各种折磨他。他可能就是想在凌辱你,让你在遭受极大地屈辱之后,再让你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受害人以极其悲惨,变态的方式死去,一直活在恐惧与绝望中。

余 泽:可是,最近出狱的,能算是与我有过节的人都被排除了啊。

梁深云:你只将你在工作上得罪的人考虑在内,就没想到会是生活中得罪谁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以前出狱的罪犯呢?

余 泽:生活中的我想过,可想不出啊……难不成还会是同事嫉妒我工作优秀报复我啊!

梁深云:(摇头叹气)你还有空开玩笑……

余 泽:以前的罪犯么,倒是没想过……不对啊,现在连那三起案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都不知道,更别说绑我的了。

梁深云:确实。但以作案手法和变态程度的角度去判断的话,有极大可能是一人所为。

余 泽:我也这么想。

(两人刚回到家……)

余 沉:不好了,哥!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余 泽:怎么了?

余 沉:刚我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放着一封信,你看……(递给余泽一张纸)

  信纸上,排列着一句整整齐齐的印刷字体:

  一个28,一个20,一个15,跟你们三兄妹的年龄正好相照应呢,发现了么?余沉。

 

余 泽:(瞳孔瞬间放大)这是……深云你看!

梁深云:是凶手放的!

余 泽:(看向余沉)还是针对你?

余 沉:不,虽然表面上是提到了我,但还是针对我们三兄妹的。

余 泽:(思索片刻)你和沫沫立马跟我回局里,等我上报之后再申请上级调一些同事保护你们俩。

余 沫:哥,前两天被害的人和今天早上……真的都是冲我们来的?

余 泽:这不明摆的事嘛!你俩随时可能处于危险中,跟我回警局!

余 沉、余沫:嗯。

余 泽:深云,麻烦你去看看小区的监控,之后我们警局会和。

梁深云:好。

警局……

李上英:什么?这案子竟然……

余 泽:至少可以确定一点了。

王其运:这三起案子是一人所为。

余 泽:对!

付晴岚:可还是不敢想,这次连环凶杀案是冲余哥你们一家的。

余 泽:我也没想到……(本以为是冲着我一人来的。)

李上英: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仨兄妹的!

余 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信上会专门提到余沉……余沉,你最近在学校得罪什么人了么?

余 沉:没有啊。

余 泽:现在想想,虽然三起案子的手法一样残忍,但那个大学生确实是最特殊的。

王其运:怎么说?

余 泽:梁侦探说,用檀香木从肛门穿到脖子后头出来是莫言小说里一种刑法,叫檀香刑。

付晴岚:檀香刑?

余 泽:嗯,虽然极有可能是莫言虚构的,但应该也是也以古代的妇刑……

付晴岚: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了?

余 泽:啊?(看了一眼望着他的余沉余沫)没什么,等开会时候再说吧。

(下午,梁深云到了警局,众人聚集一起……)

付晴岚:局长有事来不了了,不过调动民警保护余沉余沫的申请已经批准下来了。这次会议照常进行。

余 泽:嗯,我可以让余沉跟沫沫先回去了。

李上英:兄弟,你是不放心,我也一块跟过去看着他俩。

余 泽:嗯,老李,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了李上英和余沉余沫之后……)

梁深云:一个小女孩送的信,我找到了她,是你们小区的孩子,说一个是戴口罩戴帽子的叔叔给了她一个棒棒糖,告诉了她你家地址,让她送信的。

余 泽:在哪给的?

梁深云:你们小区门口的超市门口,我去过了,他们那里的摄像头坏了。

余 泽:哼,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付晴岚:余哥,是不是刚有余沉跟沫沫在,你有话不方便说啊?

余 泽:嗯。深云,你不是说檀香刑跟古代的妇刑比较相似么。

梁深云:是。

余 泽:而这种手法罪犯又用在与余沉同龄的白林……也就是针对余沉……

梁深云:你不会怀疑……

余 泽:没错,我怀疑这件案子与当年余沉生母的事有关。

王其运:你和你弟不是一个妈?

余 泽:家丑不外扬,但这涉及到三起命案,我就摊开说了。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爸出过一次轨,虽然他并不想离婚,但我妈闹得差点离了婚,因为那个女人,也就余沉的生母,怀了孕却背着我爸偷偷生下了孩子,我爸没办法不顾及他的血脉,硬是求我妈最终同意将余沉抱回家,当然,他也就和余沉的生母断了个干净。

付晴岚:这……总归不可能是他生母干的吧!

余 泽:在我爸妈当初吵架的时候,我偷听过一点,那个女人……好像是有夫之妇。

王其运: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他的丈夫报复?

余 泽:嗯,很有可能……但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且,我对于余沉的生母知道的少之又少,如果从这点查起,恐怕很困难。

梁深云:可如今三条错综复杂的线终于是有一个结打在一起的,所以就算再难,我们也必须解开它。

余 泽:我只知道她叫向云。

付晴岚:余沉他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一点?

余 泽:不会,他出生几个月就被带到我家,并没有和他生母有什么交集。

梁深云:那她和伯父是在哪相识的?

余 泽:应该是本市吧。

王其运:应该?唉,算了,就从这查起吧。

付晴岚:嗯。

(第十二天,余泽和梁深云刚到警局……)

付晴岚:余哥,我给肖父留了电话让他有情况随时打给我。他刚打电话说他太太病情有所好转,他们想和我们谈谈。

余 泽:他们在哪?

付晴岚:医院。

医院……

肖 母:(神情哀恸)其实赫本这一段时间也确实不对劲儿。

余 泽:哪里不对劲儿?

肖 母:她好像……早恋了。

余 泽:早恋?

肖 父:比以前更爱打扮了,每次出去要的零花钱变多了,不是早恋是什么。

付晴岚: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

肖 母:我们从来都……不忍心强迫她什么。

梁深云:你们这只会害了她。我们在她的房间发现了海洛因。

肖父、肖母:(震惊)什么?

余 泽:她要钱就是因为她有了毒瘾。

肖 母:(激动)怎么会!我的赫本怎么会吸毒呢……呼……呼……

肖 父:(赶紧上前)快去喊医生!她是心脏病,你们怎么能——!

(梁深云快速出了门找医生。)

付晴岚:(满脸歉意)真是很抱歉,我们没想到……

……

医院走廊上……

邵 宁:你们谈个话也能把人谈的病复发!

余 泽:结果还是没了解到多少。

梁深云:是我疏忽了肖母有心脏病。

余 泽:对了邵宁,白林怎么样了?

邵 宁:还是重度昏迷,毕竟伤的那么重。

余 泽:他可是重要的人证,从他那儿有最大机会得知犯罪人的重要信息。

邵 宁:伤口愈合好的话,至少也得一个多月才能醒。

梁深云:这……

护 士:(远远的喊)邵医生,谢主任有事找你。

邵 宁: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余 泽:嗯,你去吧。

(邵宁离开后,余泽的手机响了……)

余 泽:喂?

王其运:余泽啊,查到向云了。她在被你爸甩了之后,她男人就跑去了*市,不要她了,她就又带着儿子到*市找她前夫去了……

余 泽:等等,她还有个儿子?

王其运:是啊,跟她前夫的。但是我们就查到这么多,要知道她母子俩和她前夫后来的行踪,估计还得跑*市。

余 泽:我去吧。

王其运:那好,交给你了。

余 泽:嗯。(挂了电话)

梁深云:让我猜猜……向云和她前夫还有个儿子?

余 泽:嗯。

梁深云:也就是余沉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喽。

余 泽: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些。

梁深云:嗯,我懂。

(两人边说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偶然间听见走廊上的病人在议论邵宁……)

病人甲:刚那个就是邵医生,他人品可好了,整个医院都知道。

病人乙:我知道,上次我病房隔壁有个小姑娘差点闹起来,就是邵医生阻止的。

病人甲:是么,我是听我闺女说前一段时间有一对儿情侣在医院闹,邵医生正好在场,上去就给了那个出轨的男的一拳,大快人心啊!不过,最后也是他劝的和。

梁深云:这位大爷,你说的小姑娘是不是15岁左右,长得很漂亮?

病人乙:是啊。

余 泽:(看向梁深云)怎么也没听邵宁提起过?

梁深云:孙启飞他不是说见过么。

余 泽:可他没说过他见过肖赫本,可能是以为都说了吧。

梁深云:我们要不再去找他多了解了解情况?

余 泽:回来再说吧,我们现在先去*市。

梁深云:嗯。

*市中心公安机关……

当地公安:经过查询,你们要找的这个向云在来到本地后没两年就去世了。

余 泽:去世了?怎么死的?

当地公安:被一群小混混打死的,但是当初没有具体证据和目击证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们这里是查不到具体情况的,而且事情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你们现在去查估计也不大可能有什么结果。

余 泽:她来本地是找她前夫的,没找到么?

当地公安: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信息?不过确定的是,她的前夫并未在本地定过居。

梁深云:不在这里?(与余泽相视一眼)那她的儿子呢?

当地公安:她死后,她儿子自然就被送往福利院了。

余 泽:哪个福利院?

当地公安:我们这里只有一家福利院,要不要把地址给你们?

余 泽:好,顺便把向云生前的住址也跟我们说一下,麻烦你们了。

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

(噔噔噔……噔噔噔……)

房 东:来了,谁啊?(开门)

梁深云:你好,你就是这里的房东么?

房 东:是啊,租房子?

余 泽:请问你认识向云女士么?

房 东:(想了一会儿后眼神闪躲)不……不认识。

余 泽:(出示警察证)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房 东:(小声咕哝)她都死十几年了,还调查什么……

梁深云:咳!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

房 东:(犹豫)那行吧……你们进来吧。

……

余 泽:向云到底是怎么死的?

房 东:被几个混混打死的。

梁深云:那些混混为什么打她,与她有过节么?

房 东:不是,你们不知道实情……她是个疯子!

余 泽:疯子?是有精神病么?

房 东:应该是,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看谁都是她老公。那天晚上她又在大街上发疯,碰见几个混混,他们就打了她几下,谁知道第二天她就……早知道她会疯,我当初就不该租她房子,不仅后来赶都赶不走,最后还得跟房客兑钱把她火化了。

梁深云:那她前夫呢?你见过没有?

房 东:什么前夫,压根就没见有男的来找过他。

余 泽:她不是还带个儿子么?她儿子后来怎么样了?

房 东:唉……她儿子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很懂事,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也管不住他妈老是发疯。他妈死后,他就被送往福利院了。

梁深云:她儿子叫什么?

房 东:大名不知道,那女人总是喊他齐齐……

福利院……

院 长:那个孩子啊……虽然都过去进二十年了,但我倒是记得很清。

余 泽:怎么说?

院 长: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护工,他正好被分到我这里由我照看。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也很乖巧,但他从来不跟我们说他的父母,而且看起来那么灵巧的孩子竟然还很喜欢发呆,一发呆就是一天,好几次都把我吓得不轻。

梁深云:后来呢?

院 长:后来,有一对夫妇来了这儿,他们没有孩子,想领养一个,又不想领养太小的怕不好照顾,就看上了齐齐,还给他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邵宁。

余泽、梁深云:(均是心中骤然一震)什么?!

(余泽的脸瞬间刷白,仓皇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李上英,而梁深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李上英:喂?你小子有……

余 泽:(大声而急促)你现在带人立马去医院逮捕邵宁!

李上英:啊?到底怎么了?抓我们的法医干什么?

余 泽:他就是凶手!

李上英:什么?

回本市的路上……

梁深云:余泽……

余 泽:先别说话,让我静一会儿。

……

余 泽:其实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如果照我们的查案路线和犯罪人的总犯罪动机来说,必是他无疑。

梁深云:他藏得不可谓不深。如果不是那封恐吓信,我们有可能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余 泽:现在想想走病人们说的话,他与孙启飞和肖赫本应该都是在医院认识的。

梁深云:我已经可以大概猜出来他杀每一个人的动机和杀人手法的用意了。

余 泽:我突然想到那天在白林求救后,他曾模糊的发出过一个音节——shao,现在想来,他一是认识邵宁的!

梁深云:不好,他不是由邵宁照看么?

余 泽:我再打个电话!

(晚上,已经回到本市的余泽与梁深云去了看守所……)

李上英:到底怎么回事?

余 泽:白林还好吧。

李上英:(疑惑)他没事啊。

余 泽:你去保护余泽沫沫了,案子有很多进展你都不知道,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回局里让他们跟你说。

李上英:行吧,我先走了……你确定没抓错人?

余 泽:(眼神冰冷)从未如此确定过。

审讯室……

邵 宁:(微笑)听李警官说,是你在外地查案的时候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我是凶手?

余 泽:(按下录音笔)你就是凶手。

邵 宁:说说你们的证据吧。

余 泽:你有最充足的动机。

邵 宁:你去了*市?

余 泽:你是余沉同母异父的兄弟。

邵 宁:(挑眉)别把我说的跟你弟弟那么亲近。

梁深云:也是,是他导致了你的家庭最终走向破裂,所以你恨他,想杀了他。

邵 宁:客观来讲,他是无辜的。而且就算你们凭着这一点怀疑我,没有充足的证据,也不能说明前几起案子就是我犯的。

梁深云:你家在假日王府吧。

邵 宁:是。

梁深云:我们在知道你就是向云的儿子之后,开始回想你和这案子的各种关系,在来到这儿之前又去了假日王府,调监控后发现,孙启飞死的那天早上,你因工作出了小区,一直未归,而你第二天早上又从小区出来,这你怎么解释?

邵 宁:……

余 泽:今天上午你走后,我们再走廊上偶然间听到病人们在讨论你,他们提到了你在孙启飞和他女朋友闹事时曾出手打过孙启飞,这你在跟我们说见过她女朋友时怎么没说?还有肖赫本……你之前在医院也是见过的。

邵 宁:这些都不是铁证,还是我的身世在你们心中占了多半。

余 泽:那好,那天在白林求救后,曾想指认你,等白林醒了,一切都真相大白。

邵 宁:他认识我——(愣住)

余 泽:(冷笑)你这样的人也会说漏嘴啊。

邵 宁:(自嘲的笑笑)人非圣贤嘛。

梁深云:你很奇怪啊,好似一点都不抗拒我们的抓捕和怀疑。

邵 宁:怎么?还没到你为我分析这一桩桩案件的因由和动机,我就招了,让你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武之地?

余 泽:你确实淡定的不正常。

邵 宁:或许如果没有那封信,你们至今也毫无头绪。

梁深云:如果联想不到檀香刑和余沉的关系,或者说和你母亲向云的消息,我们也不可能查到你,怀疑你。

邵 宁:(看向梁深云的眼眸)梁深云,你会后悔帮余泽抓我的。

梁深云:后悔?我和余泽从小的愿望就是惩恶扬善,所以在你面前的才会是一个警察一个侦探,你说我会后悔?

邵 宁:(扭头)好了,接下来我只想和余泽一人谈话。

(梁深云和余泽互视一眼,余泽微点了一下头,梁深云就转身离开了。)

余 泽:那么,你是肯交代所有的事情了?

邵 宁:是我自己说,还是你问?

余 泽:你选吧。

邵 宁:那我直接说了。如你们所想,我杀了孙启飞,用最色情变态的手法,因为他深深地恶心到了我。我认识他的契机你们都知道,他和我爸一样,因为喜欢男人而抛弃了原来的爱人,而我妈竟然还以为是自己先对不起他的,真是天真。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想杀他,但他就因为我打他的那一拳喜欢上了我,私下去办公室找我,淫贱下流的想和我发生关系,所以,我谋划好了一切,最后也算是满足了他。当他想释放而又被禁锢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如我所料的废了,而那个废物,在看到自己废了之后竟然一时间受不了猝死了,倒也省了再受一番罪。

余 泽:真看不出你是这种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每一丝笑都是疯狂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邵 宁:你不明白,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后来,我无意间在医院遇到肖赫本,母亲病重住院,让她来看一眼都得父母求着她,因为她父母是如此溺爱着她,什么都给她,这样的孩子我真是羡慕极了,也讨厌极了……我逐渐接近她,本来担心年近三十的我没有吸引力,没想到她竟然很快就上钩了,看来我魅力不减当年……

余 泽:这点不得不承认,当年全校的男生有一大半都嫉妒你的这张脸。

邵 宁:(又笑起来)于是,她被捅穿了,这样放荡的女人,是该这样子宫被毁,肠子流一地的死去……

余 泽:她是个孩子,不是你母亲。

邵 宁:我怎么会想这样杀死我的母亲呢?在她得癔症之后,是我到处回收垃圾努力为她挣口饭吃,在她发病的时候,是我一直努力安抚她,即使她打我骂我,我也从不曾想要放弃她……

余 泽:你开始折磨白林的时间比杀害肖赫本的时间更提前吧。

邵 宁:是啊,在我决定要杀死肖赫本后发现,她和孙启飞的年龄正好照应你和余沫,那时候我就产生了再杀一个与余沉同龄的人,正好凑成你们三兄妹,这不是很有趣么?在锁定人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要以什么样的手法来杀死他。莫言的《檀香刑》写的可真是精彩啊,残酷又血腥,里面描述了一种刑法就是檀香刑,多么适合用来处理余沉啊,让他替母亲承受所有的孽与罪。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对路边乞婆拳脚相加的大学生,他多么像那些打死我母亲的混混啊,于是我当时就想,就是他了。

余 泽:你把他放在我们小区门口也是为了让余沉看到?

邵 宁:当然了,不然我干嘛费那个劲儿。

余 泽:这也算在惩罚你自己儿时的无能么?

邵 宁:(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吧。

余 泽:我记得你说过,你去母校做过演讲?

邵 宁:是啊。

余 泽:所以白林认识你,曾在昏倒前向我指认过你,只不过当时他太虚弱了,我没能听清。

邵 宁:(微惊讶)是么?

余 泽:你换名改姓,该生活的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再……

邵 宁:因为我忘不了。你知道什么是癔症么?在她被余同德抢走孩子又抛弃后,就得了癔症,我曾亲眼看见她亲手用刀划破自己的脸,晚上漫游到我床边想要掐死我;有时突然不知道我是谁,她自己是谁;随时抽搐倒地失禁,到后来甚至分裂出好几个人格和自己讲话。

余 泽:可都过去了,你就不能为了让你自己活得轻松些而忘……

邵 宁:我不可能摆脱这些的。你知道流行性癔症又是什么?就是患病者在相同的环境,形成了一定的亲密关系。而文化水平、心理状态也比较相似。当突发事件来临,这些人在强烈的不良暗示下,共同出现异常的心理及生理反应。

余 泽:(拍案而起)你是说——!

邵 宁:我养父母对我很好,带我治疗了癔症,但我心底依然固执的怀着对你们,你们的父亲,甚至我生母的仇恨,直到我长大成人,大学的时候偶然间到你家里,得知你就是余同德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后,我的癔症又复发了。经常出神、偶尔抽搐、爱回忆往事……我很痛苦,可这是精神病,我只能与你拉开距离暗暗治疗。可这些年越来越严重,除了工作时,我的眼睛不再清明,听力不再清晰,甚至神经错乱到……产生杀人的念头,都是因为那两个抛弃了我母亲的两个男人,才让我有了那样的经历,留下了这样的病根,我想想今后自己会变成我母亲那个样子就极度惶恐!

余 泽:那你父亲……

邵 宁:还记得思河桥下发现的一具无名男尸么?

余 泽:是你!

邵 宁:是我,那就是我的父亲。

余 泽:(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对我们直接出手呢?

邵 宁:(神秘莫测的笑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当余泽正想张口继续问的时候……)

    你觉得,我送小萝莉的仓鼠可爱么?

余 泽:那是你送的?你还没说……

邵 宁:梁深云是不是没谈过女朋友?

余 泽:他?他又怎么了?

邵 宁:他不喜欢女人。

余 泽:你在胡说什么?癔症?

邵 宁:(笑)你已经能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余 泽:(突然站起身)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你……

邵 宁:你是没跟我说过,因为我偶然碰见,亲眼所见,那天,我蹲了一夜……

余 泽:(激动)你胡说!

邵 宁:不信……不如去他去过的夜总会问问,他包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余 泽:你就在这儿等着法院的判决吧!

皇后……

余 泽:(我怎么……还是来了……)

    (出示警察证)帮我查一下九天前梁深云来你们这儿的消费记录。

前台小姐:好的,您稍等……梁先生的消费有……

余 泽:(暴躁)够了,我就想知道他包夜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前台小姐:(被吓到)男……男的。

余 泽:……

半夜,梁深云家……

(咚咚咚……咚咚咚……)

梁深云:来了……谁啊?(开了门)

余 泽:我。

梁深云:这么晚了,你怎么又跑我家了……邵宁交代的怎么样?

余 泽: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喜欢男人。

梁深云:(笑)我本来就不……

余 泽:别骗我了。我去皇后查过了。

梁深云:(心中一惊)那不是因为你讨厌同性恋么。

余 泽:(眼神阴鸷)梁深云,这十二天看我满世界的疯狂想找到那个强奸我的人,你是不是很爽?我去求你帮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突然抓住梁深云的前襟)

梁深云:(推开他,瞬间变了脸色)你怀疑我?

余 泽:(怒极反笑)是啊,我也觉得我无情无义极了,刚把大学同学送进监狱,现在又来怀疑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的对我身边的人呢?于是我想尽各种办法,各种调查想洗清对你的怀疑……可是我失败了。先前从未怀疑过你,所以以前没发现,在我那天途径小区门口的超市的监控中,拍到了一个戴了帽子的人的手,那只手上戴的表,是你一年前的一个做手表的委托人送你的,你曾无数次向我炫耀,那虽然不是什么名表,但这世上只此一只……

梁深云:(脸色忽暗又明)余泽,绑你的……确实是我,但……

(余泽在梁深云承认的那一瞬突然出手打晕了他。)

余家地下室……

梁深云:(被水泼醒)嗯……余泽,你想干什么?!

余 泽:你说,我会想干什么?

梁深云: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虽然绑你的是我,但最终强奸你的不是我,那时我本也打算……可你那时却说,你的朋友会帮你什么的,我就没下得去手,又将你放回去了!

余 泽:(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他)证据。

梁深云:(着急)你就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余 泽:(踹了他一脚)你还知道我们是发小?

梁深云:嗯……真的……不是我!

余 泽:(急躁的皱起眉)那是谁?不是你那是谁?

梁深云:我……不能告诉你。(又被踹)

余 泽:你放屁!TMD还在骗我!

梁深云:我不骗你,其实我原本打算绑的不是你,我是绑错了人!

余 泽:你想绑谁?说!

梁深云:(犹豫了一会儿)你弟……我从小喜欢余沉。

余 泽:(眼瞳突然放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梁深云:我知道,你相信我!

余 泽:(怒极)凌辱了我,还觊觎我弟弟,你相信我,梁深云,我此刻想杀了你!

梁深云:(感觉到了他的杀意)余泽你——!哈哈哈哈……你也是可怜人。

余 泽:(从腰间掏出手枪)我说过我会亲手折断你的四肢。

梁深云:(嘲讽一笑)我可没听说过,你根本不是我……反正你也不会信了……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天是谁告诉我你的行踪的么?

(余泽不语,只是极其愤怒又强制冷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梁深云:是你最亲爱的小妹妹哦……

余 泽:(怒不可遏地将枪口对准了梁深云的头——“嘭!”)你TM放屁!

第十九天,警局……

付晴岚:邵宁的法院判决书下来了,秋后枪决。

李上英:我现在还有点儿缓不过来劲儿呢。

付晴岚:是啊,想想每天与我们一起议论案件,检查尸体的法医其实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都觉得背后发寒……

王其运:哎,余泽,怎么这一段时间都没见没见梁侦探啊。

余 泽:哦,案子破了他估计又跟平常一样跑去玩了。

李上英:他也不说请功了。

……

付晴岚:大家伙儿不好了,有人往警局送恐怖信!

余 泽:写的什么?

付晴岚:说他们在**大学学生宿舍放了炸弹!

李上英:什么?

王其运:赶快联系拆弹专家,咱们赶快去看看!

**大学宿舍区……

余 沉:哥!

余 泽:你怎么在这?

余 沉:我就住这儿。

李上英:你先离开,这儿有可能有炸弹。

余 沉: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余 泽:嗯。

(之后警局一行人在宿舍内协助拆弹,后来专家拆弹不利,还是发生了爆炸……)

“嘭~”

李上英:咳咳!还好跑的快,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余 泽:咳咳……咳咳……

李上英:你没事吧?

余 泽:咳咳……没事……

李上英:诶……你弟冲上去了。

余 泽:(赶紧张望)什么?

李上英:竟然刨出来一个人……那受伤程度,脸都看不清了,估计是那专家吧。

余 泽:他可能担心是我……

李上英:你弟怎么扒人家裤子啊,急傻了吧……你怎么不说了?

 

  李上英侧头看向余泽,只见他两眼空洞的望着不远处的弟弟,没有一丝神情与生气。正当他要开口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余泽突然转身不顾一切的……跑了……只有余泽知道,那地狱般的一夜后,恶魔用烟在他身上烙了一个印记——在他尾椎骨的地方……

  余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的家,直到有人叫他……

 

余 沫:哥?你怎么了?身上脏脏的,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余 泽:(呆呆的)啊?我没事……沫沫,仓鼠养的还好么?

余 沫:呀!我都把它忘了好几天了。

(余沫跑去阳台,一只仓鼠又趴在另一只仓鼠身上欺负它,余沫见状,将那只被欺负的小鼠拿了出来,在自己手上放了食物喂给它……)

余 沫:(微笑地看着那小鼠)你看他们都做了对你不好的事,只有我对你最好、最听话,所以,你就只有我哦!只属于……沫沫一个人哦……

最后一天,警局……

李上英:余泽,邵宁在狱中撞墙自杀了,他留了一张纸条给你。

余 泽:(浑浑噩噩)哦……(接过纸条)

  整天兜兜绕绕在一起生活的人互相蚕食,这不比死亡更有趣么?

 

仓鼠(重口变态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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