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如此一刻看透过自己。
尽管这句话可能在某个我躺在床上的时刻同样想过。
我的兴趣向来是繁多的,但是究竟最喜欢哪一个呢,我也说不上来。画画的时候会想唱歌,唱歌的时候会想跳舞,跳舞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画面。一旦闲下来,一个人坐在某个地方,就会有种什么都不想做的心惰。
就像我现在,该做的事情还没做,空闲时的兴趣也不想做,一阵阵烦闷又让我睡不下去。那就看书吧,夏目漱石的书明天就该归还给图书馆了。打开湖蓝色的、不、可能更深一点的封皮,稍稍一抬,发现夹书页的绳子才停留在三分之一处。带着有点责怪自己的心情,仅看了四五行便有些吃瘪。夏目先生的文字很有诗意,可惜我现在的心情却是怎么都与诗意两字沾不上边。
突然想写点什么东西,就只是突然的一个想法。
按理说我也没有很喜欢写,离上次写这种闲话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月,为什么会突然想把它写下来呢?真是奇怪。我是个学画画的,心情这种东西画面来表现更为直接,可是刚刚并没有任何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或许是我学艺不精,又或是没有艺术天赋。但是,此时我的行为能否说明我喜欢写呢?好像也不行吧,毕竟在我抬笔之余看到自己的字迹后丝毫没有满足的感觉——这么一说我也好久没练字了,但是笔墨还要花时间准备——这是不是说明我没那么喜欢写字呢?
但是突然的欲望让我停不下笔了,总该写点什么吧——那就写点什么吧。
手机在旁边安静地放着钢琴曲,笔尖愈来愈虚弱。房梁上的猫打翻了小麻雀的巢,麻雀妈妈飞走了。小麻雀钻进了鸟蛋,咕噜咕噜滚到了孩子们的脚边。
一个孩子说:“我要把它带回家养。”
一个孩子说:“我要把它带回家煮。”
第三个孩子直接抢了就跑,小猫跟在后面喵呜喵呜,小孩在前面哇唔哇唔——趟过小河,翻过小山,爬到了一棵树上。小猫太胖了爬不上去,只能在树下用爪子挠树皮和蚜虫。小孩想用石头把猫打跑,结果以为自己还在地上,顺手就扔出了手中的鸟蛋。
小臂一阵酸胀把我弄醒了,才发现自己写的太快字都潦草不清。刚刚那是什么?哦,原来是耳边在放一首有猫叫有小孩叫的钢琴曲。明明欢声笑语,却被我写的不尽人意。果然文字都的主观性很强,要是让我编写《史记》,怕不是讨厌的人都被千刀万剐了。但是仅靠一些资料就推断一个人的品性是不是太草率了?不真正接触谁也不会知道本质?但是如何辨别是不是罂粟呢?我不是神农,不敢让自己尝百草。
可能只有在写东西的时候才能真正直面自己的软弱、无知与矫揉之态吧。平时一套一套的说辞在看到白纸后忘得一干二净。我还挺喜欢这种写东西的方式,让我感觉身在空中——可能身在宇宙。
至少此时的百无聊赖稍稍被排解了些。也不知道下次写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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