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说,某些知识甚至离开了一切可能经验的领域,让我们的判断超越经验,而经验中不存在相应对象的概念。
在这种超出感官世界的知识中,蕴涵着对理性的研究。与知性在显象领域能够学到的一切相比,我们认为这种研究更重要,其最终目的也更崇高,宁可冒风险,我们也不可不进行这样的研究。纯粹理性的这些不可回避的课题有三:上帝、自由和不朽。若其最终目的及其所有准备只为解决此类课题的科学,就叫形而上学,它的做法最初是独断的,不考察理性是否有能力解决课题,就信心十足地着手解决。
【以下只有一段,为便于阅读,依内容分为了数段】
现在看来,一旦离开经验的基地,人们就不要凭借不明来历的知识、基于不明来源的原理的信誉而马上建造大厦,却不事先考察大厦的奠基。因此,人们早该提出:知性为何能达到所有这些先天知识,它们的范围、有效性和价值是什么。
在盖房子之前,要先看房子的地基是否结实可靠,知识大厦也是同样的道理
事实上,如果人们把“自然”一词理解为应当以正当且理性的方式发生的事情,那“自然”一词就是最“自然”的了;如果人们把它理解为按通常尺度发生的,那这一研究必然长期被搁置就显得很“自然”了。
所以“自然”一词的理解应该是:应当以正当且理性的方式发生的事情,简称“该”
因为作为先天知识的一部分,数学部分,早就具有了可靠性,并使人对其他部分产生了乐观期望,而不去考虑它们和数学的本质是否相同。此外,如超出经验范围,人们肯定不会受到经验反驳【忽视对先天知识根基的考察这一点,仅凭经验无法反驳,因为经验管不了先天】。
扩展知识有如此巨大的诱惑,以至于人们只会被遇到的明显的矛盾阻挡。但是,只要人们不轻易坚定大厦的奠基,就不会被阻挡【意思是说人们固化观念却不思考观念的可靠性,会阻挡人们进步】。
至于我们不依赖于经验能够在先天知识中走出多远,数学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光辉的范例。数学研究的前提是对象和知识能够表现在直观中的程度上,但这一前提很容易被忽略,因为上述直观可以先天地被给予,从而与一个纯然的纯粹概念几乎没有区别。
数学知识不是纯然的纯粹概念(先天知识),数学是有前提的,例如:
三角形三内角和为180°,前提是这个三角形处在一个平面中。
由于运用广泛,早期数学定理的前提容易被忽略,但随着近来数学的发展,数学知识被越来越细化,也使得数学知识越来越严谨。
被理性证明所吸引,扩展知识的冲动看不到界限。就好比轻盈的鸽子在自由飞翔时扇动空气,感受到空气的阻力,也许会想象在没有空气的空间【真空】里可以更好地飞翔。
这个比喻特别形象,不愧是大牛。
同样,柏拉图因为感官世界的知性发展空间狭小而离开了感官世界,冒险在感官世界的彼岸鼓起理念的双翼飞入纯粹知性的真空。他没有发觉,他竭尽全力却毫无进展,因为他没有任何作为基础的支撑物能使他支撑自己,并在上面用力,以便发动知性。
客观评价挖苦一下柏拉图。哲学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那一般是先把巨人踩倒,再站上去
但是,尽早完成思辨的大厦后,再研究其基础是否扎实,是人类理性在思辨中的通病。就找来各种溢美之辞,使人们盲目于大厦的出色,或者还宁可干脆地拒绝这样一种迟到的、危险的检验【指研究其基础】。但是,在建造期间使我们摆脱任何担忧和疑虑并以表面上的缜密迎合我们的,就是这种东西。
豆腐渣工程和面子工程,这里康德指的应该是形而上学
我们理性的工作的一大部分,就在于分析我们关于对象已经拥有的概念。这一工作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知识,这些知识虽然无非是对在我们的概念中(尽管还是以模糊的方式)思维过的东西所作出的澄清和阐明,但至少就形式而言仍被认为如同新的洞识,尽管它们就质料或者内容而言并没有扩展、而是仅仅解析了我们所拥有的概念。
我们的理性主要的工作,就是对思维过的对象再加工,材料没变,产品变了。
如今,既然这种方法【指瞎盖楼】提供了具有可靠进展的现实的先天知识【其实是不靠谱的假象】,于是,理性就不知不觉地在这种假象下骗取了完全异类的主张,其中理性为被给予的概念添加了完全异己的、而且是先天地添加的,人们却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而且不让这样一个问题【指检查根基】哪怕是仅仅进入思想。因此,我想一开始就探讨这种双重的认识方式的区别。
理性导致我们瞎盖楼【建立科学理论大厦】,因为这样能很快发展,虽然根基不稳,但求知的诱惑会让人理性地去瞎盖楼,由此可见,依理性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理性的。而之前,人们根据纯粹的理性,推导出了形而上学的科学大厦,这是错误的。(一点个人的解读,对于原译文中所说的“被给予的概念”一词不太了解,以后想到了再来解释)
好嘞,今天就先读到这。感觉康德的比喻都挺接地气的,形象、好理解,配合着论证一起看,也就没那么枯燥了。
声明:本文没有一段是原原本本的原文,本行为也并非学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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