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对苏轼甚是情深,情来其诗词,情来其格调,仔细琢磨似乎两者兼有,又似乎两者都不全,正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往情深深几许,无处倾诉问明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青天已醉我仍醒,跑到山林深处 “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琴,酒,云,便有了天地清明,便有了心中通透,犹如醍醐灌顶,顿悟到“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人生不可太自我,眼界放远到天际。人生渺小似沧海一粟,人生短暂如须臾顷刻。
欢悦的时光不会永恒,苦楚的岁月不会恒久,因为“回首向来萧索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心中不执着,一切都随烟云过。心中无自己,你便会“横看成岭侧成峰”换一种角度看世界,换一种境界看人生。
人生“身在江湖之上,心居于魏阙之下”,说明欲望存胸膛,不知“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在官宦之场待的时间长了,便会“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还不如寄情于山水,放浪与江湖,因为只有“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江风不如西湖柔,因为“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最美是夜游,无意间却见“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让人徒增悲情。
悲情的我,无心观景回陋室,取来古卷细细琢,“书贵瘦硬方通神”,书中有神通,书中有云英。人生唯有读书与低调不可辜负,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诗以言志,词以达情,因为“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诗词更是有韵味。
陋室寒窗自开来,原来“东风徐来,水波不兴”,看到外面的江面,不禁不住吟唱到“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放下书,走向园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刻我已经退隐山林多年,不亦乐哉,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让我顿生悠悠愁丝。
当年“遥怜北户吴兴守,诟辱通宵不忍闻。”我才有了“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苦闷,更是想起多年前的“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不过“天若有情天也老”,还是忘却“惊起却回首,有恨无人醒,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好。
与苏轼之情,便是这样了,看一景色里,有苏轼;看大江大山里,有苏轼;看清风明月里,有苏轼;便是在寻常日子的心情里,亦是有了苏轼。
就这样,苏轼便成了我生活的点点滴滴,苏轼便成了我生命中的星星点灯。在一个不经意间,在一个蓦然会心间,在一个悄然回首,都能看到一个苏轼。
我便是这样,与苏轼有了不解的因缘;我便是这样,与苏轼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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