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洁工的康哥之‘’艳遇‘’

        康兆辉，人称康哥，也有称其为辉老弟的。按小城人某种称谓，他还是个‘’赞花‘’。

        爱时常，搞些莫名堂的动作。戏剧又喜剧周围的朋友。

        这不，今天他是早饭午饭一顿饱胀，茶水漱漱口，望望很好的阳光。心血来潮，换上以前皱巴巴的旧工作装，骑上一辆破电瓶马儿，美名其曰，‘’拉风宝马‘’。出去找活路做。

        干什么去？他要去做盘钟点工，做保洁。手里拧的个小塑料桶，已经很失掉本色，看来也是饱经风吹。

        漫无目的，骑行到‘’某某·国际花都‘’小区，想起该商务区，他有个认识的公司美女老总在这里办公，何不去她那里试一试运气呢！

        破车停好，抖一抖工装。皮鞋上还带有一点泥巴，是像那个模样的装束。心里小窃喜。

        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保安拦住。

        ‘’干啥子滴？‘’一声断喝，‘’过来登记！‘’

        ‘’我，我，我来做保洁的。‘’康哥有点小紧张。话都说不伸展。舌头在嘴里，直打小啭。

        ‘’豁人还是麻鬼？人家都是女同志在整保洁得嘛！‘’保安像审问犯人一样，眼睛瞪得老圆。

        ‘’讲真，做保洁。13楼某保险公司旁边那家公司，老总喊我来滴。‘’！

        保安斜着眼，甩过一支笔来。

        ‘’自己填，整巴适。把姓名，身份证，做啥子，做好久，都填起。出来我要盘查。‘’

        康哥心里直打鼓。出师不利啊。

        ‘’妈哟，做个保洁，还啷复杂？‘’是哪里没装像，露黄了？心里边想，走神，竟然将名字填成了‘’康辉‘’。

        ‘’撞鬼哟。中央电视台的’康辉‘来做保洁了嗦！去嘛，去嘛，搞快点哈。看你鬼迷日眼的，不像干这个滴。‘’保安阴阳怪气，鼻腔里哼出声来。

        好不容易爬上13楼。楼道里静得很可怕。保险公司的门，已经关了。那家美女老总的公司，都还有人在上班。

        康哥不敢坐电梯。怕脚底去某智公园湿地处专门沾惹的泥巴，弄脏了这擦拭得亮晶晶的可以照出人影的商务电梯间。

        在13楼前厅小妹妹，冰冷的脸，如同这三九寒天的空气，一样冰冷。虽然她的脚底处，好像有电烤炉什么温着脚。

        ‘’搞啥子滴？你是？‘’小妹妹没好气地问道。

        ‘’我来做保洁，你们公司美女老总喊我来的。‘’康哥，赶紧陪上笑脸。

        ‘’哪里喔？你是不是搞错了？公司没喊人搞卫生。再说，都是某某阿姨一直在负责我们这块。‘’语吻，还是如白开水，有点冰凉。

        ‘’喔！她今天生病了。我临时来顶替。你们老总喊我来的。‘’康哥依然不紧不慢。

        ‘’切！我们美女老总，才不得喊你这样的人来做卫生。怪头怪脑的。‘’

        ‘’真的是她喊你来的。你看嘛，她的电话幺某某某揪动揪动揪就动！她老家是陕西户县的。我是她老乡。‘’

        这下，轮到小妹妹吃惊了。惊讶的大嘴，和大眼睛一样，极不协调地转动。

        ‘’你？当真是我们老总老乡？当真老总喊你来滴？你咋知道她是户县的？‘’。

        盘问户口？呵呵，康哥心里有数了。

        ‘’有好奇怪嘛？你们老总真的喊我来做保洁。‘’康哥这下，底气多了去。‘’保洁‘’这两个字，都带着拖长的尾音，飞出嘴唇。

      ‘’老总不在的嘛。我打电话请示一下。‘’小妹妹明显败下阵来。

        ‘’不请示了。不打扰她了。我晓得她在上班。我做完了就走，就走。‘’康哥一边说，一边摸出一张新抹布，戴上手套。‘’做保洁，轻车熟路，你别担心！‘’一边打算就往办公室那边闯。

        ‘’你真的是老总喊来的？真的是老乡？让你做保洁？！！‘’

      ‘’还有假嗦？你看嘛，都好脏了，做得保洁咯。我晓得你们都是些明清古董家具。我轻脚细手的，保证经佑得巴巴适适。‘’。

        ‘’那快去嘛。倒好像是听说要请人保洁了。‘’小妹妹再也不阻拦，跺跺脚，‘’好冷，我烤火去啦！‘’。

        康哥就像一个听到战斗冲锋号令的战士，立刻进入状态。抹布在洗手间浸湿，拧个半大干，照着那些个明清家具，就是一阵麻利的轻轻地擦拭起来。

        他知道他今天是吃冒诈的，兴许人家根本就没请保洁呢。刚好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总，为了体验一盘生活，继续颤翎子的风头表演，还得装下去。

        康哥在那里埋头做卫生。一招一式，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拉、勒、擦、抹，动作连贯利索。他知道得抓紧做完，好溜之大吉。以免穿帮露黄。

        楼道里，人来人往，进出很多。

        有好几个都停下脚步，包括那位美女老总。看了看康哥。觉得挺面熟的样子。

        康哥赶紧拉下工作服的领口，尽力遮住脸，将头埋得老低。大气也不敢出。蹑手蹑脚，悄悄地做。

        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从厕所出来后往办公室走。一不留神，一头就撞在玻璃门上。

        ‘’哎哟！擦得太亮了，简直让人没看到门。‘’他一边摸摸撞疼的额头，一边看了看这个保洁员——康哥。

        ‘’咦，今天这个搞卫生的，咋不认识呢？做得挺好嘛！前台，待会表扬一下这个做保洁的。‘’他对着楼道吩咐。好像直嚷嚷。

        ‘’好嘞！这个人，我也认不到。他说他认识我们美女老总。老总喊他来做的。‘’楼道里传来那个小妹妹的甜美声音。

        ‘’当真的哇？我要看看老总亲自喊来做卫生的，长啥样子！‘’小伙子对着楼道吼。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整个楼层仿佛炸了锅，都听到了小伙子的吼声。顿时，许多办公室的门口，都探出许多头颅来。就像鸡笼里那些等着吃鸡食的鸡头。

        康哥吓坏了，头，埋得更低。这不是好事，他心里咚咚直跳。

        惊动了美女老总。

        得、得、得的高跟鞋脚步声，分外清脆，在鸦雀无声的楼道里。

        ‘’我今天没让人做保洁啊。再说这些事，都由后勤来保障安排嘛。‘’美女老总的声音，倒还很和顺。

        美女老总叉着双手，高领口的灰白羽绒服。在低着头的康哥看来，那是无比高大上的武则天形象。

        其实，美女老总很年青，身材匀称，芳龄方25，尚待字闺中。柳眉，凤眼，樱桃嘴，标准美人胚子铸就的。大学成都读书，毕业后就不离开成都，个人开始创业。在小城，属于事业小有所成，白富美。

        康哥一下子觉得自己好猥琐。好想找个逃跑的出口。

        ‘’咦！真的做得好，做得好！快起来。抬起头来。我要看看这个冒充认识我的人，到底是谁？！！！‘’

        康哥，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同时站起来。手里捏着抹布，不知往哪里放，才觉得自然。脸，直烧得慌。眼睛，不敢看这个武则天般的美女老总。

        ‘’哟！康哥！是你嗦！！我好久喊过你来做保洁喔？你咋在这里呢？‘’美女老总惊叫道。她都不淡定了。

        ‘’我，我，我错了。某某老总。对不起。我是心血来潮，想体验生活。你不得骂我嘛？‘’康哥再老道，此刻还是心里慌。不过心里要稍微轻松一点了。

        他以为美女老总要报警，将他抓起来。或是盘问半天。因为他有这样的体验经历了。

        ‘’唉呀，康哥。你这个玩笑开得大！‘’美女老总赶紧拿下康哥手里的抹布。向着办公室吩咐道，‘’赶紧泡茶，泡茶！这是我的老乡，康哥，他在体验生活。来，康哥，我办公室里坐，请坐，请上坐！‘’。

        ‘’不敢，不敢。算了嘛。你看我这身，邋遢得很。活路做完了我就走。‘’康哥还沉浸在刚才的工作状态。不过，精神完全放松了。

        ‘’开玩笑！康哥。你今天真的让我们开了眼界。坐，来坐，活路别做了。喝下茶，晚上一起烫火锅！‘’美女老总拉着康哥，走进她的办公室。

        这时，那些看热闹稀奇的‘’鸡头‘’，都又缩回去了。楼道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自然，康哥三言两语，就和美女老总道别。他怕今天的影响，整大了，不好交待。

        走出商务区大楼。碰到了刚才那位保安。

        ‘’兄弟，我保洁做完了。再见！‘’康哥对着保安笑了笑。阔步走向过厅。

        那保安头也不抬，依然耍他的苹果智能手机。歪着嘴，对着屏幕，在傻笑。

        康哥走到街道上来，骑上破电瓶，感觉挺神气。今天这个钟点保洁工，还装得有点像。应了某位作家说的，要多去体验生活。不断地深入群众，深入到地方上去。

        康哥这个赞花，今天下午茶没吃成。不过干得一件事，比吃了下午茶强得多。他很高兴！至于别人所说的‘’辉老弟‘’、还是‘’昏老弟‘’、或者‘’灰老弟‘’，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觉得，要不断下沉到社会中去，自己的思想灵光，才会有更好闪现的可能。

          ——應緣荼仁，2018年1月14日，夜笔。根据今天下午经历所编造。故事纯属虚构，包括主人公名字，如有雷同，请一笑之。配图仅作美化，图文无据。如有侵权，请联系。

当保洁工的康哥之‘’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