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又传来一阵一阵的钢琴声,虽然弹奏的,是戈遥总也猜不透的曲调。
不知弹钢琴的,是怎样一个小孩儿,男生还是女生,有着水汪汪一双眼睛,乌漆漆两弯眉毛,滴溜溜一部好嗓?
他们是否曾经擦肩而过,在某一个春夏秋冬,晨昏交界的时分?
她(或者他)能否想到,有这样一个外表年轻,内心苍老的女子,为她(或者他)并不算娴熟精湛的琴艺,所抚慰,所感动。
戈遥凝望着窗外深沉如铁,亘古如斯的夜色,像是想要在这一望无垠,连绵不绝的荒寒与清冷里,烙一个滚滚发烫的洞。
此时此刻,没有星光璀璨,只有那半盏月,寂寞昭彰,明晃晃地亮着。
像是一颗被冷藏着的心, 高不可攀。
自从搬到这个离飞机场特别近的小区、这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能够满足她基本生活需要的房间,戈遥第一次靠着窗台抽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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