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会的!”叶君将信纸放入怀中,好似下了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再下的决定,语气是那样的肯定,“晚辈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此时法藏忽然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君,郑重道:“你决定了?”
“决定了!”叶君点点头,面对着这张满布皱纹的脸,还是提出来问题,“大师为何对人世间的情这般了解。”
“人生需要闯百关,可情关最难,那是发乎心,难克制的事,”法藏将手合十,“有多少的事都是从情关开始的,又由情关结束。”
叶君问道:“大师,恕晚辈直言,难道大师也曾经历情关?”
法藏抬眼看了一眼叶君,说道:“天下除了八苦之痛,还有什么才能让贫僧终生苦修于此,善哉善哉!”一声佛号之后,法藏闭上眼睛,殿中又陷入了沉静。
“大师可听说过广寒月影流仙衣?”收拾心情后,叶君终于开始说起了一月前之事,“一个月前,晚辈在阳关见过。”
闻得此言,静默的法藏突地张开双眼,道:“流仙衣已入中原?怎么这一个月未曾听说呢?”
“一个月前,流仙衣被至尊盟的云天舒夺走了,想必铁关山应该追去了,”叶君心有疑虑,“可是照大师这般说,这一个月流仙衣之事未曾在江湖中传开,难道流仙衣被云天舒私藏了?”
“云天舒?铁关山?”法藏似有些糊涂,“他们均效力于至尊盟,一个是寒天堂堂主,一个是青云堂左护法,怎会自相争夺?”
叶君道:“晚辈曾耳听云天舒与铁关山对话,如今至尊盟没落,各堂主同力不同心。铁关山虽奉盟主之命取回流仙衣,可云天舒似有独占之意。”
法藏道:“云天舒道貌岸然并非一天两天了,他有此意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流仙衣之事未曾流传江湖,不知为何?”
“这也是晚辈担心之事,”叶君眉头微皱,“五年前晚辈曾见过月流仙,她曾与晚辈提起,流仙衣效力虽大,可危害无穷,若是不懂控制,不仅能散去所有人的功力,而且等功力散尽之后,全身血脉会瞬间冻结,就此身亡。”
法藏低下头,似在回想当年之事,半晌后才道:“施主,念在你我也算忘年之交,不如贫僧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贫僧的武功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全废了!”
“什么!”叶君闻言,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三十年前就功力尽失,那八年前大师孤身去青冥崖劝说晚辈,难道就不怕晚辈手下对起大师突下杀手吗?”
“贫僧武功早失之事,天下少有人知,你算是第三个知道的。因此在别人眼里,贫僧仍是武功尽在,便也无人敢动手”,法藏解释道,“那你可知道贫僧武功为何尽失。”
叶君问道:“为何?”
说起这件往事,法藏难得地笑了笑,不过叶君不难听出其中的苦涩。只听法藏说道:“因为流仙衣!”
叶君这一惊更甚,道:“难道大师与月流仙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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