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什么样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基于我们的感知。
在人感知世界的方式中,思维能力被加以桂冠,思维或者说逻辑是人类的庇护所,可以给人类很强的安全感,因为它善于被捕捉,并且可以连续。
思维也确实给了人类社会进步的力量,这种基于经验累积加以归纳分析然后总结升华的论述是实用主义和经验学说的至高追求。而大脑对于宇宙的认知基于理论知识的堆积,人们常说到一个词“洗脑”。当我们把大脑的思维定义为至高无尚的东西,那么我们也会被它控制。从出生那一刻我们就在被“洗脑”,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灌输在我们大脑以后,我们所认为的思维无非是对这些灌输后的理念进行叠加。哪一个环节我们的思维受制于洗脑者,都无从得知。而相对大脑,人的身体是生理反应最基础的大器官。然而它是最诚实的,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当自残者因为思维层面无法自拔之时,伤害自己的时候,身体还会诚实得告诉他这是疼的。可是大脑不一定会,大脑层面会对疼痛赋予理解,甚至让自残者沉迷于此。
《自私的基因》里面说我们只是基因的容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只是大脑的仆从。身体是被忽略的东西。
而另外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可以称之为“心流”,我们畏惧他。因为它并不稳定,而且很难连续。并且当他出现之时会爆发很多我们无法驾驭的力量。从灵感到艺术,从力量到宗教。马勒的第六交响当小提琴演奏出第一主题的第一个高音。我的身体会有生理反应。我后背发凉,心跳加速,全身被灌注力量;贝多芬的第七交响的第二乐章,当乐队将主题旋律慢慢抬升之时,我的灵魂也随之拔出,我会经常联想到自己和一艘火箭并驾齐驱脱离了地球的重力。慢慢消失在宇宙之中。这些逻辑都无法解释。
心流
心流爆发出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如果拥有连续的心流将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也许就会和佛陀一样。在“真我”的心流里,我们亦是万事万物,在轮回中我们都是彼此。可惜的是,目前的心理学无法真正触碰到真我的层面,当我们借助心流获得力量的时候,会经常将这份力量归功于神明。我记得“莫扎特传”里有一个场景,宫廷乐长夜晚想到了一段绝美的旋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感谢上帝。感谢他的眷顾让他获得这份灵感。
宗教很大程度上让我们的心流得到一种归属感。至少它不再是心魔,让我们会去害怕它的力量。因为这份力量是神明赐予我们的,那就是可控且合理的。我们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这份力量或许就是身体或者生命本身的力量,那我们该如何去面对它?
心流
PS:伯恩斯坦和克莱伯是我很喜爱的两位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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