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摄影不仅仅是记录,它还是一种表达,是一种非常个性化的表达。
拍摄同样的景色,有的人会表达色彩的绚丽,有的人会表达线条的丰富,有的人会表达构图的和谐或者强烈反差;
而我,总是希望表达故事,我总觉得镜头对面有故事,持镜头的人也有故事。
接下来,听我讲三则摄影故事。
把握稍纵即逝的永垂不朽
(△图摄于柬埔寨 )
摄影,是在胶片中深藏灵魂。
把稍纵即逝的生活,定格为不朽的视觉映像。
17年国庆,柬埔寨,亲子之旅。
"妈妈,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坐地上?"走出吴哥寺,孩子向我发问。只见一个骨瘦如柴没穿衣服的男孩在地上哭,旁边是笑得很灿烂的可爱女孩。随而沉思了一下,我答道:"宝贝,这个弟弟很穷,他买不起衣服,所以光着身体在路上,旁边的姐姐在逗他开心,想让他快乐一些。"
宝贝眉毛一紧,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懂表达。我又继续说:“宝贝,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生而幸运,有些宝宝生而不幸。你现在拥有的,是小弟弟的梦想,你住的,吃的,甚至你的国家的安全都来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哦。"
宝贝依旧眉毛紧锁。我知道,对于一个三岁小孩,眼前的这些对她的世界而言,是前所未见的冲击。我知道在这一幕在宝宝小小的心灵产生不多不少的影响。在宝贝的以往生活里,是不可能有这种难民式的画面,这完全冲击了她固有的认识。世界的万间变化无常,就随着这种种瞬间,植入孩子的心灵。
于是,光圈和快门相互和解,我用手中的相机定格下了吴哥寺前姐姐与弟弟的瞬间。任凭孩子的心在时光中发酵。
旅行回来后,宝贝变了,变得富有爱心。好几次在路边,遇到残疾人士,她会主动跑去跟人家笑着问好,有时候甚至以自己的方式,把手上的气球送给对方,表达善意。她变得很开朗,很爱笑。
摄影,记录着大千世界在孩子幼小洁净的灵魂中,写下不朽的笔画。

剥离繁复 再见真实的幸福
(△图摄于撒哈拉沙漠)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对撒哈拉的美好向往,来自作家三毛。她与荷西凄美的爱情故事为绵延的撒哈拉染上一层忧伤。
荒凉沙漠中飞扬的一席白裙,远处沙脊上传来的声声驼铃。不知成了多少人心中,最浪漫的梦境。
去年夏天,我跋山涉水,终于亲临其境,被眼前极致之美所震撼。左手红海,右手撒哈拉,冰火两重天。在这里,即可享海洋清爽般的纯净,亦可惊叹沙漠如火般的一望无际。奢华和荒凉,现代与原始,生动与野蛮,荒凉和自由,鲜明的反差,震撼之美。
深入撒哈拉,来到贝都因人村落。一个古老,原始,朴实,荒凉的村落。
夕阳西下,晚霞在这荒凉的沙漠撒上一层神秘之色。
一位淳朴的阿拉伯姑娘仓促的闯进了这幅色彩,她左手扛着麻袋,右手扶着头顶的盆子,快步的前行,身后跟着慢悠悠的骆驼。她需要赶在天黑前回草屋做好晚饭,只因茫茫大漠里的这几间草屋,到了晚上,除了天上的星河连成一片以外,没有光。她回到原始的草屋里围炉烧饼,小孩们围炉嬉闹,等待美食.不自觉,抬手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幅苍茫中的温暖幸福画面。
也许,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村落贫穷,落后,封闭。可现在突然觉得,拥有山岭,拥有夕阳,拥有尘埃,亦是别番享受。
也许,生命在荒芜中,终将剥离掉繁复的装饰,留下最真实的样子。
把失意过成诗意
(△图摄于内蒙古赤峰)
第一次,独自踏上旅途。目的地----内蒙古赤峰。
那年春节,我一人跑去了内蒙古,去感受孤独,去感受寒冷。
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枯木朽立,我把三脚架架在一个百米远的山坡处,调整好相机的参数和构图,然后跟他说:“哥,我跑下去到路边站着,到时候你帮我按一下快门好吗?”于是,陌生人帮我按下快门,定格瞬间。
春节,孤雪。强烈的对比反差,那是种绝望,从灵魂深处啜泣。原本以为只是放松心境的旅行,没想到却彻底被治愈,充满阳光。
冬天的乌兰布统,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那荒凉空旷的美,一幅幅水墨画般的仙境;心境随着仙境渐渐变得空明,一种接近禅的境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和自己对语。我时而静看日落,冰与火的盛宴;时而仰望星空,叩问苍穹;时而听着音乐,在仙境中哼着歌,时而跳起舞,愿如精灵般美好;在这里,不必掩饰悲伤,也不必快乐与谁看,想走就走,无拘无束浪漫至极。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最美的自己在远方。只有自己,能温暖自己的灵魂,是自己唯一的拯救。
如果你也深陷痛苦中,不妨来场一人之旅,聆听大自然,享一份独处时光,与自己的灵魂对语。
喜欢就咬牙坚持,不喜欢就趁早改变。
只要保持一颗有趣的心,人生低谷时也可以把失意过成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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