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眼眶头疼,扯动着右边脑袋疼,今天头疼是有理由的。
这两天郑乾没有睡好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咖啡,喝了太多的咖啡,儿子泡了几包,又买了雀巢继续喝,还疯狂地迷恋着黑巧克力,郑乾依然记得吃75%黑巧的香浓,但是这次无论是火车站买的明治,还是在超市买的黑巧都没有以前吃的味道,现在的太甜,太腻了,也许是老了吧,还是喜欢一些简单纯粹的东西,什么东西都喜欢纯净,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两种物质不会相互掺杂,没有中间态。
郑乾的头疼还因为,今天一直在奔波。上午带着孩子去打吊针,得了支原体感染,本来郑乾不想让孩子打吊针,什么病,都用他的小药箱就行,哪疼医哪,这门技艺他相信在家里还是有权威性的。就说咳嗽,他有干渴和咳痰两种药用:再说发烧,他有中药和西药;就连流感备着药,还有各种中西医的头孢,环耳猴,蓝芩口服液,郑乾如数家珍。但是遇到这种棘手的支原体,他也没有得发法子,这是抽血化验出来的,郑乾仔细观察了医生的首发,用针在指头上扎个洞,取一管血,郑乾也就能看着抽一管,再抽一管他就觉得在抽自己的不知道什么位置,总之就像抽干自己的心灵,他急得直跺脚。抽完血把滴几滴到试剂盒上,在滴几滴溶液,把试剂盒塞到仪器里,十五分钟一张小纸条就出来了,上面写着阳性或者隐形。
郑乾亲眼看着贴在化验单上长三厘米宽二厘米的小纸条,他儿子是支原体感染。由于某项指标比较高,只能打吊瓶,郑乾严重怀疑他在故意整他,多挣点钱,这几瓶下去可是几百大元,吃药估计几十块钱就顶天了。郑乾越觉得那个圆脑袋的大夫像一个伙夫,就连说话都带着油烟味,他一定是兼职过来挣钱的,也许郑乾也可以呢。
花几十块钱打印一张介绍,擅长呼吸,消化等,在花几十块钱在墙上挂满表扬锦旗,妙手回春,某某幼儿园敬赠,某某某敬赠。然后就等着化验,开要单子,收钱就好了,简单着呢。
遐想着,郑乾就开车去了另一个城市,说远不远,一个小时车程而已,郑乾觉得有点苦涩,在几十岁的年纪还要去赶考,别人都去淄博赶烤,他是真正的赶考,看着考场上,一些年轻的面孔,在整个考场中估计他是最老的之一了吧,郑乾有自知之明地带着口罩,然后把手遮在眼睛上,一边用拇指按压膨胀的眼眶,一边观察着一个个进来的考生。
在这些人中,有穿着旅游鞋和百褶裙的女生,大部分带着眼镜,不着粉黛,为数几个小资的女生比较明显,她们通常画着淡妆,拿着一杯奶茶,穿着镶钻的洞洞鞋,鞭子高高耸起着,穿着灰色的牛仔裤,她们无益是年轻的。男生们就不修边幅了,基本就是大裤衩,运动鞋,然后环顾考场,对着某个方向摇摇手,嬉笑着过去。
郑乾写了一下午字,从阳光普照,一直写到暴风骤雨。郑乾从酷暑一直开到了秋天,从暴雨开到太阳从云层跳出来之后的太阳雨,然后又是一阵一阵的暴雨倾盆,雷鸣闪电,夹杂着喘息,每当觉得雷雨暴风已经过去,就赶紧再来一阵更猛烈的遮天蔽日,似乎天气也在像小孩子一样的耍脾气,给你躲猫猫,还是吸引你的关注。郑乾就是在这样的开车,赶考和孩子一样的天气,惹得头疼。
整整一个白天,妥妥的12小时,郑乾觉得有点累,肚子还饿着,如果在淄博就来张小饼卷上嘎吱冒油的带着孜然喷香的烤肉,配上鲜绿轻盈的小葱,让味蕾在香辣中混合爆炸消散,惬意地在风中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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