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东西向街道上行人的影子被落日扯得细长。一条影子充满着疲惫,缓缓地在街道上扫来扫去。顺着这条影子寻去,看见是一个打着呵欠,脚拖着凉鞋的小青年。
他走进菜市场。烂菜叶遍地可见,仅剩的几个菜农无精打采地守着自家菜篮在阴凉处蹲着。傍晚的菜市场,有种热闹过后的落寞之感。那几个菜农看见他,立马来了精神。
“小伙子,买菜吗?来这瞧瞧。白菜一块一斤。”
他扫视了一眼他们的菜,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一位卖白菜的老婆婆身上。她没有吆喝,只是静静坐在那。她为什么不吆喝?他望了眼她的白菜——黄,蔫。她的脸上皱纹满布,皮肤黝黑干枯,眼睛里却透露出慈祥和蔼。他走进那个婆婆。
“婆婆,您这白菜多少钱一斤?”
“孩子,你说什么?”
“婆婆,白菜,多少钱一斤?”
“我这菜残了,你要的话,五毛一斤吧!”
“我全要了。”
婆婆愣了会,问:“什么?”
“全帮我称起来。”
婆婆有点不知所措,一边把白菜那黄叶择去一边说:“孩子,我给你把外面这些烂掉的择掉再称,你看里面还是好的,放心。”
“小伙子,你看,三斤四两,就算你一块五吧!”
他递过去两块钱,说:“不用找了。”说完,提菜,转身快步走开。身后传来婆婆的声音:
“小伙子,回来,找钱,我有。”
夜幕降临,母亲开始做晚饭,看见他买回来的白菜,报怨道:“你买的什么菜呀!”
“我觉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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