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今天晚上老婆难得休息，晚饭后，她想带着小孩出去散步，我欣然答应。

  我是很希望老婆晚上在家的，我的孩子们也是，我想让她在家里多陪陪孩子，孩子也想妈妈在家里多陪陪她们，给她们洗澡，陪她们玩耍。大女儿每次看到妈妈晚上去上班，她会不舍地跟妈妈说再见，眼神里满是留恋，小女儿看到妈妈出去，刚刚会走路的她踉踉跄跄地跑到妈妈脚下要她抱，妈妈走开，她就嚎啕大哭。在孩子需要妈妈的年纪，妈妈总不在身边，对她们来说有些残忍，作为爸爸的我，只好多陪陪她们。

  最希望晚上在家的，还是老婆。她总觉得自己亏欠孩子们，在家里陪她们的时间不多，一有机会，她就会和我带着孩子们出去散步。

  孩子们有妈妈的陪伴很高兴，大女儿欢呼雀跃，激动不已，小女儿等不及穿外套就要妈妈抱着出去。一路上，小女儿只要妈妈抱，不要我抱，换我来抱她就急着找妈妈。我怕老婆太累，提出早点回家，她说：“难得出来一次，我来抱着她，没关系。”她累了就放下小女儿，让她自己走一走，小女儿转几圈又回到妈妈的怀抱。

  我对老婆说：“小孩现在认妈妈了，跟谁亲都不如跟妈妈亲呀！”

  老婆的眼神里似乎有泪光流转，她说：“是呀，怪我平时抱她太少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老婆牵着小女儿的手在前面慢慢踱步，她侧着身子，一边走一边看着小女儿，那眼神里满是温柔，小女儿被周遭明艳的灯火吸引，左顾右盼，好奇的小小眼神里绽放出比灯火还诱人的色彩，两只小脚一步一颠，甚是有趣。大女儿走在最前面，每当她发现有趣的东西就跑回来叫我们看。一家人，漫无目的的一起散步，竟是久违的场景，我走在最后，望着她们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们母女。

  岁月不饶人，生活不由人，如不是为生活奔波，我们两个人定不会放弃陪伴家人的时间。我曾和老婆说好，如果今生不能给孩子们最好的物质，一定要给她们最好的陪伴，在妈妈缺席的日子里，爸爸不能缺席。

  回家的路上，冷风从四面涌来，妈妈为女儿们填上外套。小女儿终于肯让我抱，她手里抱着气球，暂时忘掉了妈妈。老婆牵着大女儿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不时传来母女俩清脆的笑声，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莫怀戚的《散步》，好像我怀里的同她手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