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开门后,看到地面覆盖着薄薄一层。那是最初的细雪,呈现让人惊喜的毛绒绒。雪下在我们的屋外,也下在即将旅行的途中。
那雪,其实只是下在我的梦里。
梦里的人都在吃饭,这是出发前闹哄哄的聚餐。近日肠胃因太过饱食,一直在沉甸甸地抗议中。就算是做梦,也不曾摆脱遭遇劫难的后遗症。一个女伴指着庞大的笼屉,说她吃了两碗米饭的时候,我也尝了一口。视觉上可以说玲珑剔透的米,并没有在咀嚼中发散应有的醇香。
我在寻找独自离开人群的孩子,这应该是梦的主旋律。
人们把一个更大一点的肤色偏黑的孩子塞给我,要换走小的。据说这是因为出了某种差错实施的补救办法。我喜欢白净的自己的小孩,也没有拒绝突然冒出来的大孩。两个都归我,显然是极好的。我需要习惯近切地爱送来的这一个,远远地爱被夺走的那一个。
梦境主要围绕小时候的儿子展开。
就像生活中常有的情节,忙碌的母亲会忽然惊觉小孩不在身边,当即能吓出一身冷汗。梦中的我就是那么着急忙慌地去寻找。原来离开我视野的孩子,在黑暗中独自去院里的卫生间了。回来后袜子踩了泥,没有穿鞋就跑出去的样子。我把又湿又脏的小袜子搭在灶火上烘烤,遗憾事先没有备用一双。此时我的目光很难锁定在炕上活动的小孩,越过拥挤的人头,也没有看到想象中孩子躺平睡觉的模样。最后终于找到了,看着在后面书架边蹲着的可爱小脊背,我心疼又欣慰:孩子正在安静地浏览架子上的书。
梦里我带着年幼的儿子参加集体旅游,东操心,西操心,始终没有顿悟孩子早已长大成人。
梦里的我应该也还年轻吧?!面对风雪来临,心里想:出发好,不出发也好。(2021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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