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120】论美国的民主（下）

 

【120】论美国的民主（下）

树欲静

 

——17世纪初在美洲定居下来的移民，从他们在欧洲旧社会所反对的一切原则中析出民主原则，独自把它移植到新大陆的海岸上。在这里，民主原则得到自由成长，并在同民情的一并前进中和平地发展成为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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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本文字数为1465字，阅读时间约为2.93分钟）

 

《论美国的民主》上卷是托克维尔于1835年写成，下卷则是在1940年完成。

 

下卷讨论了民主在美国对以下4个方面的影响：

[if !supportLists]1.  [endif]智力活动

[if !supportLists]2.  [endif]情感

[if !supportLists]3.  [endif]民情

[if !supportLists]4.  [endif]政治社会

 

由于美国移民主要来自于英国，托克维尔往往用英裔美国人这个词来称呼这个新建立国家的国民们，并常常将英裔美国人与英国人对比。英国代表着贵族社会，美国代表着民主社会。

 

在专制社会中，贵族阶层习惯于优渥的生活方式，并将其视为理所当然，而绝大多数的非贵族阶层虽然日复一日地忍受穷困，但并不认为有改变现状的可能性，于是将渴望寄托于宗教许诺的来世。而在民主社会中，大部分人都对追求财富保有野心勃勃地期望，并投以极大的热情，这使得美国人务实，讲究工业和商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宗教。每周的礼拜日，人们总是停下工作，前往教堂，寻求心灵的平静。

 

托克维尔认为，在专制制度之下可以不需要宗教信仰进行统治，而在一个民主国家，宗教是必不可少的。

 

爱动和喜变是民主共和制的本性，而停滞和昏睡是专制君主制的定则。在全国权利集中在少数人或者少数阶层的专制社会或者贵族社会，人们本能对新事物保有反感和抵触，因为它可能具备破坏现有社会秩序的潜力。而在民主社会，人们并不认为自己和其他人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相信人人都是平凡的，所以热衷于追求财富与现世的利益，而一切新生事物都潜在地蕴含创造巨大财富的可能性。

 

除了对美国的发展相当看好之外，托克维尔还将俄国与之相提并论。无论是美国还是俄国，在1840年时，他们都远谈不上有作为世界霸主的资格。前者利用个人力量去对抗自然的野蛮，后者将全国力量集中于一人之手去对抗武装精良的其他文明。而在托克维尔提出这个想法100余年后，世界的格局似乎恰恰证明他的猜想。

 

当然，美国的民主和雅典的民主一样，并不是针对所有人。雅典有35万人口，但是只有其中2万名公民才是民主的享受者，其他人则是奴隶。美国的民主，基本上针对的是白人男性（19世纪30年代），而原住民的印第安人、作为奴隶的黑人以及被认为是男人附属品的女人，并不拥有享受民主的资格。

 

托克维尔也提及了美国西进运动中与印第安人的冲突。美洲大陆的原住民，热情地帮助远跨重洋来到新大陆的欧洲人安家立业，但是欧洲人在站稳脚跟之后立刻展开了对原住民的疯狂屠杀。西班牙人对印第安人的灭族之举是对人类文明的最好诠释，即，礼节只适用于实力相当的对手，而屠刀则是对于弱者最好的见面礼。美国人将印第安人赶入政府圈定的聚居区，则是深刻第解释了民主的深意，即，人人平等的前提是要我认为你是和我一样的人，而肤色、种族等差异都可能让我并不把你划入人的范畴。

 

我有时会想，人类寻找地外智慧生命的行为如果真的成功，最有可能造成两种结果，人类自取灭亡或者将遇到的文明带向灭亡。而所谓的“和平共处”恐怕就像欧洲人第一次踏上新大陆时对原住民所做的承诺一般不堪一击。

 

今天的世界之所以还能维持主流的和平，恐怕主要还是因为力量的分布是：个别的顶级强者，少数强者和众多弱者并存的态势。这种情况使得顶级强者和强者都有所顾虑。而如果当今世界的力量分布是像印第安人面对欧洲人时一样，处在一个顶级强者和一个弱者对峙的局面，恐怕结果就是像一句玩笑一样，“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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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