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兄,如果是偃月宗的人做的,那刚才那几个小鬼又是什么人?盗他们的尸体干甚么?”沈寒溪问道。
沈寒溪扬了扬眉“我也想不明白,看他们的穿着,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或生前是什么修仙之人,他们的尸体根本也没什么用。”
“不对不对”穆长安似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沈琰兄你看,先前我们在阮宅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他身在阮宅又被我们遇到,我们便先入为主以为是他将阮宅灭门,但其实,他也没承认过不是吗?”
“你是说,那灭门之人其实是另有其人?他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
穆长安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说我们多管闲事?不知他说的这多管闲事是否就指我们破坏了他炼制凶尸而并非是指灭门?”
“在理。”沈寒溪摸了摸头“怎么说呢?师父让我处理的这件事,有些复杂。到现在我还没摸到灭门的凶手是谁呢!我说长安兄……啊……怎么了?”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穆长安,沈寒溪消了音,低声问道。
穆长安扯了扯手腕上的丝线,道:“没什么,思源好像出了点问题。”
为防止思源闻到他们身上的人气诱发尸变,沈寒溪特地隐了两人的神息,线也放的比较长,两人只顾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思考问题,却有些忽略了前面思源的情况。
飒飒的风林里寒鸦惊起,月色如胧透过细碎的枝叶切碎那层容光只余下斑驳,林子很乱,他们走到的时候,只能看到思源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这边撞完撞那边。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林子里窜来窜去,忽闪忽急,却并看不真切是什么。
沈寒溪眯了眯眼“有东西!”随即手迅速扶上剑柄。青玄剑出鞘,沈寒溪身影一转眼便向那东西刺去,谁知道那东西行动竟也如此之快,青玄剑刺到这边,窸窸窣窣便爬到了另一边。
“沈琰兄,把你的剑光收一收,这东西机灵得很。”经一旁的穆长安一提醒,沈寒溪发现果真有效,林子又黑,青玄剑剑光又甚为明亮,先前他一发动攻击这东西就能看到所以才能躲避的这么及时,此时他隐去了剑光,不消半刻便将那东西定在了一棵树上。
这东西通体就像是人的皮肤一样的肉色,无头,确切的说应该是头和身子都是连为一体的,面上除了两个大大的黑色的眼睛和一只凸出来的圆圆的嘴巴外别无他物,它的身子长长的一条,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和蛇很像但又不是蛇。沈寒溪看到它竟不自觉地一阵头皮发麻,被刺中后翻了几番,竟然直接顺着青玄剑往上爬,硬生生把自己的下半身被剑切成两瓣,也没有血流出,又硬生生的在沈寒溪眼皮子底下爬上了青玄剑。
“卧槽卧槽,什么东西!”沈寒溪心里一阵恶寒,猛地将剑拔出来,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东西从剑身上甩下去。
“身如柔胰,状似无骨,名曰肥夷。”穆长安看着那东西缓缓道。
“肥夷?”沈寒溪好像有些想起来了,他那次和他大师兄下山去往逍遥宗的时候途经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遇到过肥夷缠人的事情,因为刚好从那里经过他大师兄秉着不怕麻烦的心态顺手就杀了几个,其结果杀了几个还有更多,这东西不是一个出现的,一出现就是一群,一路追着他们,他大师兄说过,这东西杀伤力不强但缠人的能力确实极强的,一旦被缠上便很难被甩掉。无奈他大师兄只好带着他御着不甚熟练的剑飞行,也就是那次,沈寒溪人生中摔得最惨的一次,简直头破血流。搞得他回到月弥山之后大半年对御剑飞行有阴影,看到他大师兄更是避之不及。
不过沈寒溪一向是那种记性不好的人,更何况是这种令人恶心的东西,没过多久,这件事便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今日再遇到,沈寒溪还真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等!”沈寒溪眼睛突然瞪大“长安兄,这东西不止一只吧!”不是说它一出现便成群结队的吗!
话还未落,穆长安指了指旁边,示意他看。
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何时旁边竟多出许多肥夷,瞪着一双乌漆的大眼睛盯着他们,腹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沈寒溪心下要遭,下意识地挡在穆长安面前把他护在身后:“长安兄,退后。”
穆长安站在他身后,道:“其实对付肥夷也并非难事。”
沈寒溪一边拿剑斩着爬来肥夷,一边问道:“怎个解法?”
穆长安身形闪过扑来的肥夷,答道:“蛇,肥夷的天敌是蛇,我可以引蛇过来……”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面前的人一哆嗦。
“蛇…不…不要!不要!…不要引蛇!还有…别的办法吗!”沈寒溪一听他说要引蛇,吓得魂差点飞出去,手一哆嗦,剑都有些不稳了,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的断断续续。
感觉到他的不安和害怕,穆长安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沈寒溪怕蛇?但心里还是否决了引蛇的办法“好好,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话出口,竟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声细语,穆长安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肥夷越来越多,沈寒溪对付不暇,只得凑打退一波的间隙,扔出一叠符纸,草草地画了个符阵将两人困在中间,有了符阵的阻隔,那肥夷果然不敢再向前,但这么耗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符纸总归是会烧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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