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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是缘还是孽

古风‖是缘还是孽

作者: 三月飞柳絮 | 来源:发表于2020-11-10 15:00 被阅读0次
我看遍这世间的悲欢离合,本以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却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的而已。

天下纷争四起,各自为生,四方势力逐渐削弱,更多的力量兴起,竞争着。民是民,官是官,商是商……各行各业弄得互不相干似的。

我出生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看身边人渐渐褪去了一身的骄傲,我百感交集。我本就未赶上好时候,心里反倒没有那么不舒服,相比于这样的落差,怕是只有父亲他们这一辈人更加清楚吧。

小时候家里戏台上的演出从未停止过,我由此看遍古往今来众多悲欢离合,家里的仆人众多,我也习惯了这万人围绕的生活。其实我不喜欢这么定势的生活,除了听戏时可以看看更多外面的人,其他的快乐仿佛没有。

随着戏台上演次数的越来越少,家里的仆人也只出不进了,家里的伙食也大不如从前那般奢侈了。父母脸上的皱纹增多了,忧愁逐渐占满生活。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坊间的传言是真的了。国将不国,一个空壳朝廷罢了,父亲的官位也是一个虚职而已。

后来终于在母亲的支持下,父亲重新振作起来,并且从商了。我也更加自由了,自由出家门,随便逛街坊,去郊外,去寺庙……我走着看着,也见过了不少人看到过不少事,却没有什么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直到那年冬天的到来。

那年是我离家十三载以来觉得最寒冷,也是最温暖的一个冬天。无意碰上糟糕的天气,我很伤心,有幸遇见他,我很温暖,幸与不幸都是最好的安排。像以前接受别人的帮助一样,道过谢,然后等风头过去了,就踏上各自的旅程。我告别了,他却没有走,又和我走了好长一段路。

他才说,不知姑娘,年方几何,可有婚嫁?如此单枪直入,倒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答到:桃李年华留不住,花信年华也已过了三载有余。怎么,公子还有何话要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赶路。

没等我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轻轻关住了我的房门。一直没有听到他开隔壁房间的声音,我想,他可能是爬上屋顶赏月去了吧。
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提起过关于此事丝毫,我也没有提过,也未曾多想。

就这样我们结伴而行,在这乱世里闯荡,去过塞北的沙漠,吹过塞北的寒风,看过北国的雪,挨过南国的梅雨,感受过江南的柔情……走了好远好远的路,过了好长好长时间,仿佛这纷纷扰扰都与我们无关。

直到再一次回到昔日的家,一切变了模样,原来是父母故意让我去闯荡,特地叮嘱我玩开心了再回来,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家里一切都好,会给你写信的。当时离家之时的话还在耳畔,他们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这个满是尘土与蛛丝的破败庭院。

我知道了。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这个家,把我送走让我浪迹天涯,安排好定时的一封封信,却唯独没有照顾好自己。

我看遍了所有的美景,唯独错过了你们,我自以为此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问心无愧,唯独对你们心存愧疚。走累了,看倦了,在一个临河的小屋里安顿下来。每天看看外面的世界,忙忙自己的事,这样就够了。

有时间我还会去寺庙,上一炷香,念一段经,抄一点经文,有时候会住一晚或两三天,看时间,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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