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绿方浓,怜渠无限风流.
_____题记
走到风里,虽则遍地尘沙,水分是遥远的幻觉,终究是嗅到了绿的气息.仿似一睁开眼睛,那么不由分说地,绿意就挤到了视野中.古语讲可怜意为可爱,不是没有道理的.因爱生怜,由怜入爱.原是极容易的.
仍是一个人步履匆匆.翻的书,终究多的是古文,少的是英文.
朋友恨恨讲;真不知你这种态度是怎样混了四级过去!我笑,说上帝被我气晕了因而判错了.
能偶尔放纵自己沉醉于书中,我颇以为是种幸福.只是功课的确是重了,偷闲的时机亦在减少.想起名"抹茶"的网友的话_28岁如我,讲青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_又如何呢,即使年轻,不.过是日日平淡了,辜负份份时光.
旷新年当年因"若有识得我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够受用得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的言辞与才识的严教授赏识,收为门徒,如今已小有所成.是为佳话,于我却已成渺远的神话.
曾经的长沟流月,已褪尽风华,成了旧书中风干了的叶脉书签;身侧周遭琐屑的,提起已是令人厌倦;至于渺不可知的未来,又何须寄予希冀?看花花落,看水水流.该来的人不需等,要等的人终不来.倒不如低了无语的头,远离了胭脂女子水粉的衬托,一个人将风景细细看透.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渴望有一只梁实秋笔下那样的一只眼珠会滴溜溜转的竹骨大蜻蜓风筝,牵扯了韧韧的线奔跑在这风里,喜也不去问,悲也不去怨,只是奔跑着,干净而澄澈地.跑过这风,跑过这季节,跑过这年华,跑过这扰扰尘世,不止息地.
天干.耳边回响起旧时打更人的唱和: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心的荒漠里,没有野火烧成烬的危机,因而亦没有渴求.
不过只得是一个人.而谁,又不是如此?
母亲给过我一只白瓷杯.没有图案,通体空白.一直带着,包里,床头,书桌上,皆有过它的足迹.近来由于戒茶了,它内侧的茶痕正一点点褪去.只是要多久才会回复初时的洁净呢?抑或初时的澄明已再不可得?
想起冯梦龙说过,世上之物,少则有壮,壮则有老,此古今之常理;万物大抵由白至黑,惟有人的须发是先黑后白,忽觉悲酸.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