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她的皱纹似乎不比我的老祖母少。
“为了来这里,我几乎用上了剩余的全部灵力。”她闭着眼睛笑了起来,“还好有你的这杯酒,它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有点难过,如果她已经那么老了,这似乎是要一去不复返的节奏,“'拯救'。它叫'拯救'。您真的不需要另外一杯'归途'吗?它可以帮助您回到你想回的地方。比如您的家里。”
白里在角落里嗤嗤地笑,那笑声像是蚊子的嗡嗡声不合时宜地顺着那个角落钻进我的耳朵,我背过手去用手指弹起一颗菓子,该死的,他一准儿以为我在推销。
他“啊呦”一声,丝丝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里才是我的归途啊,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她举起那杯碧蓝色的液体对我点点头,“替我向你的老祖母问好!”
她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裙摆在背后绽放成花,灿烂得耀眼,一朵朵坠地即逝。出门的时候,她已经步履轻盈回到了她想回到的那个年纪。
“老板娘,她的故事都没讲呢!”阿木一只手抓着黑色手帐,一只手拽着自己的长耳朵,白色羽毛笔挂在他两只耳朵之间,“你怎么放她走了呢?”
“老板娘这么八卦的人,有办法知道的。”白里靠在通往后厨的墙上贱兮兮地笑,我抓起一把蜜菓冲他打了过去,“就你嘴欠!”
白里虽然说得难听,但他判断得倒也没错。我已分出一缕神识放在她的酒里了,自然会知道她的故事,“她的时间太宝贵了!”我喃喃着,“我怎敢多浪费一点呢?”
我的梦想是在我老迈龙钟走不动路的时候,也像我的老祖母一样坐在廊下回忆这漫长的一生。如果仅仅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有多无聊啊,我需要咀嚼这些有趣的故事慢慢回味。
忘记说了,她是晚夜,她去找她的虞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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