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日期很快便到了,刘云特意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前来赴约。他站在约好的餐厅门口(这家餐厅距离王坤的住所很近),一面心中打鼓,一面望向老师前来方向的远方。过了不知多久,王坤的身影的身影终于在远处显现,距离上次相见,王老师的身材消瘦了不少,人也显得更有精神。他穿了一件新款西服,刘云似乎没见过这件衣服,“是女朋友买的吗“?刘云想着,目光移向王坤身旁的”师母“。那一刻,他愣住了。旁边的女孩竟然是王若晴。
由于太过惊讶,他保持着张目结舌的状态久久不能恢复,即便是王坤远远地打招呼刘云也不能反应。直到这对情侣走到刘云身前,他才感觉到光线变化,稍稍回过神来。
“等了很久了吧。“王坤问道。
刘云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王坤和王若晴身上来回扫动。
王坤注意到了刘云的异常举动,他不知道刘云经历的前前后后,自然也不能明白为何刘云如此惊讶。
王坤笑了笑继续说道:
“怎么了,是被‘师母’的美貌震惊了吗?哈哈,我承认,她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刘云渐渐回过神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话中的女性声音总是似曾相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师母“总想着认识自己。刘云定了定精神,将目光移向王若晴。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口中说道:
“你好。“
与王若晴四目相对后,刘云心里再无疑问“那天在商店街时,她也一定认出了我“。
王坤招呼刘云进入餐厅,三人入座后,气氛逐渐缓和。刘云打起精神,尽量使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怪异。他看着坐在王坤身边的王若晴,眼神里显出质问的严厉感。而她只是看了刘云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开。他又将视线移至王坤身上,眼神中显出淡淡忧伤。而王坤正在和服务员交流点菜,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他又怎么可能直到呢)。
整个用餐过程尴尬而少言,全程只有王坤兴奋地说前说后,伴随着酒精的兴奋,王老师介绍着自己和“师母“相识的过程,他赞扬她的温柔,他赞扬她的美貌,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而他身旁的她却一言未发。
刘云当然知道不能将一切告诉王坤,但有感觉如果将一切隐藏,又对这位亦师亦友的男人极不公平。他也借着酒劲说道:
“老师对女性的期待是什么。“
“期待……什么期待?“
“就是王老师心中完美女性的样子。“
“就是若晴这种女孩啊,“王坤说道兴奋处,伸出胳膊将身边的王若晴抱住,满脸幸福表情。
“希望老师身边的女性都是对感情专一忠诚的人。“
刘云的语调中带有淡淡讥讽味道,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王若晴,对方微微将头低下,面部绯红。
王坤却对一切浑然不知,高兴地继续说道:
“哈哈,没错没错,若晴对我来说就是完美的女性。“
事已至此,刘云觉得不宜在此过多表露。他附和着王坤,视线未再移向老师身边的那个女孩。
用餐将要结束,王坤起身去结账。在他走远后,刘云冷冷地对王若晴说道:
“那天你也看到我了吧?“
王小姐没有回答。她将目光移向别处,同时为了缓解尴尬,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整个餐桌寂静无声。
王坤回来后用餐结束,刘云在餐厅门口目送另外两人远去。王老师显然喝多了,走路左右摇晃,旁边的王若晴努力扶住他。他看着他们,直到背影慢慢消失。
“到底该不该向老师挑明呢?“刘云长舒了口气”不,还是谨慎些好,轻易行事的话也许无法挽回“。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身旁来往行人的相貌已经无法看清。刘云感觉身体凉凉的,周围往来的行人渐渐变成了一个个从身边“飞驰“而过的黑影,每个人都好像穿着深色厚重的衣服,一个个黑影就像一辆辆机动车般从身边驶过。他内心恐惧,加快脚步三拐两拐进了自己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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