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经过多年的修炼,我己经从一个乡️下人,修炼成一个看上去体面的城里人了,但我知道,我的内心我的本质还是个乡下人。就象神话里经过千年修炼成人形的动物,无论如何幻化,还是一只动物,就如孙悟空终究还是一只猴子,猪八戒还是️一头猪,我还是一个乡下人。
你已经修炼成体面的城里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片乡土?
年轻时,最怕别人知道自己是乡️下人,因为担心被人看不起。但现在,我说“我是乡下人”的时候,别人却往往认为你是自我调侃了。
开始自媒体写作后,也蹭热点,抓话题,写过几篇爆文,但内心却没有自我表达的满足感,我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把自己写明白,没有把自己写透彻,没有认真用心去体会自己生命的来处。
一个没有来处的生命是没有未来的,象飘忽的风筝,它将飘向何处?
没有把自己写明白,写透彻,余生的我,文章将写不下去了。
那么我们就从每一个人都有的出生地开始写起吧。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边远的山村,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一一萝溪。
你已经修炼成体面的城里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片乡土?
乡村边远到什么程度呢?这个村往西走、再往北走、往南走就是别的乡镇了,是当地乡镇辖下最边远的山村,离乡里的集市还有30公里的山路。
通往乡镇的山路倒也还算平坦,不是那种极其难走的山路。我升到镇里读初中后,每星期需步行半天的时间才能到镇里的中学。
母亲姓萝,萝姓在当地是大姓,而萝溪这个村是怎么形成的呢?
听母亲讲,萝家祖上在武汉生意做的很大,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就打的一手好算盘。母亲是这样形容外公算盘之精,“外公把算盘放在头顶上都能打的啪啪响”。
你已经修炼成体面的城里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片乡土?
外公一直在武汉帮衬家族的生意,母亲也出生在武汉,而外婆是外公的第二个太太,至于外公的大太太,云子从来沒听母亲提起过。
解放前国民党的政策下土地是可以私有的,也是可以自由买卖的,所以当时生意人大体都有这样的习惯,赚到钱就要买田产,这样心里才踏实。
就跟当今社会的人一样,有了钱就要买房子。有钱人田产买的越来越多,逐渐就成了地主。穷人祖上原先可能也是有那么一些田产的,因生活困顿逐步把田地卖了,卖光了就成无产阶级。
我的父亲就是那时的无产阶级。而我的母亲家解放初期划分的成份是地主。
兵荒马乱的动荡时代,萝姓的族人觉得手上的钱终是不安定。于是不远万里,千寻万寻,终找到萝溪这个世外桃源,虽边远,却远离战乱。萝家族人在武汉做生意的同时,又在这有山有水的地方买田地,建房屋,子孙繁衍终成萝溪一村。
我的父亲是个外乡人,出生在该省最贫穷的一个县,那个县解放后被称为“将军县”,因为在反抗国民党的解放战争中,这县涌现了一批战功赫赫的革命战士!因为这地方穷,没饭吃沒衣穿,振臂一呼,跟着共产党闹革命的人比其他县要多得多,自然后来出将军的人数也多。
家庭的贫困,年轻的父亲被迫离乡谋生,来到了母亲的所在的山村一一萝溪。
外公外婆膝下只有两女,我的母亲是长女,母亲家里颇有田产,但劳动力不足,自然要雇佣长工干活,雇佣的长工里就有父亲。
你已经修炼成体面的城里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片乡土?
父亲干活勤快,脑瓜子又灵活,外公相中了父亲。他需要一个上门女婿来传承家业,延续香火,一生无子的外公更羡慕家有三兄弟的父亲,认定父亲有生男孩的基因,是入赘的最佳人选。
当时我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额外向外公提出要一坛子光洋(银元)的要求,因为家里还有两个能吃死老子的小子要养。
于是在历史上的某一天,吹吹打打,骑马戴花,父亲成了母亲家的上门女婿。
你已经修炼成体面的城里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片乡土?
而那坛额外的光洋,母亲念叨一辈子,父亲听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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