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当路过,看见草枯草长,郁郁葱葱中朵朵兰花开,很能生更能长,颠覆了我对兰花娇贵稀缺的印象。日日月月,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高楼塌。时间过得真快,身处其中的我很疲惫,麻木地消耗着岁月。
春去夏来,天气时热时冷,炎热的时候能让你恨不得穿短袖露胳膊,降温的时候感觉穿棉也不过分,总是感觉夏天不远了,但身上的衣服还是要夹衣层层套着穿。
要说夏天,想起来就痛快的是种西瓜收西瓜吃西瓜。小时候,家里种玉米很不赚钱,叔叔找对象娶媳妇成了老大难,奶奶催促着小叔踅摸着挣钱,打零工卸煤车、当建筑小工等等。老本行种地也不能丢,种啥赚钱是个问题。
小叔端着一大套碗在戏台牌楼街、碾盘边、梧桐树下,运气好了有石头块坐着,一般得圪蹴着,津津有味地听别人闲扯,交流着春天里的打算。我从小就是跟屁虫,根深蒂固的印象告我,一吃饭得端着到外面,彷佛就着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谈天说地才下饭。
当时村里很时兴种西瓜,开着三轮车卖西瓜,收了西瓜再种茴子白,开着三轮车卖菜,相较之下比死种玉米挣钱。于是爸爸兄弟三人合伙花了3千多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
一块地两三亩好管理,一眼望不到地头,奶奶身体不好,关节炎很重,下地干活已是勉强,但是为了腾出小叔出外打工挣钱,西瓜铺膜籽种下到收西瓜这中间的打理,基本上就是奶奶一手干着。印象最深的就是西瓜苗、枝、蔓隔段时间打理,打顶、压蔓等等,奶奶总是或套着护腿跪着,或坐着小板凳挪着,上地回来汗流夹背,脸色刷白,坐着歇三歇,才能将将拖着脚挪回家。小小的我会忙前忙后地搬凳子、打洗脸水,但是很多年以后我才越来越深地体会到竭尽所能多挣一份钱养家的辛苦……
西瓜快要成熟时往往接近快放暑假,在地里拍拍西瓜挑熟的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小叔、爸爸基本掌握这门技术,我很是羡慕也无比向往自己能拥有。暑假里我的任务就是吃西瓜,想吃就吃,一顿一个西瓜,拿着西瓜当水喝。这样大吃二喝的结果就是上火了。八一过后,西瓜上市就接近尾声,几茬过后,西瓜就拉蔓刨根了,个个小瓜舍不得丢了,堆在院子角落,还没吃够的我每天总是学着大人敲敲拍拍,试图找到熟了的能吃的瓜,孬里捡好。就这样到9月开学,今年的吃西瓜基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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