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图惠莹
秋高气爽的日子,蓝跃成了2年级的小学生。
清晨的米镇,每当路过学校对面的大路上就可以听见大广播里放起了激昂的音乐。
蓝跃的书包和其他孩子一样沉得有20斤左右,不知谁说的,所有的书都要装在包里备着,那些憨憨的日子大家天天把肩背勒得生疼。
有一天回家蓝长风发现蓝跃的书包太沉了,这样下去怕是要驼背,于是命令她上什么课背什么书,蓝跃恐怕和别人异样但又不敢不听命。
这样傻背了两年,到了3年级以后无论怎样蓝跃都没有再装那么沉的书包上学了。
千篇一律的课堂生活至今让蓝跃印象都不深,因为她是投入的,全心努力的,从第一次拿起笔学写字开始直到高中毕业,她不曾想过偷懒。
竭尽努力的十几年,关于学习,她真的不曾辜负也不曾怀念,因为真的太枯燥了。寒窗苦读这个词不只是听着有点闷,真正闷着头走过这十几年的人绝对不想再去回望。
因此,每日当蓝跃听着广播声进了教室,她就好像关闭了那种记忆的闸门忘我的去学海无涯苦作舟了。
放学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有趣。多半时候蓝跃是被爸爸先接到警局的办公室写作业,然后翻翻无趣的书籍,或是在门口看一群不认识的小男孩儿爬树等他们的警察爸爸。
这些孩子也是很难玩到一起去,蓝跃从小不太喜欢和男孩亲近,她对男生似乎有着天然的排斥和距离感。
这一天警察局门前的小广场来了一个有点疯疯傻傻的“婆娘”。样子看上去40多岁,头发乱糟糟脏兮兮,衣衫不整的她一直问有没有见到“玲玲”。
玲玲大概是她丢掉的孩子吧,她嘴里不停地念叨,一会儿四处张望,一会儿又蹲在树下自言自语。
调皮的几个男孩不知怎么逗起了这个疯婆娘,说找到了玲玲。
疯婆娘眼前一亮惊呼:“在哪在哪?”
男孩们灵机一动把门口拿石子写字的蓝跃抓了过去,“这就是玲玲!”
疯婆娘看见蓝跃仿佛真的看见了“玲玲”,她激动地抓住蓝跃的衣服,眼泪都要出来了:“玲玲,妈妈给你钱买雪糕!”
说着婆娘把脖子上系的一个脏手绢解开,一层层拨开,里面居然有几十块零钱。
其中一个男孩手快,捏住50块就跑了。后面的男孩在后面追着喊:“雪糕有我的份!”
看见男孩们都跑掉了,原本惊吓到的蓝跃帮疯婆娘叠起手绢重新系在她的脖子上。
疯婆娘暖暖地看着蓝跃,就像看到了亲生女儿一样温柔:“一会儿吃雪糕!”
男孩们买了雪糕跑回来,居然还没忘了给蓝跃。“喏,有你的功劳,给你咬一口吧!只能咬一口!”
蓝跃看大家把一根雪糕咬得一堆牙印,又看看疯婆娘,实在不忍心张嘴。
“快吃快吃!”疯婆娘劝着。
蓝跃不知怎么就咬了一小口,虽然她喜欢吃雪糕,可是这口雪糕咬下去只有冰冰凉凉的滋味没有甜味。
几个泼皮男孩吃完雪糕又想去偷疯婆娘的零钱,之前找的零钱他们已经“分赃”了。
这次蓝跃忍无可忍,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回警局告了状,告状的对象是进门看见的第一个高个子伯伯,他是爸爸关系不错的朋友。
高个子的伯伯听见警局门口竟然有这等恃强凌弱的事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
可悲的是泼皮的男孩儿里有伯伯的儿子,这个小孩子可遭殃了。安顿好疯婆娘,高个子伯伯好一顿收拾那小子。吓得蓝跃连忙跑回了爸爸的办公室。
经过这么一次“打小报告”,蓝跃在警察局子弟的帮派里也绝无立身之地了,她成了孩子帮里的眼中钉。
本来也没想加入这样的组织,蓝跃偷偷地安慰自己,每日放学继续拿着石子在地上写字画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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