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墙外篱笆禁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陈年旧事。锈迹斑斑的上了锁的铁门把我们排斥在外面-没有缘由。
我坐在小某的身边,感受着她那份撕裂的疼痛。
她已经近三周没有睡觉了。黑暗中的簌簌身影总是准时的在她最疲乏的时刻找上门来,闭上眼后的世界是我无法想象的猩红残忍。梦魇在月光下伺机而发,进攻侵占着小某即将溃败的精神世界。
小某问我,是否体会过她近日来的无助?
海马体将我旋进了扭曲的过去。
我深埋不愿掀起的过去。
深夜里的我亦如小某般辗转难眠,孑然一身的孤独感把我紧紧的裹住,同准备破壳而出的雏鸟一样,在半透膜中找寻可供呼吸的存在。我不知道这种无助来源于何处,我深刻清晰着父母亲友的存在,但越是清晰,就越是恐惧。
我没有把这一切告诉小某,纵然我是急需一位倾听者记录我所说的所有。
小某继续着她的话题。
她说她每晚都会看到已故的母亲,固定的时间,亦是固定的地点。母亲仍像往日那般在单元口站着等她回家,小某在远处看着母亲,却是相顾无言。是的,她害怕与母亲的交流,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把至深的愧疚感激发出来。所以在失眠的夜里,她更恐惧的是母亲永远都在微笑的脸,既不真实,又难以放弃。
看着小某婆娑红肿的双眼,我抱向了她。
积存已久的旧事、结痂的伤疤都会被生活一一掀开,裸露在外,亦如被拒之门外时的毫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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