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详着这间宽大的教室,里面容纳了二十余名白面书生,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安静的好像呼吸都是错的。
我的座位在最左边,以至于我总是贴着沉重的墙壁不愿挪动,好像我的身体没有支点就会散架。书放在衣角,拾起时注意到我皱褶的蓝色国名服饰,忍不住拉了拉袖口,并把黑亮的赫本小皮鞋收到了凳子正侧,摆出端庄的姿势。
随后开始揣摩台上的老师,就像大多数南宋学者一样,他的皮肤很白,鲜亮的丝绸脸上挂着一副方正眼镜,显得如此温文儒雅。一块用来抵御寒冷的灰色围巾和他的长相搭配起来,那简直是格格不入! 但还好没有拉低整体颜值。否则可能会引起下面学者的愤恨!
他左手拿着课本 右手拿着教棍,像一个专业的演员,也像一个乐队的总指挥。看他的阵势好像可以点燃全班人的激情。这本来可以是一堂愉快的课。但我还是被强行滴注了利多卡因,开始意识恍惚 点头…点头…
不出所料,我还是睡着了!
在我睡着的前一刻我隐约有意识,我靠在了一个厚重的肩膀上…以至于我在一阵嘈杂的嘲笑中惊醒…
原来我靠在了一个插班带教老师的肩上, 这听起来简直荒唐致极。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生怕我惊醒。作为一名带头的教育者或许他应该说:“同学课程还没结束,你应该认真听完这堂对你有益的课”。
但他始终没有说出这句话! 也或许我睡的太沉 脑子自动删减了这一类的说词。(我假装是这样)
我睡的太久,他的肌肉已经开始麻木,可能肌肉组织已经向他本人发起不满的抗议,但他却驳回了要收回肩膀的这一想法。扔坚持一动不动!
(看似我该为此感动并且感谢他) 但我却唾弃他是一个自私的教育者,合上书本带着愤怒离开了教室…
说起原因你可能会觉得可笑至极,因为我并没有为他没提醒我上课而生气。我的气愤点居然落在了一条毯子上…
毯子从头到脚 盖在了这位带教老师身上,因为贴近他的原因,我感受到了从毯子里流露出的丝丝热温,而这丝丝温热却又永远传递不到我的身上。
这让本身单薄的我,又附加了心里给的一丝冰凉使我更加的冰冷。(这就和路边翻垃圾桶的小猫咪,你给它一个罐头,再把它丢弃一样可气。)
女人的思想总是如此感性不到正确点上,为此我感到惭愧…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为我的不理性道歉,我没有!
我回到了一间很大的公寓式房子,其实它更像一栋洋楼! 我和一个差不多比我小一轮还多的一个小男孩站在已经掉漆的绿色百叶窗前,他踮起脚尖,我则俯下身用下巴撑在落满灰尘的窗台,只为看一场热闹。
窗外不看风景看热闹?
听着的确荒诞,但的确热闹的一点也不输周四和周天的菜市场。
一条泥泞的土路上被踩的坑坑洼洼,需要人们长期保持跳远的姿势才能越过去,按理来说没有人会愿意走这一条路。但奇怪的人今天这条路格外人多。
且所有人都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我有试着把耳朵凑近一些,尽管路人用尖叫来掩饰自己的说词,故意不让别人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但这并逃不过我被赋予灵气的耳朵。
(真是悲哀,快跑吧,很快洪水就会淹没这里,难道你没看到这五颜六色的雨吗?世界上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怪事,这意味着上帝的惩罚……该死…)
我小声呢喃“彩虹雨?”
的确,当五颜六色的雨水降落 ,与泥泞土路融为一体的时候,形成了一种新型的颜色我称它为“秀气粉”
当然 我很佩服自己,当所有人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受到威胁,下意识逃亡时,我却看着眼前的画面,并长叹“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艺术”没有之一!
但这种感叹并不持久,不一会我感受到对面几名黑衣男子的眼神扼杀,他们的目的好像是要吓破我的胆。我开始惊慌的收起我撑在窗台上的下巴。急促离开这个观望外界的口子。
原本居住在这间大房子的妇女和小孩居然开始用最愚钝的方法隐藏自己,他们躺在一排接一排的木制床铺上,用一层厚重的被子往身上盖,甚至连一丝头发也不想裸露在外,他们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祈祷自己成为躲过这一劫的幸运者…
我仅仅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它们一语不发,随后茫然走进一间几乎没人愿意使用的卫生间。
进门口左边放置了一个洗衣机,上面摆放着一块血淋淋的猪肉,我立马能判断这头猪的体积不小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我并未此感到惧怕,也没有为这猪肉为什么出现在洗衣机上而感到奇怪。我一步步挪到洗漱台前,摆弄着贴在面部的鬓角。常年不化妆的我居然开始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随后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并沉静于镜中的自己,好像这是我从未拥有的美貌。
一个发自内心的信号打断了我长达一分钟的沉静。这个无理的信号居然怂恿着我快步离开了这栋房子。
好像事先有所安排的逃离计划一样,没来得及喘气就已经躺在了离房子半英里的草地上,卡其色的大衣与我黄色的头发与枯草融为一体。我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瞅向那栋房子。不愿挪动眼神。直到它燃起了熊熊焰火 发出一阵爆炸声…
我终于把视线转移到快看不清颜色的天空,一动不动,也不敢眨眼,我甚至感觉自己神经已经麻痹了!
直到一个小女孩经过…才把我从恐惧的潜意识中拉了出来…
“姐姐、姐姐,你往上走,可以活命!”(说完头也不回,便连蹦带跳的摆动着她蓝色的碎花裙子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
(她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吃饭只需要张嘴那样简单! 但小女孩一点也不像能讲出这样铿锵有力话术的人,我相信她只是被神明附体派来拯救我的智者)
我接受了神明传递的信息,向上匍匐前进,直到光影透过,我继续前行是一片松树林…一群皮肤黝黑的人,东一团西一簇的在那呢喃,他们像是落难者,却又像是这里的长居者。
是的,小女孩说的没错,这里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发放食物,我可以在这里活下来!
但食物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领取的,条件是你需要学习它们的早安礼,我不得我说像这样把手举过头顶,再来个360度回旋,最后下腰的那个动作是如此愚蠢,我以为我是讨厌这个动作的,但是为了生存,我居然开始学习这个动作的每一个要领!嘴里呢喃早安!
不争气的是闹钟铃声响了,没吃上这顿饭我感到遗憾…早安 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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