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故事,讲给你听
叫.......情郎(酸......)
钤花客(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二货)
想一想,这会儿跟着我的思绪走。你是位样貌不错的绅士,手拿嗅盐,也就是 上流社会“淑女”们一晕倒就赶紧给她们闻的香嗅瓶。同样散发着香味的是一把精致的檀香扇,它有好看的细绒流苏,点缀着红绿宝石。温煦的午后阳光正穿过它们照在你的脸颊上,有些晃眼。同样炫目的是你身旁的美人,她简直美得不可救药,婀娜多姿、娇俏可人。此时她典雅的颈项枕着你膝头。那把扇子握在你左手里,显得有些多余,你的右手撑一把阳伞,白色透明带蕾丝花边的,这与你美人素白的衣领,洁白的条状手帕很是搭配。手帕握在佳人的左手,右手自然悬垂,下方是一朵紫地丁,那葱白修长的手指似触非触,不觉与花儿戏弄了一番。
那美人刚才经历一场浩劫,她被你飞驰骤停的骏马吓着了,你的马儿很无奈地在一旁吃着嫩草,旁边有一只可爱的雪纳瑞,是她的,在学着马儿啃草。
你再来看这丽人,她此刻已被嗅盐弄醒,那双眸子散发着清冷如冰泉一样的目光,如同静谧的宇宙,或是旋动的银河,这当儿她很自然地看着你,娇媚而愠怒,手帕却抖动了一下。
你该说点什么了,需要费力解释一番。
那可人儿蓦地立起身来,紫白相间的百褶撑裙像是摆开了阵势,亦像倒垂的紫鸢花。那细细的腰身不长不短,一双白缎面的小鞋藏在裙子里,此刻显得很不安分。
小可爱提醒你注意她在讲话,如同法官提请厅长该作答了。
像经历了什么似的,一场美丽的浩劫。你想。其实你们目光交触时,早已定下了一幕心照不宣的话剧,眼下只是彩排而已。
好吧,伊丽莎白,讲吧,罗伯特,她此刻双手叉腰要你称她为侯爵夫人。
讲吧,呃,远方青紫色的炊烟正慢悠悠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依稀看见站在你家庭院的女仆正和道貌岸然的园艺工打情骂俏。
“不行,你要嫁人了。”这是给她的回答。
“为什么?”对方质问,一脸嗔怒。
“我只是您的车夫,你的侯爵在那座城堡里”我伸手指了指后方-是的,是我,读者-那座堂皇的建筑,它远在山头,倚山而立。”
“什么时候变成车夫了?”对方仿佛看见了我似的循着我的手指尖望去,大半个脸不饶人,呸呀啐的鼓着腮帮,可又咕咕哝哝,泪中含笑,嘴角这时开始抽动起来。
“只因我是小小的勋爵。”
“理由不够充分!”
终于爆发了。
“啊!我的美人,你爆发的比上回晚了一些,这一幕已经排了三天了!”
“可我一点也不累!也不倦!反倒是你!”
一个负隅顽抗,一个斯文败类——请允许我放肆一下。
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幕又反复,还僵持不下,过了几个小时我是给忘了。
茶点时间,月亮偷偷撩开青色窗幔,露个脚趾头,又钻回闺房。你照旧坐在无人的会客室里,日光红了,你望着窗外,气不打一处来,等待夕阳快点滚蛋。手头摊着一本书,心情有所好转,书里有她的微型肖像画,温柔无比,画在纸上,而非象牙片上。你看着那画,你用两周完成的“她”,直到清丽的月光再次洒进来,那画兀自暗淡了。
一阵风倏地刮过,画飞走了,飞出窗外。你却依然坐着,没有望它,与壁炉架的雕像如出一辙。
此时,近旁小客厅里传来佳人动听的歌声,伴着凄楚的琴音,久久回荡。
你合上书,叹口气,不知过了多久,你沉睡,苏醒,直到眼前换了光景。
你依然靠在窗台,还是那座老房子,简直像某些无良老官员一样陈旧迂腐。怎么变都是那样。一旁是侯爵夫人的画像,你是侯爵,而那个女人,那个疯女人,又叫你去排话剧,她说“我的勋爵,罗伯特,今天我要做侯爵夫人,就要离开你了,为我排一幕话剧吧。”
远方矗立着那座古建筑,那座古色古香直刺苍穹的哥特城堡,为此,你隔十年就找工人把它“翻新”一下。你找来新仆人做她的侯爵,而你需要等漫长的冬天过去,她秋天走,春天来。少女变成老姑娘,青丝换白发,这出戏却怎么也演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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