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婚前，小思绪

      文/雨晴

妹妹婚前，小思绪

      一边听着《父亲》，一边写下这些文字。

      今天是我29岁的生日，更重要的，明天就是我妹妹此生最重要最幸福的日子——婚礼。

        中午跟妹妹打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因为刚好国庆放假我有时间，一直以来，因为工作忙碌、因为觉得妹妹结婚还早等原因，都没能把最好的陪伴交给妹妹的婚礼筹备。只是，作为最亲的姊妹，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面对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有些辛酸、有些甜美，未必有人能懂，其实我想把最诚挚的祝福送给妹妹。

      晚上跟妈妈打电话，妈妈她害怕参加这个婚礼。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妈妈说话中透出的些许哀伤我是感受得到的。妹妹结婚了，就不能随时撒娇，随时任性，虽然我们过着艰辛的日子，但是对妹妹的宠溺丝毫没有减弱过。妈妈说因为妹妹出嫁，将来我的压力可能会更大，这种压力更多的是来自我的婚姻——“两头招呼”。说实话，为此，我夹在父母、丈夫、妹妹他们三者之间，难过、闹过、伤悲过、甚至绝望过……我说不要紧，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承受的更多吗？不就是可能要多辛苦、心更累吗？现在的生活，比起小时候我们全家那寸步难行的那段时光，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有健康的身体，关爱自己的亲人、朋友，每天活得开开心心，这就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只要努力，别人有的，我们一定会有。妈妈说以后他们希望我和林不要再争吵，我说我们会慢慢变好的，面对林的细心和“想太多”，我有时候是无所适从的，但是他的那份心，也许只有我懂！我想，之于生活，只要双方都很开心很满足，只要我们以后能够和和睦睦，把孩子培养好，让老人少操心，就够了！妈妈说希望我更加努力的工作，把日子过好，把女儿照顾好，她就会放心、满足！

      其实都是自我安慰，我不希望妈妈看到我难过的样子，我不想说出心底的忧伤，我不想让妈妈难过。我当然希望家里和和睦睦，不再为一丁点儿小事就伤心难过或者争吵，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累。我当然希望妹妹能够幸福，我希望这是她未来最好的开始。我当然希望可以凡事都那么遂人愿，但是现实告诉我不能，一切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

        与母亲的对话跃然心头，我竟然哽咽得大半夜哭泣起来，无数曾经的经历弥散开来，关于妹妹、关于父母、关于奶奶。曾经有过一段特别漫长的时光，我们家穷困得连下锅的米都没有，那样的日子里，我们全家却充满了精气神，像蜗牛一样努力地攀爬着。那时候，村里撒烟秧需要青松叶铺在地面上，为了一锅米，母亲、妹妹和我，曾为三分钱一斤的青松叶，一天来回三趟，挣回十二三块钱，那时我才十岁、妹妹五岁；记得有一年天冷，我的裤子破了，刚刚流行穿牛仔裤的时代，我站在校园的冬风里，一条破了的松紧裤，瑟瑟发抖的过程中，还被同班的一位男同学欺负嘲笑，放学回家哭诉着把所有的委屈告诉全家人，那时候，妹妹也才六岁多，还没有上一年级，她却把这件事儿记在了心上，没想到在大街上遇到此男生，拉着人家就劈头盖脸的骂，因为妹妹的理直气壮，那男生竟然灰溜溜的跑了；还记得那个春天，我和妹妹去采蕨菜，走在山路上，忽然看到有块坟地边有一堆啤酒瓶，那时候两角钱一个啤酒瓶呢！我和妹妹就决定不去采蕨菜，把酒瓶放到各自的背篮里，好拿回村里卖了给母亲补贴家用，只是意外发生在我身上，我的篮子太大啤酒瓶放得多太重的原因，眼看快要到村口了，我的篮子却哗啦一下，顶头的绳子断了，以至于我背的啤酒瓶基本上摔碎，那时，心情五味杂陈，我和妹妹当场就哭了出来；还有一起在收割的季节拾豌豆；雨季一起把破了的凉鞋用热火钳粘了又粘；正在长身体的我们，一口气把一锅饭吃光；一起在某一个午后许下许多的诺言，有关读书、梦想等等，天马行空的，却充满了奔头；还有一起在田野散粪，把猪屎拿了放在手心，却笑得颤抖……有些苦乐往事，只能说给我们自己听，我与妹妹这份特殊的感情，是没有人能懂的！

        毕业后，工作、结婚、生子，面对的太多太多，父母也慢慢老了，多珍惜，多努力吧。上天没给我们太多，证明我们还不够努力，证明我的努力还未得到收获。我们不能选择生活，但可以选择面对生活的态度。我想:明天会更好，痛苦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循环N遍《父亲》，曲尽，独留黯然。

      谨以此文献给家境不好却一直坚持奋斗的你们！